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和一幫李豐水的徒弟圍在一旁，聽到“果然不對”四個字，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
“墨……墨大師，怎麼不對了？”小三結結巴巴地問。
墨非全部身心都沉浸在那口湯裡，根本沒聽到小三的問話。咽下湯後，他閉上了眼睛，12味香料在眼前一一浮現而去。
【初級神舌術】啟動！
“哦，原來第13味香料是草果，14味香料是香茅，15味是乾薄荷，16味是胡椒，17味是豆蔻……”
又品出了五種香料，他隱隱覺得還有一味，雖然舌頭上的味蕾沒有品出來，但從鼻端分明聞到了不同於以上17種香料的味道。
到底是什麼香料呢？
墨非撓了撓頭，對身旁頗為尷尬的小三說：“能幫我倒杯水嗎？”
“噢。”小三忙不迭地起身去倒水。這時，門被推開，李豐水急匆匆地趕到了。
“哎呀，我的墨兄弟，你來這裡怎麼不提前給我打電話，真是的！”
聽到師父的聲音，圍成半圓的弟子們趕緊分列兩旁，齊聲叫了聲“師父”。
墨非抬起頭，神情呆滯，眼神茫然，因為他的心神還在探尋著香料。隻見他隨手一指對麵的座位，“你坐。”
李豐水有些疑惑地坐下，看墨非並不理他，帶著一腦門問號輕聲問徒弟們：“我墨兄弟這是怎麼啦？”
眾位弟子也弄不清楚情況，都紛紛搖頭。
小三倒水回來，看到師父坐在墨大師對麵，於是把水輕輕放在桌子上，走到師父跟前，湊到耳邊說：“師父，墨大師來吃麵，好像有些魔怔了。”
“胡說！墨大師心如大海，他怎麼可能魔怔呢，在一邊伺候著。”
當下誰也不敢再說話，都靜靜地看著墨非出神。
墨非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卻沒有咽下，而是漱了漱口，又吐出杯子裡。
再次喝下一小口湯，17味香料一一浮現過之後，一縷若有若無的酸味顯現出來，“原來是山楂！”
“不是山楂。”係統說：“山楂是燉牛腩時的用料，其中酸性酶起到軟化牛肉的作用，放在湯裡時間長了，自然而然會散發進湯裡。”
“那是什麼呢？”
墨非咽下湯汁，又細細地聞著湯散發的蒸氣，那股淡淡的果香味果然又出現了。
這股果香味雖然淡，卻很凝練，並不是什麼水果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他腦海裡亮光一閃，想起了果味烤鴨，人們為了得到味道更好的烤鴨，選用果木烤製，為的是讓果木的香味熏入烤鴨肉中，難道這種香味也是一種果木？
墨非想了又想，排除了四五種果木，依然無跡可尋。
“宿主，能嘗出17種香料，實在是不簡單了，最後這一種需要我給你提示嗎？”
墨非並不理它，而是閉目冥想，物我兩忘。
“……李豐水並不是什麼星級大師，在香料搭配上即使複雜，也不會複雜到難以嘗出的水平，更沒有那些傳說中的香料，因此他將這味香料隱藏在眾多配料中，做出了若有若無的效果，既能豐富鹵汁的口味，又讓人很難察覺出來，也許，這就是他的老鹵的秘密吧……”
墨非想了好大一會兒，湯麵已經沒有熱氣了，李豐水遞給小三一個眼神，意思是去換一碗麵，小三會意後正要端起碗，被墨非一把抓住了。
“墨……墨大師，這碗麵涼了，我去換一碗……”
“不用。”
墨非驀然睜開眼睛，眼神裡恢複了之前的清明。
“毛絨球，這最後一道香料是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