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索爾狐疑的同時,心中暗想我營地中有內奸,你怎麼說也是來幫我的,怎麼此刻不想辦法應對,你還笑得出來。雖然我這兄弟兩字叫的隻是隨口,可你這兄弟也太不像回事了。
“哈..內奸可以是致命的毒藥,卻也可以是為我所用的工具,烏兄以為然否?”
小風輕笑出聲,此時已經在腦海中開始推演自己方才所想之事,這句話完全是隨口說出。可是烏索爾聽了卻是一頭霧水,但他可以肯定,眼前這個人,很恐怖。
“烏兄,你之前外出時,是帶走了全部的護衛麼?”
“額..我之前外出就是去找些幫手,所以隻帶了兩個心腹,你方才見到的那些人,都是我找來的亡命之徒。兄弟,你問這個做什麼?”
“哈,如此甚好。”
麵對小風此言,烏索爾心中更加不解,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無語的月下獨行終於從過往的回憶中恢複過來,聲音從旁響起,卻算是為烏索爾解了惑道:
“如此那內奸的範圍便能得到極大的縮減,你那兩名心腹是兩人,而留守之中的人看似眾多,實際上卻很好排查。”
聽到這裡,烏索爾總算明白了一些對方的意思,可就在這時,月下獨行卻又說了一句讓他聽不懂的話,不得不說和談錢這兩人共事,感覺體驗不是一般的差:
“因為內奸一定有內奸的覺悟。”
“沒錯,作為內奸,營地遭劫之後,他若安然無恙則勢必會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因此我斷定內奸必然受傷,而受的傷又不是致命的。”
小風一語剛落,月下獨行的思路卻像是與他相通一般,接著他的話無縫的說道:“最好是那種能說出幾句話,就暈在你麵前的傷勢。而這樣傷勢又沒死的人,想必應該不多吧?”
話音至此,烏索爾恍然大悟,他腦海中已經想起之前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胸口受了一道刀傷,再說出那番話後便暈了過去,當真與對方推測的一般無二。然而就在他幾乎認定這個人就是內奸的時候,卻聽小風補充道:
“這些人固然可疑,可烏兄所帶的兩名心腹也不得掉以輕心。我有一計可行,烏兄願意聽聽看麼?”
“百裡兄弟快說快說,咱們兄弟不用這麼客套,繁文縟節都是放屁。”
小風聞言一笑卻沒有搭話,心念一轉間,將方才所生計劃和盤托出,卻是又一次語出驚人之言,這第一句便是:“做戲做全套,我們可以利用月下會主的身份,做一番文章。”
“哦?用在下做文章,有趣。”
月下獨行麵上雖如此說的隨意無比,仿佛那個被做戲之人並不是自己一般,心中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就在下一刻,這種預感卻是一消而空,因為他從對方的話中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我們等下回營,便對所有人表現出與月下會主親近,同時將他身為黃沙城第一幫派之主的身份吐露出去,接下來我們隻需在營中演一場戲,讓對方知道我們有了對付山上之人的計劃。而後,便重點關注這些嫌疑對象,看看誰先按奈不住。”
“此計好也不好,如果對方遲遲按兵不動,又或者有什麼我們不知的特殊聯絡手段,那到時豈不是徒勞無功,反而使對方有所戒備?”
月下獨行的話赫然道出了,烏索爾心中想說卻找不到話來說的部分,對於月下獨行此時的拆台小風沒有半點不悅,反而麵帶微笑的反問道:
“打草可以驚蛇,敲山卻也能震虎,況且即便沒有這一事,對方幕後之人也定會戒備。我們此行的妙處,便在於成可得利,敗則無一失。”
月下獨行還想說些什麼,然而此時卻被烏索爾打斷,隻見他鄭重其事的衝著小風一抱拳,開口道:“如此有勞百裡兄和月下會主了。”
話音落定,月下獨行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他心中無奈,如若讓天下會的人知道他和這些山賊勾搭在一起,卻不知要作何感想,自己在黃沙城中又會有怎樣的處境。然而此時雖有無奈,卻已再無反駁之意。
上山之路前路未知緩慢無比,而下山之路歸途在望,卻顯得迅速許多,三人隻用了少許的功夫便回到營地之外,而此時此刻,三人對視一眼,心知已經可以開始演戲。
而就在下一刻,月下獨行卻是眉頭一皺,因為他隻覺肩頭一沉,隨即一隻手掌便拍了上來,正是抬眼一看正是烏索爾。而隨即一聲標誌性的大笑,便從他口中傳出,營地大門的守衛聽得清晰無比,正是:
“哈哈哈哈,這次得到月下幫主相助,什麼烏山寨,皆是不值一提!走走走,我們進去說話!”
然而話音落罷,三人並列而來之際,那門口的兩名守衛卻是大眼瞪著小眼,臉上儘是古怪之色,因為這兩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兩名心腹,此時卻是暗道一句:
“我的大當家呀,什麼叫烏山寨不值一提?這烏山寨,可也是你的烏山寨啊.......怎麼出去一趟,我們就這麼不值錢了?”
而這個消息,便在不知不覺間一傳十,十傳百,三人步入大帳之時,營地之中已有大半之人知曉此事。而自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有意留心各種信息的,東北方營帳之下的,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