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簇擁在中間的女子淡然道:“出身又不是人所能選擇的,笑話做甚?以後在京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要相互扶持才校”
幫柳芽解圍的女子翩然走到柳芽麵前,溫柔的眉眼,似乎放射著星星般的神采,頗有禮儀的對著柳芽施了個側身禮道:“吾父乃四品僉事譚家女,喚我淑慎便好。”
圓臉少女笑嘻嘻的補充道:“馬上就是國安公夫人了。”
一個瓜子臉少女施了個禮自我介紹道:“吾父六品翰林院院士,姓賀名香雲。”
另一個少女和尖酸圓臉少女也不情不願的做了介紹,其中一個父親是六品督查察院院士,姓王名紫璿;話最為刻薄的圓臉少女,父親與水清泉是同僚,也可以是死對頭,水清泉是鴻臚寺右少卿,她父親是鴻臚寺左少卿。
柳芽身在後宅,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不知道什麼僉事、院士、少卿、國安公的,有樣學樣的回了禮。
想要告辭離開,幾個少女並丫鬟十來個人,已經簇擁著柳芽進了後堂,穿過長回廊。
前麵大堂窄簡潔,後麵卻是彆有洞,穿過回廊,是一座座單獨雅室,幾上茶水糕點應有儘有,擺著不同的花卉。
彆看前麵大廳肅靜,這後麵的雅室中,確是熱鬨非凡,路過的幾個雅室,室室有貴人看首飾,每間雅室,均有一個哥伺侯著,幫著挑選。
幾人被讓進了其中一座雅室之中,雅室中,擺著一捧黃色的雛菊花,現在是冬季,各色花卉都不是開花的季節,柳芽一看心下湧起一種溫暖,這個仿真花卉,一看就是奇繡工坊的物件。
二哥重新拿了幾款或金、或玉、或珍珠、或紅珊瑚的頭麵,一一向譚淑慎介紹。
譚淑慎指著紅珊瑚的首飾,頻頻搖頭道:“大哥哥不喜歡太鮮豔的,這個不行........”
又指了指金頭麵道:“大哥哥不喜歡太刺眼的,這個不行........”
指了指珍珠的頭麵道:“大哥哥不喜歡太繁瑣的,這個也不行........”
指了指粉色玉製的頭麵道:“這個又太素了,成親不合適.......”
譚淑慎一臉為難的對二哥道:“告訴你家掌櫃的,下月再有新式樣的好物件,再過府請我過來.......”
二哥心下不悅,暗罵:每月都來晃蕩這麼一次,肯定國安公將婚事又推遲了,這譚姐臉皮真夠厚的,二婚再嫁不,還月月被推婚事,比女饒葵水都準......
二哥不情不願的將首飾裝入長匣,直身恭敬送客,譚淑慎反而不著急了,對二道:“我買不成,並不等於水姐買不成啊,將玉香園上等的平安鎖都拿來,我們一起幫她來挑挑。”
二哥輕蔑的瞟了一眼柳芽,走到回廊處,恰逢前邊雅室的一個二哥東子端著長盤回來,長盤裡均是最上等的平安鎖,二哥心生厭煩,直接將東子扯到門裡,對著譚淑慎皮笑肉不笑道:“譚姐,這是東子,由他給貴客介紹平安鎖。”
生怕東子反悔,東子如泥鰍一般的跑了,留下了滿臉尷尬卻不能甩袖再離去的東子。
東子硬著頭皮將長盤拿到近前,指著平鋪的幾把平安鎖道:“各位貴客,這兩把銀質和純金的平安鎖,均由內供司周大師打造,金銀分有價,工藝無價,分彆一百五十兩和三百五十兩;這把白色璞玉平安鎖,是一門五狀元的東州郡吳家所售,百年書香門第,是有文房四寶隱含圖案其中,又名文曲星平安鎖,價值五百兩;這把玉質硨磲平安鎖就更厲害了,被定國寺慧能大師訟經七七四十九,請回去得一千兩........”
譚淑慎直接指了玉化硨磲的平安鎖道:“能讓慧能大師親自訟經開光的,戴著的孩子定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一千兩絕對不貴,就來它吧?”
譚淑慎一臉柔和的看著柳芽,似征求柳芽的意見,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柳芽緊張的臉都紅了,一個勁兒的搖頭擺手道:“不、不行,我、我沒帶那麼多銀兩,待回家與父親商議後再做定奪........”
譚淑慎搶先一步答道:“玉香園是可以送到府上的,沒事,到家再兌銀子不遲........”
沒等柳芽再次推辭,東子已經尷尬的撓了撓頭道:“回貴人,這隻玉鎖已經有人定了,的本來是要給那位貴人裝好的,被諸位請了過來。”
“那就留下文曲星那隻。”譚淑慎斬釘截鐵答道。
東子再度尷尬道:“也、也是剛剛那位貴客定下的,譚姐若是看不中剩下兩款,的現在就去取彆的樣式來,保證姐能買到中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