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從中年男人的臉上劃過,滴在了地毯中留下了深色的水漬。
他的背後已經被汗濕了。
“眼睛在向後瞟呢,今天保鏢也不在。你想出什麼樣的牌呢?讓我推理一下啊。”他伸出手,指了指辦公室的大門,“詛咒師,對吧。”
這是這個男人的底牌,此時卻是他的催命符。
“你覺得,那個詛咒師最後會殺誰?”惡劣的詢問,江戶川亂步如同開盲盒的小學生一般,充滿興致的拉開了那扇命運之門。
門外,陌生的詛咒師對他鞠躬。
一切都被挑明了,一切安排都被完完全全的看穿了。
男人張開雙臂崩潰的大喊:“你明明不懂人心,為什麼能預料到這種地步?!”
“這不是預料,這是推理。”犯罪谘詢師轉過頭,碧綠的眼中是輕蔑。他伸出一根手指,嘴角掛著笑:“你真的以為那些小動作能瞞過我的眼睛?”
無論是人事變動的異常還是私下聯係那邊,隻要做了就會留下線索為江戶川亂步的推理做出貢獻。
“本來也沒想做得這麼徹底。”
犯罪谘詢師無聲的走在大理石地板上,走廊中似乎隻有他一個人。而他的身後的是大開的房門。
“成人的世界中堆砌著隱瞞謊言欺騙,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但是我討厭謊言。”
尤其是,虛假的誇讚。
房門上掛著‘土屋’的牌子,而房間內似乎被頑劣的孩童撲上了紅色的顏料。
一張黑色的撲克牌仰麵躺在顏料之中,上麵金色的花紋組成了梅花四的模樣。
{‘提高任意社會地位’任務達成}
{已領取以下獎勵
異能石*100
獎勵已發放到郵箱}
...
“你們僅僅隻能做到這個地步嗎?”
黑色的大衣隨著動作輕輕揚起,十六歲的少年走在空蕩的大廳中,而他路過的是宛如商場模特一般堆疊的東西。
似乎是感到了厭倦,他抬起頭,看向了前方最後的‘贏家’。
這個組織的最強者靠著柱子,坐在地麵上直起了上半身。
“隻是一個辨不清真假的消息,就內耗成了這樣...還以為這次能‘不小心’死掉,真過分啊,讓人家白期待了一場。”少年抱怨著,語氣中是對生死的毫不憐惜。
他不在意自己做了什麼,不關心這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而長發男人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他終於意識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利益熏心,是積攢已久的怨氣。
巧妙的,被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利用了。少年輕輕巧巧的拿起又放下,而他們組織卻因此走向了毀滅。
已經完了。
“怪物...!”他驚叫著,耗儘咒力的他卻無法使用任何咒術。
手掌在身後的地麵上摸索著,他摸到了冰冷的東西。
是木倉。
他完全慌了,居然下意識的想用木倉來給明顯是咒術師的少年造成傷害。他扣下了扳機,驚恐的看著越走越近的少年。
怪物停下了腳步。
子彈從左側臉頰擦過,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收回剛才的話。”他垂目,似乎看到了臉頰上細小的傷痕,“雖然是個傻瓜但是擁有很不錯的勇氣呢。”
“那就給你活下來的機會,拜爾。”
惡魔再次邁開腳步,但是手中的木倉卻卡殼了一般射不出任何東西。
十六歲的少年背對著頭頂的吊燈,站在了男人的麵前。
“還有一件事。”那隻鳶色的瞳孔在陰影中如同血紅的月亮一樣,“雖然都不喜歡,但是相比之下我還是更能接受‘幽靈’這個稱呼。”
{‘掌控一個詛咒師組織’任務達成}
{已領取以下獎勵
異能石*300
獎勵已發放到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