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曾算是我半個弟子,天賦異稟,乃陣道奇才。前日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我鬥陣占據上風,此事人儘皆知。
若南域之中,能有我看不穿的陣師存在,除了閣下之外,便隻有祁如清一人了。”
順理成章。
楚寧月不知李相容這一手,乃是真心所發,還是看穿自己身份,刻意引導。但可以確定的是,自眼前之人處,已然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原以為,自己可以憑借李相容這條線,找出昨夜布陣之人,借此調查出,究竟是誰暗中獵殺那些神秘高手。
畢竟那些神秘高手,曾經追殺過自己與祁如清,敵人的敵人即便不是朋友,也不一定就是敵人。
而那人既然能夠以陣法算計神秘高手,便說明其了解的信息,必然高於自己與祁如清。若能與此人搭上聯係,必會事半功倍。
“昨夜之陣,勢在衰減對手之力,卻無法克敵製勝。因此布局之人,定有後手能可克敵。你先前提到過血色袈裟之主,你可知此人如今下落?”
楚寧月此時出聲,算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因為單是昨夜陣法,無法功成。想要剪除那名神秘高手,就必須有武力介入。
而昨夜在場武力最高之人,無疑便是血色袈裟之主,若說其與那人交手隻是單純巧合,楚寧月不會相信。
所以問題的關鍵,既然並非出自李相容之身,那就隻剩下少城主與血色袈裟之主兩種可能。
布局者,必定與他們有關。
“這...”
李相容沉吟半息,心中卻在盤算,眼前之人為何如此在意此事。他先前本以為,對方詢問昨夜之事,隻是障眼法,必定另有所求,隻不過是讓自己放下戒心。
卻不想,對方似乎真正在意的,就是昨夜之事,而非其他。
如若是這樣,那麼自己或許可以以此事,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借此避免對方影響自己等人的計劃。
於是半息過後,李相容沉聲開口,將自己所知,儘數告知:
“那人身份神秘,當日夜宴開啟之時亦未現身,乃是少城主危機之刻忽然現身,應與後者有所關聯。
戰後,那人受傷不輕,城主府上下無人知曉其下落,少城主亦對此事閉口不言。但,少城主曾讓我於一處偏僻方位布置防禦陣法。
如今想來,那人極有可能便在此處,休養生息。”
此事李相容並非信口胡謅,而是確有其事,他此刻想要以此事,分散眼前之人的注意力,所以自然不會作假。
“帶我前去。”
而楚寧月,則因為祁如清之狡猾,不願輕信陣師,所以一步來到李相容身前,以氣機控製對方,防止對方隨時逃離。
“可以。”
李相容兩字出口,麵上神色如舊,心中卻是暗自鬆了一口氣。那血色袈裟之主,身份莫測,行蹤詭異,立場不明。
若他繼續存在城主府,對日後自己行事,必定會成為阻礙。若能引眼前之人,解決這個麻煩,對於今後計劃,有益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