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宮內外,兩層陣法開啟,既有威懾之意,卻更有點兵之心。二長老閉關許久,參悟後山前輩所留陣圖,如今終於有所小成,於殘陽宮殘陣之上改良數分,形成內外三曾陣法。
遇敵之時,可根據具體情況,開啟三層陣法,將來人困在三層之間,彼此不得相顧,各自為戰。
如今所麵對者隻是兩人,而非真正攻山之人,因此這陣法也並未全部開啟。二長老此刻隻是啟動兩層陣法,將二人困於其內,雖有懲戒對方的用意,但更多的心思,卻是借二人之手,測試此陣能可抵禦術法的強度如何。
至於來人的修為如何,自己也曾達到過玄丹大圓滿之境,因此看出對方兩人乃是玄丹後期並非難事。故而用以測試陣法穩定,再為合適不過,可謂天賜之機。
殊料.....
“我二人至此,並無攻山之意,隻想討回一個公道。方才所行之事,也不過是為了逼貴宗玄丹修士現身而已。”
黑衣人沉聲開口,同樣聲傳百丈,語氣卻頗為誠懇,大有取和之意。而天空之上的老者聞言,對此也是沒有異議,畢竟自己兩人若強行攻擊他人護宗大陣,性質便截然不同了。
更何況,商會情報之中,關於殘陽宮的記載言明,其後山藏有隱世之人,修為莫測,不可輕易得罪。不過此種修為之人,往往不會輕易出手,除非麵臨宗門危機之時,方才會現身退敵。
而自己兩人如今此行,雖然也是為了找人,但卻不是要找這隱世之人,而是另有他人。倘若將事情鬨大,恐怕非但完成不了小姐的囑托,還會讓今後的殘陽宮警惕,再難踏上此地。
“你傷我殘陽宮弟子,一句話便能抹平麼?”
內門之中,二長老的聲音再度響起,而隨著其話音傳出,天空之上列陣的百餘道飛劍,忽然間齊齊發出一陣劍鳴之聲。與此同時,內外兩層陣法光幕之上,忽然泛起道道寒芒,空間一陣扭曲之下,又憑空浮現出數十道飛劍。
而這數十道飛劍,與之前的百餘凡品飛劍不同,每一柄皆為上品寶器,配合陣法地相,皆有破氣滅魔之勢。
“嗬嗬,那些守門弟子不過是沉睡過去而已,若道友不信,自可檢查一番。”
黑衣人說話之間,一直負在身後的右手忽然抬起,隨即一道青光便將身後倒在地麵之上的眾殘陽宮守衛弟子,儘數托起,朝著前方落去,停在陣法光幕之前,不得寸進。
見狀之間,黑衣人麵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打消了一絲僥幸。因為一些宗門的護宗大陣雖然難纏,但有些時候卻會在弟子的身份玉牌之中打入一絲印記,故而可讓門下弟子不受陣法影響。
因此黑衣人才想抱著僥幸的心思,試探一番,可惜結果如同自己所料的一般,這些低級弟子的身份玉牌,根本無法穿過此陣。
“哼。”
良久過後,內門之中再度響起一聲冷哼,隨即兩人人影便化作一道流光而來,一人身材高大肥碩,一人骨瘦如柴,正是殘陽宮掌教丹鬆真人與執法長老方顯。
而隨著兩人現身,天空之上的飛劍,忽然間調轉方向,分彆朝著來時之路原路返回,頃刻之間,天空之上便已再無任何一柄飛劍,可是陣法光幕仍在。
“有什麼事,說吧。”
方顯淡淡出聲,而丹鬆真人則是一臉笑容站在其身旁,宛如門神一般,卻不開口。其實方才丹鬆真人已然猜出自己師弟的心思,這才從山頂趕回內門,勸阻師弟不要刻意激怒對方。
畢竟對方無意強行攻山,而擁有兩名玄丹後期的勢力,也不會是普通散修組織這麼簡單。方顯長老雖然應下,但是心中卻不大情願,因此需要找補回來....
“殘陽宮道友,你們這是....”
手拿布幡的老者見對方撤去劍陣,卻未關閉陣法,眉頭微皺,沉聲開口。隻是其話未說完,便見殘陽宮內那名乾瘦老者忽然喝道:
“你們來曆不明,方才又做出此種行徑,難道還指望我們以禮相待麼?!”
布幡老者聞言雙眼微咪,不過想起對方可是一言不合就開啟護宗大陣的角色,心下決定還是暫時忍上一下,不要就這個話題繼續與對方爭論下去。
“實不相瞞,我二人此行前來,便是為了向貴宗要回同行的一位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