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怪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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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影重重歎了一口氣,生無可戀地重新躺回床上。

確實是傻了,她整個人都傻了。

她這匆匆二十載,普法教育沒少聽,反詐app沒少下,各色各樣五花八門的詐騙手段她都門兒清,她自問自己被詐騙上當的概率應該無限接近於0。

結果臨到死了,卻被一棵桃花樹給騙了。

世道險惡,人心不古,連陰曹地府都搞詐騙。

不過,該說不說。

這桃花樹至少讓她穿越到了這樣一個富庶之家。

她這屋子雖不如電視劇裡的那樣大,但床榻、衣櫃、桌椅、梳妝台是一樣不少。

甚至在一架繪著百鳥朝凰的屏風之後,還擺著一張黃花梨的書桌。

再看眼前站的這個陸無定,從頭到腳,纖塵不染,長得白淨,指甲縫裡又沒有半點泥沙,一看就是富家少爺。

這樣算來,紅雨雖是坑了自己,但也算給自己指了條還不錯的路。

蘇影想著,反正在這陸無定眼裡自己是給他撞傻的,倒不如順水推舟,假裝失憶,既來之則安之。

蘇影以自己撞壞了腦子為由,從一臉愧疚的陸無定口中,得知了自己寄生的這個原主的信息。

這個原主叫作溫照,生於開寶八年,她有一個同胞姐姐叫作溫煦,就是這兩日守在她床邊不眠不休的小姑娘。姐妹倆的父親在其出生之前便已下落不明,母親也在五年前過世。

因其母與陸無定的母親,也就是鹽州陸家現任家主陸柳氏平素交好,情同姐妹,故而在其母過世之後,陸柳氏便接了二人過來在陸家住下,對外稱其為表姑娘。

蘇影問他自己側臉和脖頸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他說,這是因她出生時便帶了胎病,身上肌膚不可照射日光,否則輕則紅斑血皰,重則一命歸西。

也因為她這怪病,陸柳氏幾乎不讓她離家,就是隨便逛逛家裡的園子也必須要裹上一身黑袍,不分寒暑春秋。陸無定知道溫照對外麵世界的向往,便趁著陸柳氏去寺廟禮佛的工夫,偷偷帶她上街遊玩,結果遇到了潑皮混混杜家二郎杜明旭,糾纏之間誤傷了她,害得她的臉和脖子被嚴重灼傷。

蘇影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又因為吃痛立刻抽回了手。

她啞著嗓子,問道“杜什麼旭?”

陸無定說道“杜明旭是杜家二郎,他爹是白鹿堂堂主杜三秋,他家經營著鹽州城裡最大的賭坊。”

“他家開賭坊,你又和他起爭執,”蘇影想了想,猜測道“你該不會是賭錢賭輸了,被他當街追債吧?”

“我可沒有賭過錢,也不曾主動惹是生非,都是那家夥不依不饒,滿口胡話,四處造謠。”

見陸無定竟如此激動,蘇影心生好奇,問道“他造了什麼謠?”

陸無定蹙著眉,言語間顧左右而言他。

“阿照,你先好好休息,我得趕著去學堂,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話語說罷,未等蘇影反應過來,他已轉身離開了。

臨行前還與那剛剛睡醒,眼中尚帶著幾分朦朧的侍女吩咐道“拂柳,阿照她有些失憶,你有空與她說些往事,興許她能想起一二。我會讓宋叔尋郎中再過來看看。”

那個叫作拂柳的綠裙侍女應了一聲。

蘇影眼見他溜得如此之快,思忖著那所謂的謠言背後必定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辛,否則陸無定不該是這樣一幅遮遮掩掩的模樣。

她一心琢磨著八卦,卻沒有發現拂柳正伸長了脖子打量著她。直到拂柳湊近了,幾乎是臉貼著臉的距離時,蘇影才向後靠了靠。

“姑娘,你真的失憶了?”說罷,她伸出兩根手指,在蘇影麵前晃了晃,問道“這是幾?”

蘇影看著拂柳,見她眉頭微蹙,神色擔憂,眼底全無開玩笑的意思。她按下了拂柳的手,說道“我隻是失憶,不是失智。”

“怎麼會失憶了呢?”拂柳先是喃喃著左看看,右看看,隨後問道“姑娘,你還認得我嗎?”

這拂柳看著也是十歲出頭的年紀,身量未足,雙鬟低梳,一雙眼澄澈若秋水,靈動若小鹿。

看著她,蘇影倒是想起了十歲的自己。

事實上,小時候的經曆她已經不大記得了,很多發生的事情都是蘇梵告訴她的。

印象裡,蘇梵的記憶特彆好,五六歲發生的事情她也記得,甚至有一次她還說自己一歲時咬過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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