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那件事!”
金光日燒毀逮捕令的事情僅有在場的數人知曉,這種暗地裡的事情,相比金家也不會張揚到四處炫耀!眼前的女人……
李大範呼吸一促,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巫師一眼,又回想起眼前這人莫名的突然出現,還有對方熟悉的笑聲和說話方式——
一向信奉科學,對鬼神之說嗤之以鼻的李大範頭一次產生了荒謬的想法,連帶著聲音都顫抖起來:“你到底是誰?”
南希挽唇一笑:“我是誰,李警官心裡不是以及有答案了?”
見到男人瞬間激動起來的神色,她後撤半步,手掌在空中一劃,比了個停止的手勢:“我是南希,但並非李警官認識的裴南希。”
“我不過是這些天暫居在裴南希身體裡的神明罷了,還沒感謝李警官的維護。”
“……什麼意思?”
李大範心中一個咯噔。
“意思就是,裴南希早在墜樓的時候就身亡了。這些天‘失憶’的那個人,是我。”
南希輕柔地撿起美工刀,推拉一番,拍拍震驚的李大範的肩:
“實話告訴你吧,想扳倒金家給裴南希報仇,你那點力量根本不夠。隻要是在潮鮮,金家永遠都是特權階級的存在。”
她笑盈盈地說出自己的目的:“倒不如和我聯手,試試我的方法,畢竟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要讓金光日受到他應得的懲罰。”
李大範的氣勢慢慢弱了下去。
當初南希醒來後的莫名“失憶”,以及“失憶”後性格大變,甚至是裴前輩一直宣稱南希不是他的女兒,這些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終於都有了答案。
他卸下手上抵抗的力道,卻不願再多看南希一眼:“你的方法也不湊效,不然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幅孤魂野鬼的模樣。”
“我不管你是什麼鬼東西,巫師我必須帶走。”
“帶走乾嘛?我還留著他有用呢。”
南希按下李大範的手腕,眯眼看向巫師,眉眼溫婉笑著,無辜又柔弱的模樣簡直像是沒有壞心眼的小貓咪。
一個小時候。
第三波闖入者匆匆趕到,幾個持.槍保鏢一腳踹開巫師家大門,警戒幾秒,迎請金光日入內。
金光日仍舊穿著那身淺藍條紋的病號服,在一眾黑衣保鏢和巫師家各種陰間玩意兒的襯托下顯得有些可笑。
但沒有人敢笑。
自金光日身上迸發出的暴戾氣場隔著十米遠都能感受到,惡意自他每一顆毛孔衝出,沒有目標地攻擊向身邊的所有人。
沒有人願意惹怒一頭瘋狂中的野獸,更沒有人願意被這頭野獸活生生撕碎!
金光日腳步不停,快步跨入裡屋:
裡屋中被布置的猶如審訊室,空空蕩蕩的房間內僅有一盞刺目的吊燈、吊燈下被綁在椅子上的巫師,以及……巫師身後兩個魁梧又可笑的紙人。
紙人像是在看押犯人一般,斜側著身體,緊緊站在巫師身後。
其中一直胸.前還粘著一張明信片。
金光日冷眼掃了不住掙紮的巫師一眼,沉默摘下明信片,翻轉過來——
果然,上麵留著南希的字跡。
就像是解謎遊戲給玩家留下的重要線索。
【這麼快就找過來了嗎光日?】
【你的心還挺熱切的,可惜,神明不是那麼好捕捉的。】
【咱們就先開始第一場遊戲吧,我把它命名為,烈火地獄。】
金光日剛看完最後一個字,眼前突然有什麼東西猛地一跳!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保鏢迅速護在身後。
他擰著眉,從人牆之間看到那兩個並排站立的紙人突然自燃起來!
是白磷!
這是巫師們做法經常會用到的道具!白磷燃點低,南希必然是將白磷粉塗抹在紙人的心口處,等他摘掉明信片後,白磷直接受到燈光照射,高溫達到燃點,使得兩個紙人自燃!
這就是所謂的第一場遊戲?!
簡直是……
金光日還沒冷笑出聲,卻聽到一名保鏢驚呼出聲:“那玩意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門口!”
他下意識看向門口,明明被火焰吞噬的醜陋紙人離奇地出現在那裡,臉上帶著及其扭曲的笑容,“哐”的一聲甩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