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掏出手機,給賀玄玄發了條信息,讓她第一時間通知陳七靈的家人,讓他們儘快聯係自己。
從陳七靈目前的狀況來看,彆說參加比賽,就是能恢複原來的狀態都困難,估計醫院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這種腦部損傷的情況,大概率是治不好的,隻能用藥頂著,做到暫時不發作而已。
而廚師是個高壓力高強度的職業,醫院雖暫時能壓製陳七靈的癲癇病,如果他繼續從事這份事業,恐怕這病會經常複發,一輩子都治不好。
嚴翠山舒服地靠著椅背,呷了口茶,“滋溜”咽進腹中,隻覺得渾身舒泰。他半眯著眼,仿佛在恢複著元氣。
“我說今天咱們就看到這,這比賽看得太勞心傷神了。”嚴翠山伸了個懶腰說道。
李清華、陳雁升和高華聽嚴翠山這麼說,都點頭說好,並識趣地站了起來,準備出門。
墨非回頭看了一眼說:“哦,我再看一會兒,你們如果有事就去忙,不用陪著我。”
嚴翠山心想,我小師姑都晉級了,比賽還有什麼好看的,再說這些人的廚藝比之墨非你差了許多,借鑒的意義並不大。
他這麼想著,也站起身來,臨走前多問了一句:“墨非,比賽還有什麼看點嗎”
墨非點了點頭,指著屏幕說:“這不是路紅還沒有出場嗎,我想看看她能否晉級。”
路紅,就是第一個起身幫助陳七靈的大臉胖女孩,上一輪最後一名晉級的選手。她的對手是孫信,早已完成了比賽,還拿到了90分。
在第二輪,這個分數並不算低,因為評委們的口味越來越挑剔,一點點小失誤就會多扣分。他的那道蔥爆羊肉完成度還不錯,隻是在火候上稍稍過了一點。
“路紅”嚴翠山想了想,記起了那個身強體壯的唯二女孩,皺著眉頭說:“她有晉級的可能嗎她的對手可是上一輪的冠軍”
墨非笑了笑,說道:“第一輪比賽時,她曾點撥過陳七靈,說做菜要遂自己的心意,不能被條條框框束縛。我覺得以她的境界和實力,如果不是故意輸掉比賽,晉級問題不大。”
李清華和陳雁升眼前閃過的,全是路紅扭動著胖乎乎的身體,夾著陳七靈奔跑的影子。說實話,有這麼美好品德的廚師被淘汰,確實可惜了。
“這麼有把握”嚴翠山頓時來了興致,又坐回了椅子中,“那我也看看。”
李清華等三人也順勢坐下,他們也想看這個叫路紅的女廚師能否逆襲實現晉級。
墨非邊倒茶邊說:“不但如此,我打賭她起碼能進入八強。那麼嚴老,你敢和我賭一局嗎”
“哦你想賭什麼”嚴翠山撚著胡子問。
“我可聽說你家裡有瓶60年的藏酒”墨非笑吟吟地說道。
“那那是我的寶貝,不能做賭注”嚴翠山嚴詞拒絕,他那瓶60年窖藏的美酒就是打賭贏來的,到了他家裡就被供了起來,彆說喝了,外人見一麵都難。
“反正也是贏的,大不了再輸出去嘛。”
“哼,彆想打我那瓶酒的主意。”
“你不想知道我的賭注是什麼嗎”墨非說道。
“是什麼”嚴翠山好奇地問。
“樂食坊所有新菜品的首次品嘗權。”
“嘶”
嚴翠山吸了一口氣,這賭注太有吸引力了,尤其對他這種自詡的美食家、彆人眼中的老饕而言。
他十指交叉,不停地搓著,腦海也飛速地旋轉:路紅確實實力不凡,這輪比賽她起碼有四成的機會贏,但是下一輪呢下下輪呢誰都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因為幾率太小了。
且不說華夏學院的那幫學生,就是碰到賀玄玄等人,她都很難順利過關,進入八強,對路紅而言更是難上加難
都知道你墨老板廚藝超群,但預測比賽又不是廚藝較量,各種因素疊加,再加之實力原因,路紅能否進入下一輪都難說。
片刻後,他一拍椅子把,說道:“好,那就比上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