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下陣師九成九在書山,而那百中之一內,在南域的更是鳳毛麟角,屬於稀有人才。
隻要達到二階靈陣師,一旦入城主府,便會是客卿身份,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此刻還是不要太過拒人千裡之外的好。
心念至此,士兵麵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語氣緩和了幾分,但開口之時,也沒有客氣。
“你說自己是陣師,可有什麼證明啊?”
“證明?”
來人似乎很是疑惑,而那士兵見他如此反應,麵上的笑容也就此斂去,右手緩緩朝著腰間佩刀按去,似乎隨時有可能動手。
但就在此時,一道華光忽然自來人腳下浮現而出,下一刻,其身形已然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士兵身後十丈方位。
“如此,可算是證明了身份?”
聽到來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士兵轉過身來,手卻已經放回原處,打消了動手的念頭。
若是普通士兵見了這一幕,興許會以為自己見鬼,或是當真出手攔截。可他乃是城主府豢養的五品武者,自是清楚對方施展的,乃是二階挪移陣。
能可施展此陣,便說明對方至少是靈陣師,因此可以放行。
“方才也是例行公事,如今你已自證身份,可以持此物,前往西南方百丈的招賢館。”
士兵丟出一塊銅牌,恰好落入來人手中,而來人嗬嗬一笑,轉身離去。士兵則是站回崗位,今日結了一個善緣,對自己來說不是壞事。
可就在此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卻自其身後響起,讓其心下一驚,下意識握住刀柄,回身便是一斬。
“那我,算不算是自證了身份呢?”
士兵一斬而出,卻是五品之力傾注,因為他在錯愕之下,根本來不及收手。可下一刻,一道金光卻憑空浮現,擋在了其刀刃之上,也讓他看清了眼前之人。
一名中年儒士。
“你...”
士兵驚魂未定,他方才完全沒有發現此人,不是他心性太差,而是到了五品之境,多少知曉一些此界真正高品的痕跡。
所以在確定對方無聲無息出現之後,心中的驚訝遠比常人更甚,此刻望著中年儒士,一句話竟也說不完。
“方才那人以挪移陣移動十餘丈,算是自證身份。而我如今出現在你身後,可算是證明了陣師身份啊?”
儒士再度開口,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與方才那麵黃肌瘦之人的陰森可怖,成鮮明對比。雖然一時間,無法判斷出兩人孰優孰劣,但此刻這名士兵已心生畏懼。
“先生可也是來投奔城主府的?”
他在緊張之下,對中年儒士的稱謂也變了些許,而且思維也受對方引導,將對方現身的一幕,當做了陣法。
可他又哪裡知道,對方所用的乃是遁術,而非陣法,若當真要布陣自證身份,怕是當場就要被拆穿。
而下一刻,中年儒士微微一笑,卻先搖了搖頭,讓士兵茫然。但緊接著,他便說出了一句,讓這士兵愕然的話。
“我此行並非是要投奔城主府,而是見一見我那不成才的李師弟,看一看他的陣道可有精進。”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偽裝成士兵的五品高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前來此處,將被少城主奉為客卿長老的李大師,稱為“不成才的師弟”。
而如今整個城主府之中,有頭有臉,且懂陣法的,就隻有李相容一人,不會有錯。如果眼前之人不是嘩眾取寵,那他的來頭....
而下一刻,中年儒士自懷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塊綠色玉佩...
“記住此物模樣,描述給李相容,他自會清楚來的人是誰。”
書山內門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