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不要再...”
隨著一聲低吼赫然響起,烏索爾的臉上頓時出現一抹怪異的神情,因為此時隻有他們三人,而另外一人還在“昏迷”之中,那對付這無厘頭的一句話除了是說給自己之外,真的很少有其他可能。
小風的脾氣一向很好,因為他知道生氣不能解決問題,同時還會亂我心境給人可趁之機。然而此時此刻,麵對月下獨行化身的話癆版隊友,他實在是忍無可忍,終於一點爆發而出,隻是說了一半,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他..你下來,我們已經走得足夠遠了。”
小風指了指自己背著的月下獨行,而後話鋒一轉沒好氣的開口,而月下獨行則像是一隻大猴子一般,瞬間便從他背後竄了出來,落地瞬間話癆的言語頓時消散一空,再度變成了那個中年版的月下獨行。
“身為一幫之主卻被人當場打暈帶走,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體驗和回憶..”
一句玩笑話出口,烏索爾卻是為之一愣。他清晰的聽到了一幫之主四字,心中自然明白自己絕沒有聽錯,當即試圖從腦海中搜索出月下獨行幫主的樣貌,然而卻是徒勞無功,因為他沒有見過。
“這裡距離山頂已經不遠,我們去山頂吧。”
小風看出烏索爾思索的神情,聯係他變化的時機,頓時猜到他可能到了現在都不清楚月下獨行的身份。然而登高除了能夠望遠之外,還能以上克下,一目了然。
“好..”
烏索爾與月下獨行齊聲出口,而後又是相互對視一眼,烏索爾臉上神色更加古怪,而月下獨行則是保持從前那般麵上微笑,手中折扇緩緩舞動,十分隨意的模樣。
半晌過後,三人出現在後山山頂之上,這處山頂雖比不得烏山,卻也算得上是一處高峰。由上而下看去,儘是一片鬱鬱蒼蒼之色,一輪明日便如蜉蝣海上一點朱紅,江山如畫,莫過於此。
“這裡可以說了,我眼力不如你們,還請你們注意四下的動靜,以免有人跟梢。”
麵對小風這謹慎至極的語氣,月下獨行看在眼中,卻是覺得理所應當,同時又回憶起自己那位故人昔日的種種,一時間走神開去。而烏索爾則是不以為然,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月下獨行一副安靜的模樣,最終隻化作了一句:
“百裡兄弟請說。”
“按照烏兄方才所言,你已在山下逗留三日,隻為引出對方下山一探,繼而拿下對方從其口中套取信息是也不是?”
“額..是啊,有什麼不妥麼?”
烏索爾聞言心中沒有半點疑惑,卻是暗道一聲“你這說的不是廢話麼?”可聯想到此人之前表露出的心智,又不像會戲弄自己一般,因此終是聽了下去,卻聽到讓自己意外的一句話:
“烏兄,你那群人中有內奸,你被賣了都還在幫彆人數錢呐。”
由於之前月下獨行吵的小風心境大亂,此時他連說話時,語氣中也帶著幾分不可抑製的攻擊性。烏索爾聞言一愣,臉上出現一抹愧色,卻不是對誰愧疚,而是覺得沒有麵子。終於在麵子和安全抉擇之下,弱弱的問了一句:
“內奸..不會吧,這些人皆是我後來找的亡命之徒,他們為錢辦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嘴可靠的人。”
“哼,某種意義上。烏兄也說了他們是看錢辦事,如若有人出更高的價錢買烏兄的性命,這又當如何?”
話音落定,小風似乎意識到自己說話時帶上了一些不好的情緒,當即一息之下調整心境,再度開口之時,聲音已經恢複如初道:
“尋常商隊怎會不知烏山附近有烏山寨打劫貨物?而就算財大氣粗,修整之事也不過是一日之功罷了,如今烏兄足足逗留三日之久,隻怕有心人早就看出問題所在。”
“這..老哥我隻顧著誘敵,卻是忘了這個茬兒,隻是這和我營地中有奸細又有什麼關聯?”
此時已經調整好心境的小風,耳聞烏索爾這番無用的“掙紮”,心中已經沒有半點怒氣,他雖不知對方為何在自己麵前還要偽裝出一副有勇無謀的樣子,卻仍有耐心開口解釋道:
“本是無關,可方才突襲營地之事,烏兄不覺得太過巧合了麼?為何你幾日逗留皆無事發生,而你一離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烏索爾聞言頓了頓,終於開始動腦思考,用思考代替發問,良久過後,憋出了一句:“莫非..你是說有人通風報信?”
“是了,南宮世家、東瀛刀客還有山上的勢力,三方之間卻不知此人是哪一方的人,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你的人。”
話音至此,小風靈機一動,隨即麵上出現一抹微笑,看的烏索爾頓時一愣,因為他從那個微笑中看出了危險的氣息,這是他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中,領悟出來的“特技”。
“百裡兄弟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