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是一個方麵,但不可能給他如此大的權力,最多就是多賞賜一些金銀。
更不可能還專門封永康為邊城節度使。
“都這樣了,我還造什麼反啊!”
永康搖頭一笑,隨即又道:“如此一來,沒有了後顧之憂,我們這下可以大膽的做部署了,拿下北涼,就是我們日後的目標了。”
既然大昌皇帝讓他督管邊城的一應事務,除了駐防守土之外,肯定還要發展邊城七個郡縣的經濟啊!
打仗,打的不就是錢糧麼!
而且,自己現在是邊城節度使了,定國軍的所有開銷都隻有靠自己了。
不發展邊城經濟,糧草那是不用愁的,但軍餉那可是得真金白銀支付。
這節度使權力雖大,但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李子魚雖然在運營中,對所產生的利潤進行了抽成存放在自己的錢莊,要是朝廷限製邊城和內地的通商,那就多少還是有些影響。
畢竟李子魚的商業網絡,在大昌北片還是比較密集,要是受到限製,還真不是個好事情。
就是皇帝老子不設地域限製,就永泰那個鳥人也不會等閒視之。
他眼下是太子,權限也不小,好在李嵩眼下還是輔國大臣,不然這鳥人就是監國太子了。
但眼下由於李棟的那事,輔國大臣李嵩為了自保,在朝政上也不敢像以前那樣霸道了。
如此一來,這就給太子留出了很大的權力空間,有了更大的權力,永泰這鳥人的手,一定會伸向這邊的。
這鳥人當了太子,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永康一步步做大。
先不想那麼多了!
反正,眼下錢糧暫時不缺,夠用一陣子的了,何況移民所需的物資,朝廷已經承擔了的。
如此一想,永康心裡又是一陣熨燙般的舒貼。
該和李子魚見一麵了。
想必對這些,李子魚也嗅到了政局結構的變故,但畢竟她無法得知更多的內幕和細節,這得和李子魚好好鑽研一番以後的運營。
既然讓上官元英去接霍青遺孀,那麼就讓焦凱回一趟京都,把李子魚給接回來得了。
還有,這年都過了,準備春耕也是迫切之需。
那就再坑完顏烈一把,向他要耕牛。
當永康把這個想法,告知了安其兒時,沒曾想安其兒滿口就答應了下來。
“移民一到,土地就得全麵開墾,這耕牛就是很大的缺口啊!”
永康兀自歎息一聲。
“王爺莫要發愁,容妾身給父汗捎封書信,北涼各盟部戰馬雖然稀缺,但牛還是不少的,再是缺糧宰殺,那也多半是老弱病牛而已。”
安其兒的對此的熱忱,著實又讓永康感動了一把。
可惜,這份熱忱!
居然被爾虞我詐的邦交手段所利用,永康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彆扭。
想到這,他給了安其兒一個自主選擇的機會!
“自和親以來,愛妃也遠離家人好久了,捎什麼書信?你回娘家和家人聚聚,順便提一下這事就可,不必鄭重地當成一件事情去談,北涼也有北涼的困難,你的父汗也有難處的。”
此言一出,安其兒淚光閃現!
“王爺,你真的放臣妾回去?”
永康淡淡一笑,說道:“出嫁的女兒,回一趟娘家探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安其兒沒想到永康會放她回北涼,一般來說,和親的女人,一旦嫁了彆國,這輩子很難再回到家鄉故土的。
可這大昌九皇子,主動提出讓她回娘家。
說白了,自古和親,就是押了一個人質在對方手裡。
要是安其兒一去不返,那永康也沒辦法。
“去準備吧!”
永康依舊笑意盈盈,對安其兒說道:“多帶些衣服,路上冷,本王這就安排護衛。”
所謂安排護衛,也就是個出行的體麵而已。
除了隨行的四個北涼侍女,永康又派尉遲劍親自帶了一百長槍手,外加一百人數的民夫駝隊跟著。
有了一百長槍手作護衛,那是大昌朝皇子側妃出行的體麵。
所經之路都在自己兵馬控製的範圍內,安全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就是到了北涼境內,也沒人敢對可汗完顏烈的掌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