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壯得能打死金聖烈!不信的話叫金聖烈過來,老實挨打!”
無故被CUE的金聖烈:“?”
“夠了,我明白了。”白毛鬼被鬨的腦袋嗡嗡疼。
他已經被三個小鬼折騰了十年,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找清靜的方式——方式單一且簡單粗暴:哄公主,然後把兩個臭小子趕出去。
“你們兩人去參加桃花宴,彆杵在這裡礙眼。”
兩個混球小子立即脊背一挺,得意的飄了南希一眼,笑盈盈離開。不一會兒,就聽到他們翻身上馬,馳騁離去。
南希:“……”
一雙貓眼瞪著白毛鬼,不說話。嚴厲隻有五個大字:你不愛我
了!
好一會兒,等不到白毛鬼的妥協,她吸了吸鼻子,再度氣呼呼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條小縫都不給留。
生氣了!
給糖糖也彆想哄好!
南希蜷縮腳丫,雙手把被子角捂得緊緊的,心中憋氣,兩隻耳朵卻忍不住緊貼被麵,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怎麼還不來哄呢?
往日這個時候不都應該先蠻力扯開她的被子,再衝她說一籮筐的好話嗎?
要不就是故意在床榻旁打開糖匣,嚼的嘎嘣嘣響,誘她上鉤?
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南希眉頭微微蹙起,攥著被角的手緊了又鬆,最後悄悄撩開一道小縫,偷看外麵——
什麼都沒有。
醫館裡空空蕩蕩。
不僅柿子弟弟和金聖烈離開了,就連白毛鬼也走了。
走得悄無聲息。
南希渾身的勁一下子鬆散下來,她慌張掀開被子,看著四周昏暗灰褐的房間,鼻尖一酸,所有委屈都翻湧上來。
什麼嘛……
知道自己隻剩兩年壽命之後,不僅不帶她去看桃花,連哄都懶得哄了。
小兔牙用力咬著唇,南希也難得倔強起來,一聲不吭,重新鑽回被窩睡大覺。
最開始她還低聲抽抽搭搭,不知何時,抽搭的力氣也沒了,帶著淚痕皺眉進入夢鄉。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南希隻覺得醫館窗戶似乎被誰打開,春風呼呼吹來,化作柳葉般的細刃,刮得人臉疼。
南希困意十足,不想睜眼,睡意朦朧說道:“窗戶關一關,風好大……”
下一秒,她察覺到有人把自己腦袋一按,按進一個冰涼,卻為她遮蔽了所有疾風的懷抱中。
她突然想起當初秋水堂中的那個雪夜,紫妃領著沈秀玉氣勢洶洶的來“賠罪”,也有這樣一個人,為她遮蔽所有風霜雨雪。
那人陪伴了她十年,在這十年裡,成為他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可南希怎麼也沒想到,她隻是違心說了句,不想讓白毛鬼在她身上繼續付出感情,對方就真的不要她了!
心中的委屈又翻湧上來,南希下意識地抓住那人的衣襟,哭得難受:“鬼王大人是壞蛋……看我快死了,就不疼我了!都不願意帶我去看桃花!”
睡夢
中傳來那人熟悉的輕笑,有濕潤柔軟又炙熱的東西從她額頭上一擦而過:
“公主打小就喜歡誣賴我。”
“我何時何地說過,不帶公主看桃花了?”
“你就是!”被指認是小騙子,南希急了,夢裡她口才不好,爭不過,貓眼惺忪睜開,打算醒了繼續吵。
一睜眼,嚇一跳!
她根本不在醫館的病榻上!而是被白毛鬼打橫抱著急速飛奔!
南希下意識摟緊白毛鬼的脖子,向他懷中瑟縮了一下。
從她此時姿勢和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白毛鬼清雋淩厲的側顏,下頜線條緊繃,鼻梁高.聳如山脈一般。
他沒有帶黑笠,半長的頭發在風中無序散開,皎潔月色和碎鑽繁星都成了他的點綴。
南希這一生,都沒有見過比他更適合暗夜的男人。
注意到南希的出神,白毛鬼眼眸低垂,眸色深沉如夜幕,裡麵流動著星河:“公主,抱緊。”
南希乖乖的,與他再度貼近了些。
她聽到砰砰的聲音,像是自己胸腔內心臟的跳動,又像是天邊傳來的悶雷。
“我們去哪兒?”她抿著唇,聲音也微微有了期待。
白毛鬼搭在她身上的手收緊,聲音微啞:
“我帶公主……去看桃花。”
作者有話要說:深河居士:我不想吃狗糧,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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