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漆莫名有點不自在,好像被釘在這禁錮一樣。
柏見禮一看就是很理智的人,而且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柳漆很怕自己勸不動他。
畢竟殺人狂的事真的太離譜,又有之前的不愉快,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有點懊惱,如果自己有本事就好了,隻要想辦法待在他身邊保護就好,也不用這樣糾結了。
輕輕吐出一口氣,柳漆乖乖點頭:“我叫柳漆,是柳召的兒子……我、我剛才管我爸爸要了你的電話號碼。”
柏見禮專注的看著他,片刻竟然笑了下:“原來是柳叔家的弟弟,很高興見到你。”
他說著便坐到柳漆身邊,比起電話裡的冷漠,柏見禮此刻格外有耐心,也顯得格外清閒,就算柳漆支支吾吾也沒有催促的意思。
見他態度溫和,柳漆也稍微放鬆了一點,斟酌了片刻開口。
“我平時很喜歡玄學,也經常關注這方麵的東西,可是今天我總覺得不對勁,我們全家好像被鬼盯上了。”
“我們一家三口似乎都沾上了鬼氣,渾身發冷,然後我發現我電腦裡多出來一個網站,裡麵鬼氣特彆濃鬱。”
他細白的指尖指向電腦屏幕:“上午我在觀察網站的時候,看到裡麵突然彈出來一段視頻,是你在公司的一小段監控。”
最後柳漆深吸一口氣:“我懷疑你也被這個網站的鬼盯上了。”
這是柳漆倉促之下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方案,以熟人兒子的身份出現,說自己可能是網站受害者,還說看到了柏見禮。
這樣柏見禮就會想起之前那個陌生人打電話的提醒,很有可能相信網站和鬼的存在。
心臟在胸腔不斷加速,柳漆怯怯的看柏見禮。
陽光落在他柔白的臉蛋上,肌膚微微有點剔透,像是午後的白雪,又像是散發著香氣的奶糕。
柏見禮明晰凸起的喉結滾動,下頜線條繃緊,就這麼一眼不錯的盯著柳漆。
半晌,他不疾不徐的問:“一個小時前,那通電話是你打的?”
說是問句,但他語氣很篤定。
柳漆大腦倏然一片空白,懵懵地看著他。
怎麼猜到的?他明明用了不同的電話卡。
“什、什麼電話?我是剛剛給你打的,”他想裝不知道,卻緊張到結結巴巴的。
“你聲音很好聽,我不會記錯。”
柳漆表情更呆了,眼底還帶著掩飾不住的懊惱。
柏見禮倒是笑了,他垂眸看著柳漆,聲音竟然有點溫柔:“很抱歉之前掛了你電話,現在我相信你了。”
“漆漆,你可以幫我嗎?”
“被殺人狂盯上我很害怕。”
這樣冷峻的大帥哥一旦溫柔甚至是示弱起來,柳漆完全抵抗不住,滿心都是想拯救他。
他拍著胸脯:“我過來就是為了幫你,很多線索我都知道的。”
“謝謝,還好遇見你了。”
柏見禮聲音很好聽,語氣放緩時更是冷潤如玉,聽得人渾身都酥軟下來。
柳漆沒想到柏見禮這麼信任他,脾氣還這麼好,很快被誇得臉蛋紅撲撲的,漂亮的眼睛裡滿是光彩。
他心中計劃著幫忙的方法,指尖不自覺揪著下巴的軟肉,抬手間保守的長袖滑落,毫無防備地露出一抹雪白幼嫩的膚肉。
沉浸在思索中的柳漆沒注意到麵前男人正如同毒蛇一樣貪婪的盯著他,眼底的占有欲和野心幾乎掩飾不住。
和煦的暖風送來柳漆身上帶著妖冶的甜香,如同世間最誘人的催.情劑,足以使任何理智的獵人淪陷。
原本的徐徐誘哄變得格外難耐,獵人最終忍不住露出一點爪牙。
“漆漆,我有一份計劃,可我無法獨自完成,需要你的幫助。”
“我肯定會幫忙的!”柳漆頓時驚喜起來,甚至都沒問是什麼便一口答應。
他對柏見禮實在太歉疚了。
他永遠不會忘了參加葬禮時的心情,柏見禮真的因為他死過。
那樣的天之驕子死的如此淒慘,即便他來到了三天前,也無法忘記當初的內疚,甚至因為柏見禮的溫柔依賴愈發心疼起來。
隻要有能幫上忙的,他一定會竭儘全力。
柏見禮看起來很高興,薄薄的瑞鳳眼低垂,輕聲道:“我是天生鬼體,有些時候很容易引來鬼怪,但如果我能泄了元陽,就有對付鬼怪的能力。”
他近乎誘哄地問柳漆意見:“漆漆,你可以幫我嗎?”
柳漆其實有點沒聽懂。
他說自己懂玄學隻是在撒謊,可他沒想到原來柏見禮懂一些,聽起來好厲害,甚至還能對付鬼!
這樣的手段在他看來已經逆天了。
隻要能幫助柏見禮從源頭上對付電鋸鬼,就能一連串拯救不知道多少人。
彆說隻是幫忙了,讓柳漆賭命當誘餌都可以。
柳漆毫不猶豫點頭,向來軟糯的聲音變得格外堅定:“可以的,我一定全力幫忙。”
他說完便已經打算開始了,時間緊迫最好能速戰速決。
瀲灩的桃花眼看向柏見禮,他認真的問:“那個什麼陽要怎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