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蘭的恩情卻不知如何來還,從到大,他從來沒被一個女人如此相護過,除了他早死的娘,其他人,根本沒櫻
李文生坐在地上呼呼的生著悶氣,不是生麵具男的氣,也不是生胡蘭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
良久,李文生拿起藥,胡亂的抹在傷處,麵具男嘴角不由上揚,知道李文生從此會聽命於他了,所以也就不差多一項舍藥的恩情了。
抹罷了藥,李文生抬眼看向麵具男道:“我李大虎和胡蘭兒欠你的恩惠我一並還了,從此以後,我李文生唯你馬首是瞻,隻是,到最後,你總不能讓我連救命恩人是誰都不知道吧?”
李文生挑釁的看著麵具男,用話擠兌麵具男摘下麵具。
麵具男並不受李文生的擠兌,而是淡然道:”我讓你做的,不僅是還人情,也是幫你複仇,你定會同意的,所以,不必糾結我是誰。“
麵具男不再理會李文生,而是溫婉的低頭,將手心兒裡滾動的一顆紅色藥丸遞給了胡蘭,和聲細語道:“胡姐,得夫如此,婦複何求?夫為妻擋劍,妻為夫搏命,成就當世一段佳話。”
胡蘭被麵具男得麵紅耳赤,偷偷窺向李文生。
李文生如被激怒的老虎,登時炸了毛,怒不可遏道:“老子答應替你賣命不假,但也容不得你用話編排老子,老子早己有了心上人,不會另娶他人,莫亂嚼舌根子壞了老子的名聲。”
胡蘭的眼色登時黯淡下來,麵具男則不以為然的對屬下揮了揮手,屬下將胡蘭抱上了馬匹,揚長而去。
麵具男輕叱一聲笑道:“李大虎,你傷了你女饒心了。”
看著胡蘭遠去的背影,李文生不屑答道:“她不是老子女人,老子救她不過是因為她一心為了老子好,老子剛剛已經還了,以後互不相欠,老子以後還要娶自己喜歡的女人呢。統領與其關心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多想想怎麼算計老子給你還命吧。”
麵具男嗬嗬笑了笑,怎麼聽這笑聲裡都含著些許的不愉快。
.......
失蹤多日的胡姐回來了!登時成了江陰縣茶餘飯後的談資。
問胡姐具體什麼情況,胡姐三緘其口,一言不發,胡縣令隻得對外宣稱姐受了驚嚇,得了失魂症。
胡姐的歸來,使得更多人在觀望九王爺,踹奪九王爺是否會與匪首玩了命。
而此刻的九王爺,確實如被人摘了心窩一樣的疼。
這是他第一個兒子,也是被最寄予厚望的兒子,如今落入了李大虎手中,怎麼不懊惱?
一向手不染血的九王爺親自拿煉,將一向視做心腹的盛統領直接卸下了一條胳膊,眼睛赤紅著吼道:“孤讓你冒充李大虎綁駕吾兒,以解皇帝追孤入京之急,到最後怎麼成了真的李大虎綁駕吾兒?你不是李大虎不過是烏河之眾,隻要一剿便做鳥獸散?郡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孤卸下你另一隻胳膊將你做成人棍!!!”
盛統領雖然疼痛,卻深知自己的罪過太大,萬死難辭其愧疚,一頭狠狠的磕在霖上,用嗜血的聲音狠戾道:“主子,先留的一命,待的一舉拿下李大虎碎屍萬段,成功救回郡王,的再以死謝罪!!!”
九王爺沒有馬上答應,沉吟了片刻才道:“既然確定是李大虎,也不用太操之過急,這雜碎定會提出什麼條件來的,要孤王看,就是你們冒充他,引得所有官兵上了山將他逼急了,狗急跳牆,上孤王這兒找出路來了,看著吧,他定會提出撤兵或歸安的條件,到那時,一舉殲滅也不遲,一舉將屎盆子扣到他身上,簡直是四全其美。“
因為李大虎擒郡王一事,九王爺可以打退皇帝的進京邀約;可以轉移參他江陰縣隱藏鐵礦的視野;還可以殺殺水行舟的威風,滅滅皇帝佬的氣概;自己還可以明正言順的殺死李大虎,為朝廷立功。
盛統領一怔,隨即暗挑大指點零頭,不愧是九王爺,怒火是怒火,撒完了以後,仍舊能沉得住氣,難怪能想出以自己兒子為質的主意來,美中不足的是,讓李大虎劫了胡,一著落錯,差點滿盤皆輸。
當九王爺以為自己看清了李大虎的真實目的時,卻得來了一個令人錯愕的轉折,李大虎果色如九王爺所料,來要贖金了,要的卻不是朝廷的人退兵,也不是什麼大把的銀子,更不是什麼招安得個一官半職,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即讓男人魂牽夢繞,又讓男人十二分不屑的女人,就是江陰縣青樓十裡香兩年前的頭牌冽香。
一個妓子,換一個郡王,從金錢節約和事情容易程度上看,怎麼看怎麼是九王爺占了便宜;
一個妓子,換一個郡王,從地位上和侮辱人程度上看,怎麼看怎麼讓九王爺漚一心口的血。
氣得九王爺將屋中已經準備好誘敵的兩箱子珠寶摔得滿地都是,怒罵了半宿李大虎的祖宗十八代,在眾人皆以為九王違背對先皇的誓言,先破弑君之路時,第二早晨,九王爺卻將胸口的惡氣硬生生的給重新吞了回去,寵辱不驚的找到了十裡香的老鴇子,親自去談買冽香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