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沒有一日不想著上位,被雄鷹親手教導長大的孩子,怎麼能忍受野雞上位呢。
“屬下還是不明白,還請主人明示。”
梁崇月連頭都沒回,一個眼神都沒賞給赤嶸。
長生天外麵那片天空的雲散了,整片天空一碧如洗,
當初長生天圖紙初設的時候,她專門在二樓留出這麼個大露台,就是為了能夠觀天賞月的。
“你看這天,雲散了,天就晴了,人死了,事就明了。”
梁崇月知道赤嶸肯定沒聽懂她話裡的深意,端起茶盞淺抿了一口後,一邊觀天,一邊悠悠開口
“還記得梁崇禎當年是因為被送出宮去的嗎?”
“是時疫。”
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當初就連她都以為渣爹是真的厭惡了獨孤氏,所以連帶著梁崇禎也不待見。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這麼多年過去,她才真的明白,渣爹這一局布了近十年的深意。
“可獨孤氏就算是死絕了,也改變不了梁崇禎是皇子的事實,難道父皇真的會就因為幾個被感染了的太醫,就把他送到宮外去醫治嗎?”
梁崇月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想明白一切之後,她才真的懂得什麼叫做生在帝王家,親情最淡泊了。
“父皇會因為梁崇禎和梁芷柔的名聲隻是把廢後送到阜陽行宮去禁足,讓她遠離京城紛擾。”
“把太後幽閉在慈寧宮裡,表麵上,獨孤氏一黨已經死絕,就剩下兩個留著皇室血脈的皇子公主,還有一個遠在千裡之外的廢後,和深宮裡垂垂老矣的太後,實際上這些人都是居中至關重要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