這話說得好聽,突出陸魚送補品的功勞,將來看工坊的原因攬到自己身上。明父聽了果然很高興,招呼陸魚過去。
陸魚顛顛地湊上去,看那盒子裡的東西,驚歎:“好漂亮的懷表。”
那老師傅從厚厚的老花鏡後麵抬眼,看向目光清澈不像行家的陸魚:“這位是?”
陸魚笑眯眯地自我介紹:“我是明硯的媳婦。”
明父嘴角一抽。
意外的是,那老師傅竟然適應良好,還十分順口地說起來:“啊,是少奶奶啊。這是我們剛做出來的,還沒給少爺看過,您給參詳參詳。”
少奶奶……
明硯扶了扶抽動的額角,這稱呼他試圖糾正過,但老師傅們都不樂意。他們覺得稱呼先生、少爺更有儀式感。懷著這樣傳統的心情做表,打造出來的產品就有一種曆史沉澱感。
“哇哦。”陸魚拿起那塊沉甸甸的懷表,在手中慢慢翻看,很給麵子地發出驚歎。
“起初少爺讓我們做懷表,我是不樂意的。明家一直都是做手表的,雖說民國那時候做過懷表,但那技術早就沒了,”老師傅很是得意,“幸好少爺堅持,用手表的表盤改做懷表,真是漂亮,手藝還一點沒浪費。”
陸魚仔細看手中的表,確實做得精巧。
比普通的男士大表盤手表再大一圈,但比正常的懷表要小,看起來非常精致。表盤上是深藍色的星海,隨著指針流動,星光翻湧熠熠生輝。背麵是花瓣形狀的雲母,層層堆疊鑲嵌,光耀之下五彩斑斕,盛開絢爛至將要凋落的花,既清雅又靡麗。
“這表叫什麼名字。”陸魚愛不釋手地輕撫,很喜歡這個設計。
老師傅笑著道:“這還沒有取名,是少爺設計的。”
陸魚福至心靈:“這應該,叫落花撥星河。”
“妙啊!”老師傅激動地說,“少奶奶,您竟然看出來這是落花!這名字取得好,少爺當時就說讓做個星海,後麵是展開到極限的花瓣。”
陸魚得意洋洋,看向明硯:“那是,我最懂你們少爺了。”
明硯眸色微動,勾唇輕笑。
回了兩人的家後,陸魚還沉浸在巡視明家產業的興奮中:“你真是個天才,手表賣不動咱就賣懷表。這表真好看,可以在直播裡宣傳。唔,花聞遠跟近代機械產品有些不搭,讓他賣更像個玩具周邊,格調不夠。可以讓沈白水來賣,更符合總裁身份的西裝裝飾品,可以給他加個設定,以後周邊產品上都畫個懷表。”
明硯搖頭:“短時間內還不能批量生產,純手工表又太貴,成本也很高。我準備賣掉一點工坊裡的藏品,換些合適的材料,先做幾隻純手工的賣給有錢人。等上流圈子流行開來,再重啟工廠做量產。”
“不行!”陸魚想也不想地否決,抓過陸冬冬來搗鼓一會兒,就聽見沈白水那邊叮咚作響。
總裁球翻了個白眼:“您的銀行卡收到了一筆來自陸魚的個人轉賬。”
明硯查看了一下金額,皺眉:“你怎麼給我這麼多錢?這是什麼?”
陸魚抬起下巴:“這是我的稿費,你先拿去用。”
“胡鬨,我怎麼能拿你的錢,這是你的個人稿費。”明硯拉著沈白水就要給轉回去。
陸魚把老二也奪過來,將兩個氣球人圈在兩邊胳肢窩下,看起來像抱著兩隻大椰子的傻猴子:“婚後的稿費,那也是共同財產。你拿去買材料做手工表,不要賣咱家的傳家寶,那是要留給孩子的。實在不行,就當我入股了,賣了表再分我錢就好。”
明硯抿了抿唇,有些動容,忽然覺得哪裡不對:“你那二個賽博兒子,要什麼傳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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