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駐軍將領,正趕往行轅。
霍幼楠端了茶點上來,驚得董慶堂又站了起來。
“王妃不可!”
董慶堂一陣慌亂,連連擺手又道:“折煞老臣了啊!”
“唉!”
永康長歎一聲,無奈地望向董慶堂,苦著臉說道:“這雁門關一事剛完,本殿心裡,還沒歇緩過勁來,這北涼……”
“啊……”
董慶堂額頭又冒出了汗,急道:“殿下,這北涼又怎麼了?難道這完顏烈,趁機向我境內出兵不成?”
“他要是出兵倒好了!”
永康兩手一攤,搖頭道:“他派人過來,提出和親,要把自己的掌珠安其兒嫁給本殿做側妃,父皇不是已經給本殿賜了妃子,這和親事關兩國邦交,皇城又遠在天邊,考慮到我邊關安寧,這和親之事,本殿勉為其難也就應允了,大都督要是早來幾日,還可代表父皇和朝廷替本殿做主啊……”
“籲!”
董慶堂聞言,長出了一口氣。
拿出手帕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輕鬆道:“嚇死老臣了,和親,自古有之,無論如何,也算是好事一樁,就是條件限製無法奏明聖上定奪,想必聖上也不會苛責殿下。”
“可是!”
永康撇撇嘴,一臉茫然望著門外片刻,又道:“婚姻大事,應由父皇做主,本殿私自接受北涼和親,已屬不孝。”
“嗬嗬!”
董慶堂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奶茶,笑道:“婚姻大事?聖上已經賜了婚,也為殿下辦了婚宴,剩下的這等納妾之事,其實大可不必再讓聖上操心啦!”
要不是董慶堂在場,霍幼楠真想抽永康幾鞭子。
夜夜摟著安其兒,親熱得炕都快塌了。
那勁頭,就像餓狼進了羊圈,瘋扯亂咬個沒夠,這時候卻裝起委屈來了。
天底下哪有如此無恥的人?
這混蛋,純屬是吃著蜂蜜,還要伸著舌頭喊辣,不要臉到家了。
就在霍幼楠暗罵不止的時候,永康卻轉過臉來,向霍幼楠吩咐道:“還請愛妃喊安其過來見過董大都督。”
“妾身遵命!”
霍幼楠逃命一樣,出了大廳後,去了趟茅房蹲了片刻,這才到偏院喊了安其兒過來。
正在偏院和薩日娜們說笑的安其兒,被霍幼楠過來帶到了行轅前院的大廳。
“臣董慶堂,見過皇子側妃!”
望著款款進入大廳的安其兒,董慶堂躬身就是一禮。
“烏銀頓珠?”
待抬起頭來,又被驚得叫出了聲。
“咳咳!”
永康趕忙假咳兩聲,連忙又道:“安其兒是烏銀頓珠格格的孿生妹妹!”
“安其兒見過董大人!”
這北涼格格還算有禮,絲毫沒有擺皇子妃的譜,用北涼禮節,款款向董慶堂回了一禮。
“慚愧!”
董慶堂老臉一紅,表情一陣尷尬,訕訕道:“不知殿下納妃,也沒準備喜禮,待殿下凱旋時,老臣一定補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卸了馱馬的兵士們,抬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
“殿下,王妃!”
董慶堂指著其中幾大包東西,笑道:“趕快打開看看,有沒有丟一顆紐扣?”
霍幼楠一陣興奮,立刻就動手在袋子裡翻了起來,一件件常服棉衣,夾衣,棉靴子都被翻了一地。
現眼包!
可真是個現眼包。
永康心裡罵著霍幼楠,嘴上又向董慶堂說道:“辛苦大都督了,這麼遠路,還帶這麼多東西來。”
這話,純屬矯情!
皇帝老子讓董慶堂帶東西,他敢不帶?
就是把所有的馱馬累死在半道上,他董慶堂也得把這些東西給背到雁門關。
“殿下和王妃都沒出過遠門,聖上生怕把二位給凍著了!”
董慶堂望著霍幼楠翻出來的衣物,借機感慨了一番。
其實,他也不知道皇帝具體帶了些何物給永康和霍幼楠。
他隻是拿著清單看了看,然後由劉安把打包好了的東西,交給了隨行的虎賁軍。
故地重遊!
董慶堂不禁感慨萬千,曾經在這北防線上,帶著兵馬衝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