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正詫異的東張西望,肩膀猝不及防被人輕拍了下,嚇了趙紅一跳,轉過身來,不知何時,鷹八竟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自己身後了。
趙紅嚇得輕拍胸脯,怒嗔道:“乾嘛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鷹八被問得目瞪口呆,說起鬼鬼祟祟,怕是應該說她自己吧?
鷹八嫣然一笑道:“姑娘,你是來找‘拂柳’的嗎?咱們明明剛分手吧?這麼快就想見‘拂柳’了?”
男人的聲音溫文邇雅,如歌如訴,聽得人渾身酥軟,趙紅嚇得倒退了兩步,與鷹八保持安全距離,怒嗔道:“哪個要找你?”
鷹八輕“哦”了一聲,頗為“遺憾”道:“不是找我哦,那我走了”
鷹八邁著輕碎的步子,轉而向嬌公館方向走去。
趙紅遲疑了半刻,輕聲喚道:“喂”
在前方走的鷹八嘴角呈現了上揚的弧度,轉過臉來,卻又恢複了一切無所謂的模樣,挑著如柳的眉毛道:“趙姑娘,找我何事?”
“嗯,沒、沒事,不,有、有事”趙紅到嘴的話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了,訥訥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子午卬酉來。
鷹八撲哧一聲樂了,先開口解了趙紅的窘迫道:“趙姑娘是不是為了賞銀而來?”
趙紅忙點頭如搗蒜。
鷹八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姑娘要回賞銀是對的,畢竟,‘拂柳’沒有伺候好姑娘,要不,拂柳這就好好‘伺候伺候’姑娘,好擔得起這二十兩的賞銀?”
鷹八邪魅的挑了挑眉,眼裡芳華儘現,晃得趙紅腦子五迷三道的。
趙紅雖說是個楞頭青,但哪經過這樣詭異的陣仗,更不敢被“拂柳”“伺候”著,嚇得頓時落慌而逃,身後傳來了鷹八爽朗的笑聲。
跑著拐過了巷子,趙紅這才停下來,懊惱的用手狠拍了青石牆壁一下,拍得手掌生疼,腦子頓時清醒了許多,喃喃自語道:“好你的‘拂柳’,敢驚嚇姑奶奶沒見過‘世麵’!你等著,這二十兩銀子,姑奶奶要定了”
燕北騎著棕色大馬得得而回,帶回了龍圖案己結案的消息,不用問,張大丫和李寡婦成了主犯,什麼九王爺,連衣角都沒刮著,柳家也是未受絲毫的牽邊,此案,就此告一段落了。
柳絮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自己又不是聖母,還要去管他人的死活,隻要不牽扯到自家,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到了起程回家的時候,燕北先行躍上馬背,居高臨下的睨著柳絮,輕彎下腰,將手掌遞向柳絮的手。
柳絮不由錯愕道:“今天我們要騎馬回村嗎?”
燕北不耐煩道:“你不是一直想學騎馬嗎?我教你。”
柳絮眨了兩下眼睛,想起了孫銀彪要送自己“小花”、以備將來學習騎馬之事,不由好笑道:“你,不會吃醋了吧?”
燕北如炸了刺的刺蝟,渾身冷厲起來,眼睛一瞪,佯裝氣惱道:“上不上馬?不上馬你隻能走回柳河村了。”
柳絮自然不信燕北會把她扔下,不屑的撇了撇嘴,將手舉向男子,故意將手與男子的手有一定距離,學著男子的樣子,無比傲嬌道:“我,上不去。”
邊說邊戲謔的看著男子,眼睛調皮的眨了眨,嘴角上揚,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樣。
燕北臉上的傲然瞬間土崩瓦解,隻得將傲驕的腰再次彎下、再彎下,大手挽住少女的手,用力一帶,便將少女帶到了自己身前,二人一前一後,並坐在馬背上,並不急於打馬前行,而是得得而行,如同閒庭信步逛後花園一般。
柳絮是從未騎過馬的。
初時有些緊張,如同被燕北輕功抱著飛一般,緊張的回首抱住了男子的腰,不敢看前方的路。
燕北不覺莞邇,小丫頭有時候膽子很大,有時候膽子卻又很小,如同現在,如一隻八爪魚般,恨不得生出八隻腳來,緊緊的纏住自己。
燕北將少女的身子正了正,讓少女目視前方,把馬韁繩放在少女的手掌心兒裡,在少女耳邊低喃道:“你不是想學騎馬嗎?按我剛剛的姿勢,與馬合與一體,慢慢的騎。不必擔心受傷,有我在,萬不會讓你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