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哄道:“娘下地割稻子了,今天跟著二姐,二姐給你吃糊糊。”
“好吧。”許安安實在是餓了,聽到有糊糊吃,咂了咂嘴同意了。
許嬌嬌將許安安抱下床,給他穿上與自己同樣的草鞋,姐弟倆往廚房去。
一路過去,順便打量了一下家裡的情況,都是土壘的屋子,一間堂屋,兩間臥房,許嬌嬌和姐姐許蓉蓉睡一間,許安安跟著父母睡一間,廚房在堂屋邊上,同樣是土壘的,很狹窄。
屋前用竹柵欄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裡左邊有兩棵果樹,果樹下是一套石頭壘的桌椅,右邊有雞鴨豬牛圈,但隻有兩隻雞,沒見著其他家禽。
許嬌嬌收回視線,進廚房搬了個小板凳放在門口,讓許安安坐在板凳上,給他洗漱好,自己也洗漱好,又給許安安支起一張小桌子,這才進去取早餐。
灶上有兩口鍋,左邊的一口鍋冒著熱氣,她揭開鍋蓋,見鍋裡放著竹篾做的蒸屜,蒸屜上放著兩個碗,一個碗裡是半個帶著黑點子的褐色饅頭,一個碗裡放著一碗黑呼呼的糊糊。
饅頭是糠麩混著地瓜皮做的,又粗又硬。糊糊好一點,是少許地瓜肉參雜野芝麻糊做的,聞著有一股子芝麻香。
許家窮,一年到頭基本上見不到一粒米,為數不多的地瓜隻能給父親許雙全和弟弟許安安吃,許嬌嬌娘三就隻能吃地瓜皮和一些糠麩皮,也不是隻許家這樣,整個魚米村都是這樣,也不是魚米村的人重男輕女,實在是太窮了,隻能就著家中的勞力和最小的孩子。
想到書裡看到的那些穿越者,多的是穿成皇後貴妃公主小姐,再不濟也還是大戶人家的丫頭,至少不愁溫飽,而她呢?
咋就這麼黴呢?
一邊歎息一邊將兩個碗都端了出去,將自已的早餐放在桌上,端著許安安的糊糊給他吹涼,然後放在他麵前,“吃吧。”
許安安二話不說拿起木勺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許嬌嬌見他吃得滿嘴香,暗暗咽了口唾沫,然後拿起碗裡的饅頭咬了一口,雖還熱呼著,不太硬,但粗糙極了,割著嗓子,根本咽不下去,她忙給自己舀了碗涼水喝,這才勉強吞了下去。
一口饅頭一口涼水,勉強吃完了半個饅頭,肚子飽了。許安安也吃完了糊糊,許嬌嬌讓他在院裡玩石頭,自己則拿了些地裡扯的野雜草剁碎了喂雞。
好在許嬌嬌小時候生活在鄉下,農活都乾過,雖然多年未乾生疏了,抵不住原身乾得極熟,靈魂與身體磨合了一下,也就乾得有模有樣了。
雞圈裡的兩隻雞餓得慫啦吧唧,她把野草碎撒進圈裡,兩隻雞撲著翅膀過來搶食,一邊吃一邊咯咯叫,很是歡快,吃完後也不用管,自顧自的往地上一躺,掀了翅膀曬太陽了。
許嬌嬌笑了笑,轉頭朝其他空著的圈看去,記憶中許家以前是養了不少家禽的,隻是日子越來越難過,圈裡就慢慢空了,這兩隻雞還是極力留下的,用來下蛋,偶而給許雙全和許安安加個餐。
許嬌嬌連歎氣都無力了,隻得轉身進屋準備午飯。
家裡沒什麼糧食,午飯其實也簡單,熬一鍋野菜地瓜皮粥,貼幾個糠麩餅子就完事。
許嬌嬌挽了袖子開始唰鍋做飯,許安安在外麵數石子,一、二、三、四、五,數得有模有樣,雞圈裡的雞偶而叫兩聲,樹上的知了附和鳴叫,竟讓許嬌嬌覺得很淡然愜意。
就是窮了點,唉!
作者有話要說: 葉子接檔文:《女配不洗白(快穿)》
文案:穿成貌美錢多有權有勢卻下場淒慘的女配,陸寧表示,既然拿的是惡毒女配的劇本,也懶得洗白了,咱還是怎麼爽怎麼來。
未婚夫為了柔弱小白花要和她退婚。
陸寧:不哭不鬨咱立馬退婚。
轉身抱根粗大腿,輕鬆碾壓未婚夫,虐得你家門不知朝哪開。
她是被調換的假千金,曾經疼愛她的家人一夕之間全部惡語相向。
陸寧:不爭不搶我走。
反正親弟弟個個都是封候拜相的大人物,我找他們去。
再回來,她是盛京最有權勢的貴女,誰惹她都被秒成渣。
反轉劇情,逆襲人生,虐得對手跪地求饒叫爸爸。
女配的人生也能恣意多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