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之間,這六人已到了主廳屋頂的邊緣,隻需稍稍動念,這些人便會如同最開始出刀之人那般,栽落下去。
“那人..那人分明是與你串通一氣,你又何必明知...啊!!”
最左側的男子,強行壓製體內傷勢和心中恐懼,此刻大聲開口,到了如今這種境地,他還是不忘記抹黑楚寧月。
他想要引起一眾教習的注意,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得救。可是他的話,方才剛剛出口,眼前少年便是右手一揮,此人便猶如麻袋一般,被其自房頂之上扔了出去。
落地瞬間,發出一陣骨斷筋折的脆響,那人隻是悶哼一聲,便暈死過去。
“下一個,是你麼?”
楚寧月此時,望向手中緊握匕首之人,開口之間語氣淡漠,在眼前僅存的五人眼中,赫然已成了惡魔。她看得出,眼前此人,隱約是五人之首,下一個拿他來開刀,最好不過。
孰料....
“我說..我說!我隻知道,那人名叫耿誌用,原本並非南域之人,而是兩年前,雖外域一名核心弟子一同加入風鳴院,因為一手家傳刀法,被一位教習看重,收為真傳弟子。
但此人,卻因為與那位核心弟子不睦,並未加入新貴陣營,反而與南宮家走得很近。”
楚寧月本以為,眼前之人會寧死不屈,自己還需費力將他丟下屋頂,震懾其餘四人。卻不想,他竟是主動開口,交代了信息。
她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乃是因為對於情報的缺失。今日在場之人,隻有寥寥數人,乃是南宮家之人,其餘大多數,皆都是親近南宮家之人。
也就是說,他們隻是因為立場,而與南宮家交好,並非真正忠心於南宮家。所以要他們為了守住這樣一個,不知所雲的秘密而付出性命的代價,極不值得。
更何況,有命在,才有報仇的可能...
“還有呢?”
三字出口,楚寧月看向其餘四人,同時右手指尖輕佻,將先前回答問題之人,放在了自己身旁,表示他暫時脫離了危險。
其餘四人相互對望一眼,此時皆朝著頭目望去,眼中有憤怒,有不解,亦有失望和鄙夷。但對望之後,心中卻皆都隻剩下了無奈。
因為自己知道的信息,也就隻有這麼多而已....
“不要為難他們,我知道的信息都已經告訴你了,他們入學比我還晚,與那人更是第一次見麵,知道的不可能比我更多了。”
就在四人心中無望之時,先前開口之人,再度出聲,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懇求。卻讓楚寧月意識到,一絲危機。自己方才,明明已經用氣機壓製了他們,此人如何能夠說話如此有力呢?
而下一刻,一柄利刃,果然朝著楚寧月刺去,隻是匕首還未觸及其分毫,其身影便已然出現在了三丈之後。
“啪!”
一聲脆響傳出,楚寧月淩空一道氣勁,打在正處於屋簷之上的四人身上,四人同時載落,接連發出一陣慘呼。
而那出手偷襲的男子,此刻則是睚眥欲裂,朝著少年衝去,隻是方才衝出兩步,便感覺到周身一陣寒意籠罩。
隨即便如同被一柄重錘砸中,整個人朝著屋頂之外,倒飛而出。可就在其落地之前,一道人影卻出現在了其落點方位,一把將其接住。
而後冷哼一聲,聲傳四野...
“夠了,到此為止吧!”
楚寧月朝著人影望去,卻見此人衣著,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教習。可其開口之間,爆發出的音浪,卻絲毫不弱於先前的董博士與司徒奇。
而其聲出同時,一直在等待結果的董博士,亦是接受到了對方的暗號,此刻不再與司徒奇扭打,當即一掌將對方震開,拂袖冷哼一聲。
而司徒奇,本就是想要製造混亂,讓楚寧月有機會離去,此刻眼見事情沒有朝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心中雖有懊惱,但也無能為力。
“貝教習,你一向負責風鳴院法度,我風鳴院學子,若是有人不由分說,便殺害同門,隻為一己私欲,該當如何處理啊?”
董博士赫然開口,望向自己倒在地麵之上,不知生死的七名真傳,此刻藏在袍袖之中的右手緊握,正是要以此為名,讓這實力莫測的少年,付出代價。
風鳴院並非單純的書院,也並非一般江湖門派,不講究實力為尊。任你實力如何強橫,你也不過隻是一名普通的外院弟子,不由分說便擊殺真傳弟子,便是以下犯上。
而風鳴院,最重規矩....
“當拔除修為,逐出風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