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最後的任務
毛泰久麵色古怪盯著南希,既不起身,也不繼續“報仇”。
良久,他說:“你彆玩火。”
嗓音低沉沙啞,像是緊繃到極限的弦。
毛泰久與南希貼近的每一寸皮膚都在叫囂著他的熱烈,可他的表情卻嚴肅認真。
他似乎在等著南希的回應,但又不給她時間回應。在南希剛要開口時,再度吻了上去!
火熱的雙唇相交,糾纏,兩人的呼吸動.情而短促,噴灑在對方臉上,帶起一陣旖旎曖.昧。
車廂內的燥熱熏得他眼眶發熱,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多了一絲彆樣色彩。
單純的唇齒相交已經無法滿足他,年輕的獅王想要徹底占有他的獵物。從身到心,每一寸,他都要。
一旦定下了目標,他的進攻反而不那麼猛烈了。
一個好的獵手,總是擁有足夠的耐心,誘哄他的獵物心甘情願走入陷阱。
他的吻變得輕柔,仿佛隻是結束前的餘韻,邊吻邊退,勾著南希追逐他的唇。
當感受到南希的迎合時,毛泰久眼神再度幽暗了些,轉而向下,在南希鎖骨上烙下自己的吻。
按著南希後頸的手慢慢下滑,在她細膩的背上摩挲。
是撫慰,更是撩撥。
一場大火,同時點燃獅王的鬃毛,與他的待宵草原野。
數個小時前,毛泰久嫌棄金秘書,訂購了這樣一件布料過少的禮服。
幾個小時後,毛泰久依然嫌棄金秘書,理由是禮服布料過多。
禮服的複古交叉衣領竟然讓他無從下口,不知如何才能在不引起獵物警覺的情況下,一口吃掉這塊小美味。
短短數秒的猶豫,讓南希從迷情中清醒過來。
她胸口欺負,喘息著,指尖戳毛泰久眉心:“泰久,這是在車裡。”
毛泰久舌.尖靈活一卷,叼住她煙紅色腕帶,緩慢扯開。
聲音含混不清:“我在認真開車。每次不專心的人都是你。”
說完,他緊緊盯著南希,眼裡全是無聲的譴責。
不知為何,看著毛泰久這幅表情,南希突然想起家裡總是吃不到肉的銅銅。
每次它支起兩隻小爪搭上她的腿時,兩隻黑葡萄般大眼珠中就溢著和毛泰久此時一樣的情緒。
又
委屈,又受傷,還有一絲渴求。
南希最是心軟,銅銅隻要一撒嬌,她總會起身去為她開狗糧罐頭。
可毛泰久……
她緊抿著唇,隻感覺唇齒間還殘留著他烙印下的滾燙,脖頸處、鎖.骨上,也都火熱著,甚至就連肌膚被他的視線凝視著,也顫栗起來,燃燒起來。
那些寫在心中的原則被一條條抹去,直到所有文字都模糊不清,南希才閉了閉眼睛,伸出手去。
觸碰到毛泰久喉結的瞬間,兩人都被一電!
南希正要縮手,手腕卻被毛泰久牢牢抓住!
他似乎讀懂了南希的妥協,眼中滿溢著溫柔,薄唇上卻掛著奸計得逞的笑容。
毛泰久引領著南希的手搭上領帶,兩人一同用力,一點點,一點點扯開,最後與南希的腕帶一起扔去後座。
西服外套被.脫.下,襯衫紐扣也一顆顆解開,露出他健碩結實的胸膛。
陷阱隻差最後一步。
可當他領著南希的手指來到皮帶處時,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猛地響徹車廂!
毛泰久:“……………………?”
獵物頓時受驚,倉皇逃離。
南希從他褲子口袋摸出手機,儘力平複呼吸,凝視屏幕上的來電。
毛泰久沒吃上肉,也知道今晚自己不太可能再有機會吃肉,不甘心地舔了一圈唇,冷著臉穿好衣物,眉頭深深擰起:
“要是不想看到我做清潔,就彆告訴我來電的是哪個狗崽子。”
他把西服外套胡亂往身上一披,領帶也不急,煩躁地向後捋著頭發。
南希偏偏不隨他的願,捉弄人一向是她最大的愛好,哪怕是最小的一丁點反抗都能讓她愉悅。
“是一個叫南相泰的人打來的,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在如今的時間線上,南相泰謀殺許智慧未遂,早成了通緝犯,南希自然不可能在第一場考核中“見過”他。
南希剛才沒有直接報出來電人的姓名也是如此,她現在大腦有些缺氧,暈暈乎乎的,必須捋清時間線上的因果才能不出紕漏。
南相泰這三個字一出現,車內旖旎醉人的氣氛頓時凝固。
毛泰久臉上的賭氣化作了被克製住的震驚。
他雙頰不自然地抽動兩下,從南希手中接過手機,沉默地接通。
帶著“哢嗒哢嗒”怪聲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泰久啊,我像喪家之犬一樣四處躲藏,而你卻在車裡和女人廝混,這也太叫人難過了。”
毛泰久拿著手機的手驟然攥緊!
他單手脫下西裝,給不明所以的南希披上,關了燈,又把她的腦袋往自己懷裡按了按。
深吸一口氣,毛泰久垂著眸,把自己的殺意藏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