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自然不信,畢竟,這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嗎?
蘇影點點頭,答道。
“拂柳,陸無定剛剛說過。”
拂柳聞言,又問道“那,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蘇影答道“阿照,他方才也說過。”
“那你還記得,你祖宗叫什麼?”
蘇影皺了皺眉,彆說是溫照的祖宗,她連自己的祖宗叫什麼也不清楚。
她搖了搖頭。
拂柳見狀,上前握著蘇影的手,似是安撫道“姑娘彆怕,一會兒郎中過來替你好好瞧瞧,這病肯定治得好。”
她說得信誓旦旦,又目光堅定,聽得蘇影也不禁熱血起來。
“所以,我的祖宗叫什麼?”
蘇影問道。
拂柳搖搖頭,答道“不知道啊,姑娘的祖宗我怎會曉得。”
“...”
※※※
晚些時候,蘇影感覺自己又燒上去了。她全身忽冷忽熱,胸口仿佛壓著千斤重物。
她仰麵躺著,任由拂柳替她更換額頭上的帕子。
再晚些時候,那個據說是她同胞的姐姐,被喚作溫煦的小姑娘也來了,接替了拂柳的活計。
蘇影迷糊之間,耳邊忽起嘈雜之聲,似有人漸漸走近,而後搭上她的脈。
蘇影四肢如灌了鉛,動彈不得。
“郎中,姑娘醒過來之後,不知怎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影聽著,說話的人是拂柳,語氣甚是焦急。
“二姑娘額頭這傷不打緊,待我開些活血止痛、消腫散瘀的膏方敷於患處便能消除淤腫。至於失憶,許是腦氣震動,我再開些益氣寧神、補腦養髓的方子,好好調養,不日應能恢複,”大夫說道。
“那二姑娘的火毒之症?”
這說話聲音蘇影沒聽過,便微微睜眼望了一下。
那是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看舉止打扮像是古裝劇裡常出現的大戶人家的管家。
剛才確實隱約聽誰喊了聲管家來著。
看來電視劇誠不欺我,蘇影暗自想著。
“觀二姑娘脈象仍有些促急,但二姑娘本就體熱,如今火毒入血,自然病程長些。索性這兩日身旁人照料妥帖,二姑娘傷口未見感染,這些時日仍可繼續以梔子、白蘞、黃芩合煎的湯劑清洗創麵,再輔以黃柏散清火止痛、拔毒生肌。”
“多謝先生,煩勞您隨我去開方抓藥。”
管家說道。
隻見大夫略作收拾,便隨管家離開了。
拂柳端了銅盆說是換水去,一時間,方才嘈雜喧鬨的小室變得極安靜。溫煦坐在床邊,手裡拿了塊毛巾替她擦汗。
蘇影的眼皮子甚是沉重,可每每將要閉上時,傷口處強烈的疼痛感又會把她將要模糊的意識拉回來。
既然睡也睡不踏實,又沒有電視劇、沒有手機、沒有遊戲機,百無聊賴之下,她隻好盯著橫楣子數梅花。
“睡不著?”
溫煦的聲音輕且柔,仿若是春日和煦的暖風。
蘇影點點頭,又細細打量了溫煦一番,這小姑娘膚白如玉,眉目如畫,活像個粉雕玉砌的瓷娃娃,煞是好看。
隻是蘇影總覺得這模樣看著眼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