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兒從他的反應其實已經猜出了幾分。
她突然從賀文宏的身邊離開,在他不解地眼神中,陳水兒突然跪了下來。
"水兒,你這是乾什麼?"
賀文宏急了,卻沒有動彈。
陳水兒的眼底掠過一絲失望,她知道她的猜測沒有錯,賀文宏的心思其實有些動搖了。
她直了直身子,一改之前淚眼婆娑的樣子,用力地擦拭了一把臉上的淚痕,硬邦邦地說道,"宏哥哥,或許水兒錯了,水兒根本就不應該跟你來賀府。"
"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文宏的臉再一次沉了下去。
他跟陳水兒從小相識,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她的脾氣,她這會分明是在怨他。賀文宏不明白,她有什麼可怨的,"當初可是你自己非要進賀府的。"
陳水兒沒有否認。
事實上,賀文宏的確沒有想這麼早就帶她回府。
畢竟,在雲清伶的眼皮子底下,她們想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顯然並不容易。是她自己,耍了心思,才逼著賀文宏帶她回來。
她現在這麼說,其實並不是她真的後悔了。
說到底不過就是故意說給賀文宏聽的話而已!她費了那麼大的勁,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灰溜溜地離府。
隻是陳水兒心知肚明,如果她就這麼忍耐下去,隻怕賀文宏會更加跟她離了心。
"宏哥哥,是水兒錯了!"陳水兒倔強地抬著頭,眼淚在眼角滾動,卻沒有滑落,那模樣看著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是水兒找個的簡單,一心
隻想著進府陪著鳴兒身邊,沒想到卻給哥哥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她說著更是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你這是乾什麼?"賀文宏到底還是心疼了。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陳水兒的手,語氣軟了幾分,"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怪你,隻是給你提個醒罷了。到底,這會我們還是得哄著雲清伶。"
若是沒有雲清伶長公主的身份,就算賀郅鳴當了賀家的嫡子又如何?
陳水兒暗暗捏緊了拳頭,指甲被硬生生地摳進手心。
她當然是知道。
若不是如此,她如何能夠忍受被自己親生兒子看著刷馬桶?
"水兒明白,可是正是因為如此,水兒才更要離府?"
"這是為何?"
賀文宏越發的不解。
陳水兒低了低頭,伸手推了推他。
賀文宏不高興地扣住人,追問著,"你給我說清楚。"
陳水兒像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不得不迎上賀文宏追問的視線,她紅著臉,小聲說著,"因為水兒會嫉妒。"
賀文宏愣了愣。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水兒會是這樣的回答。
許久,他才幽幽一聲長歎,"你啊!"
雖然知道寧少安已經安插了人在賀府的每一個角落,雲清伶還是派了人盯著壽喜堂。她的人雖然沒有聽到賀文宏和陳水兒的具體談話,卻在第二天遞過來消息,表示這兩人甜蜜更甚從前。
雲清伶聽了依舊毫無表示。
紙鳶卻是越發的生氣,"這對賤人。"
都鬨出這麼大的動力了,她沒有想到,賀文宏居然還這麼大的
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