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視線隱晦地看向屋內,注意到柿川白秋後,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見毛利蘭似乎仍有疑惑,土禦門深司解釋:“前段時間我朋友的美術教室裡出現了墜樓身亡的學生,如果不是令尊推理出了事件的真相,我的朋友估計要付上一大筆賠償款——當時他說要送一副油畫給令尊作為謝禮,結果他人在群馬,一直都沒有時間來東京,就拜托我把畫送過來。”
毛利小五郎也聽到了這邊的談話,認同:“我想起來了,那位平田先生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土禦門深司帶著畫進門後,才裝作剛發現柿川白秋一樣,控製著自己的語調,很驚訝似的問:“柿川老師居然也在這裡嗎?”
柿川白秋對畫的興趣似乎不大,坐在原位看向他:“我最近在毛利老師這邊取材。”
土禦門深司恍然:“原來如此。”
他笑著走過去,似乎是很自然一般坐到了柿川白秋身邊,將畫放到了桌子上:“上次見過麵之後我一直都很想找個機會拜訪您,沒想到反而在毛利先生這裡遇到了,真是巧。”
柿川白秋看他一眼,點了點頭:“嗯,真巧。”
畫的包裝由毛利小五郎這個受贈者拆開。
看得出那位平田先生是個水平極高的油畫家,這幅畫的內容是一片薰衣草花田,紫色的花海連成一片,映襯著背後初生的朝霞,格外瑰麗。
毛利蘭讚歎:“……好漂亮。”
毛利小五郎十分得意地直接選了個地方把畫掛了上去,自誇:“那起案件看著奇怪,但是我隻要輕鬆一想就知道犯人是誰了。”
土禦門深司也附和:“畢竟毛利先生是大名鼎鼎名偵探。”
江戶川柯南:“……”
彆以為他不知道,那次事件毛利小五郎雖然有參與,但最後解決案件的可是服部平次。服部事後還打電話過來,非要他也推理一遍……不過江戶川柯南還沒來得及看就是了。
柿川白秋卻被勾起了興趣:“是什麼樣的案件?”
土禦門深司看向他:“啊,我都忘了,柿川老師既然是來取材,那就一定會對這起案件感興趣的。”
說罷,土禦門深司看向毛利小五郎,但後者注意力全在電視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向他們講述案件經過的欲望。
於是他笑著道:“剛好我也算是事件的親曆者,對這起案件還算了解。
“我的朋友,平田先生是一座私立美術教育機構的院長,負責十幾名學生的油畫課。然後,在一次教學參觀時,有一名學生墜樓身亡了。”
毛利蘭麵露不忍:“……是有人把他推下去了嗎?”
這件事被歸為案件而非事故,就證明這名學生是他殺而非自殺。
土禦門深司搖搖頭:“不,事實上這就是這起案件中最奇怪的地方……從樓頂的監控錄像看,那名學生似乎是自己衝到樓邊跳下去的。
“因為這一點,最開始這件事被認定為為學生抗不下壓力自殺,在社會上引起了一些爭議,我想,現在網上應該還有當時的視頻。”
江戶川柯南當即低下頭在手機上搜索了“群馬”、“美術機構”、“墜樓”等關鍵詞,很快就看到了關於這起案件的真凶已被拘捕的新聞。
土禦門深司所說的監控視頻似乎被刪除了不少,但江戶川柯南找了一會兒還是成功找到了一條。
他點下播放。
這隻監控攝像頭並非處在天台上而是設在頂樓雜物間外牆壁的側麵,僅僅能在拍攝範圍的邊緣勉強看到天台的一角。
秒數慢慢跳動,攝像頭的畫麵一直保持靜止,播放進度到了一半的時候,鏡頭中忽然出現了一名穿著休閒裝的年輕人。
他背對著監控攝像頭,在烈日之下踉踉蹌蹌地跑向大樓邊緣,然後——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