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世俗王國之中,武道四境便已經是人力極限猶如天塹,若無機緣以及修士資源堆積,窮儘一生也是不可能破入五境的。所以一旦粗獷大漢動用修士的力量與自己交手,那麼自己就隻剩下兩條路。
第一條路,擊敗他,然後計劃徹底泡湯,以打草驚蛇為代價,以轉脈境修為強製鎮壓地下鬥場之人,逼問自己想要的信息。這樣做,所得的信息真假,可想而知。
第二條路,乍敗於他,雖然可以繼續計劃,但是卻無法繼續晉級,或者說無法一步登天,需要耗費頗多的時間,虛與委蛇。
所以,如今正確的選擇,便是趕在對方動用修士的力量出手試探自己之前,打消對方的念頭。因此,楚寧月鋌而走險,出聲道:
“能接我一招而不死,你至少也是三境中品,看來臨泉城鬥場,的確名不虛傳。隻是下一招,你便.....”
言至末尾,楚寧月再度故意停頓,為得便是試探對方的心思。她這樣說,是有意引導對方的思維,將自己當做武道四境,但同樣也有可能逼得對方暴怒,施展修士修為。
不過根據之前刀疤男子的反應來看,這些人似乎是不想暴露修士的身份,甚至不想在世俗武者麵前展露修為。因此自己才會選擇如此開口,看看對方會如何選擇。
“哈哈哈哈,小姑娘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不過有本事的人,往往脾氣都不太好,你過關了。”
粗獷男子不知與刀疤男子傳音了什麼,達成了某種共識,此刻大笑過後,朗聲開口。至於他稱呼楚寧月為“小姑娘”則是因為楚寧月頭戴鬥笠,又施展了化相之術,且說話的聲音頗為年輕。
可有一日,他若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乃是一名百年玄丹,卻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對於兩人的反應,楚寧月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頗為滿意。因為若當真要動手,自己心中更加傾向於武力鎮壓,畢竟與自己同來臨泉城的還有一人,而那人如今正在城主府密談,隨時有可能爆發危機。
“如此說,我已晉升銀牌了?”
說話間,楚寧月將指尖早已準備好的那枚破體針收回袖口之內,而這一幕是她刻意所為,自然也被眼前兩人以神識看得清晰無比。刀疤男子暗自鬆了一口氣,因為在他看來,方才女子出手,之所以沒能要了同袍的性命,便是因為暗器威力不足。
可倘若她方才用得乃是那枚破體針,結果如何便不可預知了。
“小姑娘,你雖然已經通過了考驗,但是晉升銀牌之事茲事體大,還是需要知會眾人的,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否則單是我們兩人口頭承認,旁人也會不服的。”
粗獷男子說這句話時,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而下一刻,他果然聽到眼前女子的語氣中,帶起了幾分不快。
“就是說方才一戰不作數了?”
“自然不是,隻是今夜鬥場的挑戰賽已經開始,需得等到結束之後,召集前十高手,舉行晉升儀式。如此一來,既能提升姑娘的知名度,亦能告知眾人,鬥場有新晉銀牌。”
刀疤男子的聲音適時開口,而他此刻與粗獷男子,便如同兩個人販子一般,在楚寧月麵前一唱一和。前者話音方才落定,後者便又開口道:
“鬥場之中木牌為最低階的武者,在晉升銅牌之前,沒有出入自由。銅牌為一般武者,可以根據比鬥,獲取相應的利潤,但是沒有額外的收益。而銀牌武者,則相當於與鬥場合作,除了比鬥所獲的利益之外,還可分紅鬥場收益。
至於金牌武者,則是鬥場的門麵,即便不參加比鬥,也可得到分紅,而且得到的,往往不隻是金錢,而是真正的珍稀之物。
木牌晉升銅牌,需要擊敗十名木牌以及一名銅牌。銅牌晉升銀牌,需要擊敗十名銅牌以及一名銀牌。但是銀牌若想要晉升金牌,除了擊敗其餘六名銀牌之外,還需取得一定的知名度,隻有知名度達到金牌水準,才有資格挑戰金牌。”
楚寧月聞言,眉頭微皺,她自是知道對方說了這麼多,無外乎就是想要忽悠自己,與更強之人交手。可是偏偏自己如今,交出去的“把柄”便是對於修煉資源的渴求,所以這些話又不得不聽。
“珍稀之物?”
四字出口,直奔主題,楚寧月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加深對方對自己“武癡”的印象。而這四字入耳瞬間,兩人果然對視一眼,眼底皆閃過一絲果然,而後出聲道:
“不錯,金牌武者所獲取的,往往是一些錢財之外的珍稀之物,其中不乏功法、丹藥、兵刃鎧甲,亦或是一些珍奇草藥,就連...嗬嗬,乾炎宗的煉體秘藥,我們也是能夠弄到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