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月雖然出聲發問,但心中卻是清楚,那神秘男子乃是修士之身,這些普通人知曉其有用信息的可能性不大。
不過她此刻,卻仍就是選擇了逼問,因為自己能夠離開此地,重回丹青天下,其他修士的存在乃是重要的線索,絕對不能放過。
因此,即便從這些人口中得到的信息,於自己來說用處不大,但也是一種資源。更何況,眼前之人方才那一刀,若自己沒有躲過,雖然不會身死,但卻會成了獨臂之人。
即便自己出於如今身在風鳴院的立場,不會擊殺對方,但也總要讓其付出一些代價。
“你..你!”
來人身為董博士的真傳弟子,雖未達五品,也是六品上境。而以楚寧月如今的修為,氣機壓製隻能針對六品中境以下的武者。此時若非先行封住對方後身龍骨之上的氣穴,是無法徹底將對方控製的。
此刻,眼前的男子如墜冰窟,一種致命的危機感,自心底不斷蔓延而出。但其心底,卻還抱有一絲希望,那便是此地乃是南宮府,少年未必敢當著眾人的麵擊殺自己。
所以,他此刻用儘全力,嘶吼出一句話,試圖讓眼前少年知難而退。
“這裡是南宮府,你..你敢殺我?”
楚寧月聞言雙目一寒,望向周圍合圍而來的六人,右手輕輕一揮,這眼前一人便自主廳之上,栽落而下。後者此刻周身遭氣機鎖定,根本無法施展輕功,而南宮家主廳高約三丈。
以此人的實力,在無法調轉功法的情況下,就此栽倒下去,雖不會死,但卻必定重傷。
“你竟敢放肆!”
眼見同伴跌落而下,周圍六人根本來不及救援,此刻能做的,便隻有為好友報仇。
因此說話之間,其中一名六品極境,便已是手中寒芒一閃,一隻金色匕首立時上手,揮袖之間,三道金芒便朝楚寧月攻去。
此界六品名為氣府境,其標誌便是以氣禦物,真氣外放,某種意義上,倒是與修士體係之中的凝氣境,頗為相近。
隻不過不同的是,修士禦物隻是輔助手段,主要攻擊還是依靠靈法,而武者則是以此為主。
男子一劍斬出,雖然心中憤怒,但卻並不覺得自己單憑這一劍,便能這般簡單地拿下眼前少年。故而其出劍同時,其餘五人亦是合圍而來。
不過聯想到少年先前,能可短暫浮空的手段,心中難免有些唏噓無力。
“想要拿下我,僅憑這些手段還遠遠不夠。”
楚寧月淡淡開口,她此時已然明白,這些人是想趁亂將自己拿下,而後羅織罪名。但以這些人的實力,即便自己剛剛與神秘男子交手之時,神識受了暗傷,也斷然不會落敗。
更何況,如今南宮府亂象已生,這七人本就是趁亂來拿自己,這個方向根本無人看顧。自己大可憑借術法,強勢鎮壓七人。
聲出同時,同樣的金芒,自楚寧月身前浮現而出,不過卻非三道,而是十二道,分彆朝向此刻立於屋頂之上的六人,卻懸而不發。
楚寧月散功重修之後,一身劍修手段已廢,如今所施展的,自然並非劍修之術,而是金係靈法之中,較為低階的金芒術。
而為了能讓這些人,看到自己的術法,她刻意將術法懸而不發,讓這些人清楚地知曉,自己與他們之間的差距。
如此,一是可以瓦解信心,二來則是可以引出大魚,一箭雙雕。
“小心!”
最初出手之人,眼見金芒凝結,而自己所出劍氣,在貼近對方周身一丈之時,便就此消散。已然是知曉,眼前少年實力莫測,立時出聲提醒同伴。
對於眼前少年,能夠化解自身劍招,他並不覺得詫異,因為自己那一劍不過是隨手而出,並不是自己的真正實力。
楚寧月望向院落之中的眾人,她本以為自己做到這一步,暗中的後手,應該察覺這些人並非自己的對手,繼而有所動作。
卻是發現,此刻院落之中,仍舊無人關注此地。於是望向眼前六人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無奈。
下一刻,十二道金芒,在六人眼中驟然消失,使得六人心下一驚,可下一刻便已覺肩頭一涼,整條手臂失去了知覺,一道血箭自傷口迸射而出。
“啊...”
屋頂之上,響起的一陣慘呼,引起了院內一些學子的注意。隻是這六個當事人都沒有看穿,金芒術是如何貫穿他們身體的,這些學子又如何能夠看清?
此時隻知道,原來有人想要趁亂拿下那少年,可是看樣子,卻是被對方反製。能可以一敵六,想來實力定然不俗,還好上去的不是自己,否則後果難料。。。
“說,那人是誰,我要他的全部信息。若有半句隱瞞,你們的下場便如同他一般。”
楚寧月以金芒術洞穿六人肩頭,這便是修士與中境武者之間的巨大懸殊,在對方因為負傷,而實力減弱的同時,楚寧月再度以氣機壓製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