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並不知道這件事的內情,但聯想一下柿川白秋上次見麵時的暗示,她總覺得對方這番動作有點耐人尋味。
她一手撐在車窗邊,指尖叩在玻璃上,越想越覺得有意思。
不過柿川白秋想做什麼那是他自己的事,貝爾摩德無意插手。
能早點解決入侵者是好事,而且,以波本在組織內的身份也是完全有資格知曉這些情報的。
因此波本現在問到這件事,貝爾摩德沒有隱瞞:“泄露的內容不多,重要的隻有幾項組織近期的任務安排,裡麵有任務的目標和預計的時間地點。不過這些任務大都已經結束了,就算他拿到也沒什麼用,頂多拿出來當做控訴組織罪行的證據。”
當然了,這種控訴對組織來說不痛不癢。
“唯一還沒結束的任務是關於一份文件的。那份文件在哈法集團的董事楠田優一郎手中,任務計劃在下月底由梅斯卡爾負責。入侵者得到的情報裡應該有這次行動的時間地點。Gin已經派人去盯著楠田了,後續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聽到“哈法集團”這個名字,安室透在心裡暗歎了口氣,點頭:“我知道了。”
貝爾摩德把煙摁滅,打開車門,臨下車前道:“沒想到你會對梅斯卡爾的事這麼上心,他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安室透揉揉太陽穴:“是嗎?我還以為梅斯卡爾的性格和Gin差不多。”
畢竟他聽說梅斯卡爾以前和琴酒是搭檔,參照琴酒的個性,他實在想象不出梅斯卡爾會因為這種事“高興”。
貝爾摩德失笑,搖搖頭:“那個人的性格和Gin可完全不一樣。等以後見到他,你就會明白了。”
說罷,她帶好頭盔、跨上停在一邊的哈雷,很快消失在了安室透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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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室透思考貝爾摩德這句話時,梅斯卡爾的回信到了。
郵件言簡意賅,回答了他的問題,內容和貝爾摩德剛剛講述的一致,此外,梅斯卡爾還順便附上了其他幾項任務的明細。
——隻說回信的風格,梅斯卡爾這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的樣子跟琴酒簡直如出一轍。
安室透跟對方的接觸實在不多,單憑這簡單的三言兩語,還真難想象到對方的性格會和琴酒“完全不一樣”。
安室透把梅斯卡爾的郵件仔細看過一遍後,閉眼靠在椅背上。
就目前的情報推測,儘管安室透並不樂於見到,但柿川白秋身上的嫌疑相當大。
組織內現在並沒有更多的情報了,想儘快確認結果的話,還是直接從柿川白秋身上下手比較好。
安室透沉思良久,聽到劈裡啪啦的聲響後才回過神來,轉頭看見外界那原本下得纏綿的細雨不知什麼時候大了起來,連綿的雨點珠串一般墜下砸在車庫入口的雨棚上,水花飛濺。
安室透抬頭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到了九點鐘。
他昨天已經跟波洛那邊請過假,今天不需要過去。這個時間,柿川白秋應該已經醒了,他正好可以借著探望的理由過去。
安室透啟動發動機,順手給柿川白秋發了條信息,說自己稍後會過去拜訪。
但沒想到的是,沒過幾秒他就收到了柿川白秋的回信:[謝謝安室前輩這麼關心我,不過我今天剛好有事出門,真是太抱歉了。手上的傷已經不要緊了,請不要擔心。]
安室透愣住了。
上次閒聊的時候柿川白秋提到過他最近沒什麼事。況且他的手還受了傷,為什麼要在這種雨天出門?
他問:[是有工作要做嗎?]
隔了幾秒後,對麵的人回複:[是的,要去目黑區處理一些事。]
安室透呼吸一窒。
東京目黑區……不就是哈法集團大廈所在的地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