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狐疑的反問道:“不出什麼事兒?”
燕北尷尬的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道:“我是說絮兒說的對!為了‘親人’,一切都值得的!妹夫的事兒,一定得幫!!!”
見燕北似傻子似的一味傻樂,半天不切入正題,柳絮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燕北忙吐了吐舌頭,急切答道:“最直接、最省錢的辦法,就是一下子吊死柳稍,做個自儘的現場,來個死無對證......”
自然,不僅趙二剛收了褻-衣的事情死無對證,燕北點醒柳稍的事情,也會死無對證了。
柳絮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道:“不行,柳稍雖然不要臉麵,但罪不至死......”
燕北繼續說道:“那就要多費些周章和銀錢了,民間隻知道省錢,請些尋常的媒人做媒,兩家相商,便宜行事。而實際上,官府有官媒,自合了八字訂了親,便走了明路,若是一方毀婚,是要吃官司的......”
柳絮恍然大悟,隻要買通了兩家的媒人,去官府過了明路,彆說柳稍沒失名節,就是真失了名節有個好歹,沒有男方家的同意,這婚也不是說毀就毀的,否則,這柳長江、喬氏,甚至柳稍,都是要進大牢的。
柳絮高興的一抬腳,軟糯的嘴唇在燕北的臉頰上“啪”的親了一口,興高彩烈的轉身跑向院外,顯然是給趙家送好消息去了!!!
這一吻親得燕北好不甘甜,用手抹著臉頰上的濡濕,自言自語道:“臭丫頭,還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卸磨殺驢......”
從趙家回來,柳絮開心的哼著歌,難得有耐心,將昨日偷留出來的蒜苗,給燕北做了一道素炒,燕北吃在嘴裡,心裡彆提多舒坦了。
趙二剛的事情有了解決的路徑,上到劉氏,下到柳毛,似乎都跟著開心起來,一家子的濃雲愁霧也隨之散去了。
難得有閒暇時間,柳絮抱起一隻小胖兔子,拿起湯匙,舀起一湯匙羊奶,小心翼翼的喂著其中一隻小兔子。
耐何小兔子的嘴巴還小,隻會嘬,不會張嘴喝,又不老實的亂動,弄得柳絮和小兔子一樣,均被灑了一身的羊奶。
柳絮不由得焦急道:“阿黃,過來幫我按著這個小家夥。”
燕北一臉閒棄的看著兩隻不足巴掌大小的小家夥,嗔道:“你確定讓我按著?”
那語氣讓人聽起來,倒是像極了讓他殺兔取毛。
柳絮翻了一計白眼道:“它若挨餓,你便吃不著飽飯; 它若少了一根毛,我便扯下你身上一根毛;它若被掐沒氣了,嗬嗬......”
本來毫不在乎的燕北,登時輕了手腳,仿佛的手裡捧著的,不是一隻兔子,而是一隻觀世音菩薩,就差沒點根香供起來了。
雙手緊托著,大氣不敢出,眼睛機警的看著柳絮的動作。
儘管柳絮很小心,儘管柳絮很耐心,仍舊喂不進去分毫!!
柳絮不由得氣餒了,灰心道:“這兩天不知趙二剛怎麼喂的,到了我手裡怎麼就不吃了,難不成就這樣活生生餓死了?”
柳毛捧起那隻軟糯的母兔子,揉搓著兩隻大長兔耳朵,微笑的看著手足無措的柳絮,一臉的看戲表情。
見柳絮已經忙出了一身汗,燕北站成了石像,這才開口道:“二剛哥可沒你這麼費勁兒,他是嘴對嘴喂的,小兔子吃得可香了......”
柳絮眼睛一亮,求助似的看向柳毛,哀求道:“好毛毛,小兔兔這麼可愛,你來喂它好不好?”
“不好!”柳毛斬釘截鐵了搖了搖頭,反駁道:“小兔兔昨天尿到我的炕上了,一點兒也不可愛。”
不僅不幫忙,柳毛甚至掩著鼻子,一臉的嫌棄,擰著身子就出去了,生怕柳絮纏上他一般。
柳絮苦哈哈著一張臉,將眼睛離得小兔子更加的近了。
一人一兔,大眼兒瞪著小眼兒,小家夥在燕北的手心裡,不知是餓的還是困的,一點兒精氣神兒也沒有。
柳絮心裡稀罕得緊,上前就要親一口小家夥的三瓣嘴唇,燕北突的收回了手掌,柳絮隻來得及親到了男子的手指頭,連兔子的毛兒都沒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