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鐘天一是知道了這個隱秘,所以才被滅口?”
“這..我們便不知道了。”
鐘天一聞言輕笑一聲,因為對方至今給出的信息,對於風鳴外院而言,都是毫無益處。而他這些話一旦在外院麵前說出,其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
“最後一個問題,那女子方才說,任飛鵬不會回來是什麼意思?”
“幻看穿了外院的布局,知曉他們有意引我們前來,所以將計就計,趁李相容與任飛鵬外出落單之時伏擊他們。
我隻知道對付李相容的辦法不是單純的武力,因為對方是玄機陣師,保命手段過多,便是幻也沒有必殺的把握。至於任飛鵬,則由幻親自出手對付,如今應該已經...”
說到此處,無麵人話音一頓,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如今的幻應該已經擊殺任飛鵬,將其人頭丟到風鳴院製造混亂。
但為何至今風鳴內外兩院都沒有動靜?難道,幻出了什麼問題,失手了?
而他能夠想到的問題,鐘天一同樣可以,此時雙目微凝,問道:
“在哪動手?”
“城西任家,那裡已被我布下陣法,旁人無法察覺。”
無麵人身為影族,而影族最擅模擬旁人,更擅察言觀色,所以儘管鐘天一偽裝得不錯,卻也終究還是被對方捕捉到了一絲緊張。
這一刻,無麵人覺得自己抓到了對方的弱點,雖然無法進行威脅,卻可以讓對方離開此處。所以他不會告訴對方,即便對方現在趕過去也一定來不及改變結果。
那自己便有機會回去救她...
“多謝。”
鐘天一兩字出口,隨即袍袖一揮,幻陣破碎,兩人重現於竹樓之頂。而鐘天一則是直朝城西而去,見其如此反應,無麵人心中頗為欣喜。
此刻低頭望向竹樓之內,已是重傷昏迷的同伴,此刻立即縱身躍下,一把將那青裙女子抱起。但下一刻,他卻看到了一旁地麵上的兩人。
可就在此時,身後那一團原本凝固於原處的火焰,忽然間升騰而起,化為一道火焰牢籠,將無麵人籠罩在內。而下一刻,原本已經寂靜無聲的機擴,再度響起一陣運作之聲。
緊接著,暗器如雨,傾瀉而出,前有火牢阻擋身形,後有機關暗器狂湧而來,無麵人怒吼一聲...
“鐘天一!!!”
但這,卻也成了他這幅肉身最後的一句話,因為那女子是四品下,所以受了暗器之後還有命在,隻是因為這些特殊暗器淬了劇毒所以重傷昏迷。
可是他不一樣,他隻有六品實力,暗器過後,其仰麵而倒,氣絕當場。一道黑霧,自其眉心處緩緩脫出,朝著竹樓上空飄散。
而他懷中女子,則因其貿然將人抱起,再度受創,此刻傷勢沉重,生死不知....
“哼哼,我的確說過我的立場不在風鳴院,但殺人者人恒殺之,作為殺手你應該明白,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
凜風城西北,任家大院之外一片寧靜,正如此刻一方夜色,寂靜無聲。可任家大院之內,卻是火光衝天,雞犬不寧,任家滿門被滅,如今一家算上奴仆在內的十三口,隻剩下了任飛鵬一人。
任飛鵬此刻,跪倒在其夫人的屍身之前,整個人呆若木雞,哀莫大於心死,對於眼前正在交手的三人漠不關心。
卻不知這任家大院之中還有第五個人,而這個人如今正是以他為質,逼迫被圍攻之人,時時刻刻忌憚此方,所以既無法脫身,亦無法扭轉戰局。
“我答應你三日之約,如今隻過去兩日,而且人已找到,你為何要出爾反爾?”
楚寧月說話之間,連退七步,身形騰空,落在一根折斷的旗杆之上。她此時的一身紅白學子服之上,已經滿布塵土,右手袍袖亦被毀去七分,身後更帶著三道可怖的血痕。
若不是此刻憑借修為壓製傷勢,單憑這少年的肉身,隻怕早已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厥過去。但雖如此,說話之間仍舊底氣十足,並無下風之意。
“怪就怪你自己慢了一步,人不是你找到的,所以今日你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