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有病啊!
果然,永康打發蘇佩上前去喊話!
蘇佩打馬上前,來到城樓下麵,高聲吼道:“城上人聽好了,快快打開城門迎接九殿下鎮北王,王爺仁慈,隻要你們放下兵器,可放你們回去放牧司農,和家人團聚!”
鎮北王?
那不是大昌皇帝的老九兒子嗎?
這個九皇子,看來沒被那木兒的大軍給滅了,這親自率軍來攻打河套城了!
難道!
那木兒的三萬大軍真的被打散了?
不可能,那三萬大軍,是可汗劃撥出來的巴特立勇士,戰鬥力要比他們守城的混雜軍要強悍多了。
除非,是大昌朝的九皇子,帶的兵馬同時來攻打河套城,與前去攻打烏特昭部臨河城的那木兒大軍擦肩而過沒遇上?
但眼下的河套城裡,隻有北涼人數勉強的兩萬步兵,而且這些步兵,還是北涼人和前朝遺民的混合兵。
城樓上的守將,想到這裡後,向下麵怒斥道:“什麼九皇子的大軍,在老子眼裡,就是一頭頭兩腳羊而已,待老子殺出城來,非活剝了你們這些兩腳羊的皮不可!”
“嗖嗖嗖……”
罵完一陣,城樓上射下一排羽箭,齊齊插在離蘇佩眼前不遠的地上。
黑壓壓的北涼守城士兵們,張弓搭箭,全部擁上城牆防禦。
蘇佩勒馬後退幾丈,正欲張口大罵,卻被永康喊了回去。
一百門大炮,已經在城下一字排開!
“王爺!”
高祥遲疑一下,問道:“眼下我們兵力充足,何不把這城四個城門一起攻破?”
“一處足矣!”
永康擺擺手,笑道:“全部打爛了,咱自己還得修,那又得多少的財力和人力就要浪費在這上麵,河套城是我大昌的,所以要愛惜著打!”
看來,永康眼裡!
拿下河套城,就如囊中取物一樣簡單。
此時的霍幼楠,已經策馬在炮陣後麵來回小跑著吼道:“都給本妃瞄準了,把耳朵塞起來,彆把自己給弄成聾子!”
看來!
這王妃,第一次被大炮震聾了耳朵!
好不容易恢複了聽力,把這個防護當成頭等要務來監督。
望著城樓上氣焰囂張的守將,還要黑壓壓的北涼守軍,又掃了一眼禁閉的城門!
永康嘴角擰起一笑,立刻大吼道:“十門火炮轟城門,九十門火炮齊攻城樓,騎兵和步卒做好攻城準備!”
話音一落,隻見曹豹令旗一揮!
一百門大炮齊齊開火,河套城的城樓上,頓時火光衝天。
高大的城樓,在震天的炸響中立刻就變成了碎片四散開來。
插在城樓上的一排排旌旗,瞬間就灰飛煙滅,城牆上麵也被炸出了一處處缺口。
北涼守軍的斷肢殘骸,瞬間就在城牆上空亂飛……
兩扇堅實高大的城門,在隆隆的炮聲中,立馬就被炸出了一個大洞,碎裂的城門板炸飛得四處都是。
待硝煙散儘,殘破的城樓上,已經不見剛才吱哇亂叫的守城將士,被炸得支離破碎的士兵屍體,在城牆垛口上掛得到處都是。
“衝進去!”
在高祥的一聲令下!
陳廣恪的兵馬和戰狼軍,戰刀高舉,策馬就向被炸開的城門裡衝去……
不一刻,永康的帥旗,在河套城的四個城樓頂上插遍。
除了在城牆上被炸死的北涼兵士外,其餘的人馬就主動向永康的大軍繳械。
放下刀槍的這些兵士們,眼裡除了恐懼,還閃爍著一絲希望。
“你們,都是河套境內我大昌前朝的子民?”
隨著永康洪鐘一樣的吼問,投降兵士裡一個將領模樣的人站了出來,向永康躬身一禮,問道:“敢問將軍,可是我上邦之國九皇子殿下?”
“哈哈哈……”
麵對這一問,永康仰頭大笑不止,道:“哪有什麼上邦之國,你我本是同脈,即刻起,河套縣重歸我大昌屬!”
“殿下!”
將領模樣的人伏地痛哭不已,嚎啕道:“我河套百姓,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我天朝大軍……”
這一哭,身後降兵們頓時嚎啕一片。
可見,他們這二十年來,心裡的憋屈,可是大昌的將士們無法體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