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
從禦書房出來,許嬌嬌一臉氣憤,她轉頭狠狠瞪了裡麵一眼,暗道,沈霖,算你狠。
做就做,誰怕誰,總有一天讓你主動送我出宮。
許蓉蓉得知許嬌嬌被傳召的消息,急匆匆入了宮,來到雅風小院拉著妹妹的手關切問:“皇上可有罰你?”
“他讓我在禦書房伺候筆墨。”許嬌嬌苦著張臉道。
許蓉蓉驚訝,片刻後問:“你識字嗎?”
許嬌嬌心裡撥涼撥涼的,“姐,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出不了宮了。
“也是,伺候筆墨隻是擺個紙磨個墨,與識不識字無關。”許蓉蓉後知後覺。
許嬌嬌看了姐姐半響,撇開頭,她咋這麼慘喲?
許蓉蓉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嬌丫兒,你要是在禦書房伺候筆墨豈不是出不了宮了?”
許嬌嬌熱淚盈眶的點頭,好難得,她終於想到這點上了。
“你彆哭啊,姐幫你去求皇上,一定求皇上放你出宮。”許蓉蓉見她紅了眼眶,以為她是擔心自己出不了宮難過,忙哄道。
許嬌嬌拉住她,“姐,你彆去,你彆忘了你也是假將軍。”
“我將軍不假啊,皇上親封的。”許蓉蓉道。
許嬌嬌撫額,“可是姐,你是假男人。”
“這……”許蓉蓉縮了縮脖子,“也是哦。”她想了想道:“嬌丫兒,我想過了,我找個法子辭官,到時候離開京城就沒有人發現我的身份了。”
許嬌嬌看著她,表示同情,姐,你想得太簡單了,沈霖可是啥都知道的,你騙得了他?
許蓉蓉自顧自道:“不過我離開前得先把你救出去,這樣,我去找楊大哥想想法子,看怎樣能把你救出宮去。”
說完,許蓉蓉就跑了,許嬌嬌靠在老槐樹下連連歎氣,“咋就擺脫不了皇宮呢?”
翌日,許嬌嬌換上宮女裝去了禦書房,沈霖已經到了,她忐忑的走過去行禮,“民女參見皇上。”
“民女?”沈霖正在喝茶,他端著茶盞,摩挲著杯蓋,“你現在是禦書房伺候筆墨的宮女,應自稱什麼?”
許嬌嬌磨了磨牙,“奴婢。”
她咋越混越差了,先是皇帝,而後是太監,現在倒好,成了奴婢了。
“沒錯,以後在朕麵前要自稱奴婢,再錯朕可要罰你了。”沈霖揶揄道。
許嬌嬌點了點頭,苦著臉走過去研磨。
沈霖勾了勾嘴角,翻開折子來看,一邊看一邊拿起朱筆批閱,寫了兩筆,他道:“墨太淡。”
許嬌嬌忙繼續墨。
“墨太濃。”過了一會兒,沈霖又道。
許嬌嬌隻好加了些水進去。
“太淡。”
許嬌嬌繼續墨。
“太濃。”
“太淡。”
一上午,許嬌嬌都在磨墨,磨得她手都起了泡,她忍著痛沒作聲。
沈霖暗道,替你乾了大半年農活,也是時候該還回來了。
下午,沈霖倒是沒讓許嬌嬌磨墨了,讓她裁紙,一人高的紙得在天黑前裁完,許嬌嬌裁得兩眼直發黑,最後爬在紙上睡著了。
沈霖批完折子抬頭一看,乾活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他氣得想將人扔出去,走到她身邊時,見她雙手全是水泡,怒火莫名的就消了,他擰了擰眉,不是農女出身嗎?乾這麼點活手就起泡了?
“小順子。”他輕聲朝外麵喚。
小順子走進來,看了爬在紙上睡著的許嬌嬌一眼,頭皮發麻,“皇、皇上有何吩咐。”
許姑娘額,你咋能睡著?這下可完了吧?
“去禦藥房取些治水泡的藥來。”沈霖道。
小順子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了沈霖好一會兒。
沈霖見他看著自己沒反應,不耐煩道:“聽不懂人話?”
“是,奴才這就去。”小順子忙轉身跑了。
不多時,他取了藥回來,交給沈霖。“
沈霖見除了藥還有一個銀針包裹,不解問:“這是什麼?”
“皇上,禦醫說水泡得紮破了把裡麵的水擠出來才能上藥。”小順子回。
沈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得紮破?豈不是很痛?
作者有話要說: 沈霖:沒錯,朕很記仇。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