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三名城主府親衛見狀,立即離去,而離去之前自然也招呼了那名李督頭。隻是他們還不算太蠢,雖然離去,但卻並未立即撤去對此處的封鎖,如此一來倒也沒有好事的百姓立即湧入此地。
隻是他們的這種做法,卻讓許多人無奈,而這些無奈的人中,就包括了之前離去的小風與藍衫鬼麵人。兩人此刻藏在角落之中,被迫的看了整場鬨劇,可直至鬨劇進入尾聲之際,封鎖都還未解除。
雖然以藍衫鬼麵人的輕功,突圍並不是問題,可是這樣一來卻有打草驚蛇的可能,實非兩人所願。因此雖然兩人很不願意繼續看下去,卻也不得不繼續下去,至於那名華服公子的身份,藍衫鬼麵人一無所知,小風心中卻有一絲猜測。
酒樓之前,十息之間,原本百人圍困,如今卻隻剩下與那名華服公子同來的七人。至於如今的那位酒樓掌櫃,早已噤若寒蟬,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並不是因為這華服公子的身份,而是因為隨他同來的七人。
這七人之中,他認識三個,不過這種認識並不是雙向的,而是他在人群之中,遠遠看過這三人一眼。包括之前上前訓斥那三名城主府親衛的中年男子在內,這三人,正是天機城東西南三軍,掌管數千軍馬的都指揮使。
而至於其餘四人,他並不認識,不是因為他見聞不足,而是因為北軍司戰,常年在外清剿匪患叛逆。而這四人,正是北軍中最得力的四名營指揮副使,不過這四人卻並非心甘情願而來,而是被城主強行指派了過來。
“我自己進去看看,你們不必跟來。”
就在這時,華服公子再度開口,而他說的仍舊是不必跟來,而不是不得跟來。隻是任由他這次語氣如何平靜,都不會再有人觸他的黴頭,雖然三名都指揮使十分擔心這位公子的安危,但卻也知道對方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公子一切小心。”
“嗯,有勞了。”
不得不說,華服公子實在很有禮貌,但是這種禮貌卻讓三人心中覺得異樣。此時目送華服公子進入酒樓,心下正有所思之際,卻聽一聲輕響,隨即便見酒樓的大門被關了起來,三人立時心中一驚。
然而方才華服公子已算是下令,令行禁止,他們不敢再次犯禁,隻得提心吊膽的等待門外,同時加催內力,不放過任何一絲聲響。然而讓他們無奈的是,自華服公子進入酒樓之後,酒樓內便再未傳出一絲聲響。
好在這種提心掉膽,並未持續太久,隻是短短三息功夫,酒樓大門便再度敞開。隨即一道道人影,相繼從門中走了出來,先是麵具人,再是蓑衣人,每走出一人,三名都指揮使的心中異樣便多了一分。
終是在十息過後,他們見到酒樓大門中,重新走出的華服公子,心下剛剛鬆了一口氣,可隨即麵上神色卻是陡然一變。因為他們看到了華服公子肩頭,駕著兩把刀劍,而刀劍的主人正是蓑衣人與麵具人的首領。
不過這名華服公子倒是處變不驚,沒有一點被挾持者應有的慌張,不過他倒是也沒有說出什麼大義凜然,舍生忘死,要對方不用管自己之類的話,而是笑了笑道:
“哈..準備一些快馬,讓他們離開吧。”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看向那四名副使,其中一人立即去辦,不多時便找來了二十幾匹駿馬。隻是這些人擔心則亂,始終沒有發現,那一刀一劍的主人,似乎比華服公子這個被劫持之人還要緊張,甚至握住的刀劍的手,都有一些輕顫。
眼見此地的快馬足夠自己等人離開,兩人方才下令眾人上馬,而同樣也將華服公子帶上了馬匹。三名都指揮使看向華服公子,實在不知他是如何被擒,立時多看了那一刀一劍的主人幾眼,試圖記住他們的模樣,有如此武功,勢必不是無名之輩。
而此時,華服公子則是仿若無事一般,對著七人招了招手道:
“不必擔心,這些人隻求活命,並無歹意。安心在城中等我便是,明日清晨之前,必回。”
華服公子的聲音依舊隨和,可這次的言語卻有些毋庸置疑。眾人見狀,此刻也不敢真的追擊,但是也不願真的什麼都不做,便在目送著兩方人馬,劫持公子而去之後,安排人手暗中跟隨在百步之外。
而與此同時,一處陰暗的角落之中,小風與藍衫鬼麵人對視一眼,隨即開口道:
“鬼兄,我們也該走了。”
“嗯?”
藍衫鬼麵人聞言之間輕疑一聲,隨即心中有所思的朝著蓑衣人等人離去的方向看去。而接著,便聽身旁之人開口道:
“我們跟上去看看。”
“看誰?”
“看看那名做戲至此的華服公子,到底想要做什麼。而他要做的事,是否會成為我們行事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