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李相容離去,司徒奇轉身之間,便朝楚寧月離去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施展輕功,便是擔心追之不及。
因為他此時,已然因為李相容的出現,對楚寧月生出了疑慮,此疑慮不解,便如鯁在喉,難以下咽。
隻是他的輕功雖快,可行出百丈,卻仍舊沒有發現楚寧月的蹤跡,此刻麵色陰晴不定,心中更是確定了對方心中有鬼。否則,若是以尋常速度離開的話,自己又怎可能追之不及?
“此子莫不是與李相容達成了某種共識,如此一來,我所擔憂之事....”
“司徒學丞,你尋我何事啊?”
就在此時,楚寧月的聲音,自司徒奇身後突兀響起,使得前者微微心驚,對於其實力更加高看幾分。隻是他如何明白,修士若想於五境之下的武者麵前隱匿身形,斂息術便是最好的選擇。
未達通識之境,自是無法輕易察覺...
“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此處了。”
司徒奇此刻轉過身來,麵上鎮定無比,說話之間,卻帶著幾分嚴肅與冷漠,和方才麵見李相容之時,判若兩人。
“你我一日未見,風鳴院內已然發生諸多事件,既是合作,自然應該情報共享。”
楚寧月之所以留下,亦是想要自此人口中,探聽李相容的信息。因為看他們兩人方才的表現,曾經應是頗為熟識的。
如此一來,自己便可以順藤摸瓜,破解李相容身上的秘密。不借助靈氣與修士手段,便能布置二階靈陣的手段,自己聞所未聞,所以在楚寧月看來,事情還有另外一種解釋。
那便是所謂陣法,並不是先前的李相容所布設,而是他背後另有他人。
“哼,我還當楚小友是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呢。”
見司徒奇如此反應,楚寧月知曉,他多半是因為方才自己與李相容提及玉佩之事,而感到不滿,想要自己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自己總不能說,當時是將李相容當作了修為在自己之上的修士,為了不打草驚蛇,這才拿出玉佩,使其安心。
所以,在無法給出解釋的前提之下,想要化解眼前的麻煩便隻有一個辦法,那便是,反客為主。
“好個約定,當日你我分明約定,一明一暗,調查風鳴院局勢。可為何入院之後,我這本該是暗中調查之人,成了明麵之上的棋子,而你卻退居幕後,無所作為呢?”
“你...”
聽到楚寧月如此說,司徒奇一時語塞,他本是想要興師問罪,卻沒想到被對方占據了主導權。於此事之上,自己的確是耍了一些心機,想要利用眼前少年,攪亂風鳴院渾水。
不過身為學丞,又豈會如此簡單,被一言兩語所左右?司徒奇不過是停頓少許,便想出了對應之策,更何況他隻是退居幕後,並非當真無所作為。
“哼,我可是聽說了你的豐功偉績,第一天加入風鳴院,便進了鬥武場,後來更是明目張膽公然接近兩大核心弟子。
既然你不懂得隱忍,選擇高調入局,那便該承受相應的後果。如今我還沒有怪罪你擾亂了我的計劃,怎麼你還主動怪罪起我來了?”
楚寧月的本意,隻是讓對方轉移玉佩之上的注意力,並非想要與對方逞口舌之利。如今目的已然達成,自是不會再與對方胡攪蠻纏。
“不知司徒學丞的計劃之中,是否有引蛇出洞呢?”
眼見對方不與自己搭話,司徒奇乾咳兩聲,掩飾心虛,此刻索性也將話題引回,不再追究先前之事,既是給自己台階,也是給對方台階,做人留一線。
“你是指自己遇襲之事吧?”
聽到司徒奇如此說,楚寧月立時明白,對方並非當真無所作為,而是密切關注著一切。因為他口中所言,乃是自己遇襲,而非八公子遇襲。
也就是說,他從某種渠道,得到了當時的確切信息,而非在事發之後,聽旁人以訛傳訛。
“想不到司徒學丞的耳目,如此聰慧。”
“哼,我哪有什麼耳目,隻你們當日遇襲之時,我恰好在暗處以備萬全罷了。”
司徒奇的這句話,讓楚寧月眉頭微皺,因為她沒想到,司徒奇竟然會暗中跟蹤自己,而且自己還未發現。更重要的是,若他所言屬實,就是說當初自己遇襲,他是全程坐山觀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