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幽閉上眼睛,用手感受了一下形狀,“方方正正的,好像是玉石之類的,上麵有字,寫的什麼不清楚。”
“是印章?”通過衡幽的描述,封澤猜測。
“挺像的,沒什麼危險,可以挖。”衡幽說。
辛彌四下找樹枝,這樣挖起來方便些。
窮奇拎著辛彌的衣領把人扯回來,自己右手化出爪子,直接刨了一下,什麼都沒有。緊接著又刨了兩回,這次一個木製的盒子出現在他們眼前。
辛彌將盒子拿出來交給衡幽。
衡幽仔細看了看,巴掌大小的盒子上雕刻著火的花紋,卻看不出什麼。衡幽也無心研究,直接開打開蓋子,裡麵躺著一枚火紅的玉印。
封澤拿出玉印翻轉著看了看,語氣嚴肅地說:“是祝融印。”
“火神?”衡幽皺眉,一個火神印為什麼會出現在河邊?水的事又不歸祝融管。
封澤看著河麵,“祝融印可以用來壓製治水的神靈,但金河之前一直很平靜,沒有聽說有治水的神靈過來,這個印在這兒很奇怪,不清楚是想來壓什麼。”
衡幽看河水並無變化,“如果真是鎮壓神靈的,那這印被我們拿出來,那個神靈應該會出來。現在沒動靜,說不定是用來阻止神靈到這裡來的。不過這裡能出現祝融印,肯定不會是溺鬼弄來的,肯定有人在幫它。”
溺死鬼是不會離開河流的,自然不可能去把祝融印弄來,還埋在這樣隱蔽的地方。
封澤點頭,“等晚上招了鬼再問吧,現在也看不出什麼。”
這麼冷的天,他們肯定不會在風裡繼續討論,於是一路小跑地進了咖啡店。店裡溫暖如春,可算讓衡幽和辛彌舒展開了身體,也舒服地呼了口氣。
封澤用法力將祝融印暫時封印,怕它影響到衡幽。衡幽雖不治水,但體製的關係讓祝融印對他有一些影響,會不時燥熱,就算不傷身,封澤也不高興,這樣讓它老實著最好。
晚飯他們也是在咖啡店解決的,再出門時,風已經停了,卻下起了毛毛雨。好在咖啡店有傘出售,倒是不用淋雨。
這種天氣,金河廣場也沒人了,路上顯得停外安靜。
四個人直接去了挖到祝融印的地方,衡幽燒紙招魂,不多會兒,從四麵八方來了不少鬼,看著都是這附近的居民。
“你們誰知道河裡溺鬼的情況?”衡幽問。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男鬼說:“你指哪個溺鬼啊?這河裡不說每年死好幾個吧,至少兩三年也會有一個跳河的。”
“就現在河裡這個。”這種天氣讓衡幽說話都帶上了白霧。
男鬼搖搖頭,“這個不清楚,五年前的那個我倒是見過,是個生活壓力太大自殺的,人不錯,如果有孩子不小心落水了,會幫著救起來。就是當初一時沒想開,才做了傻事。五年前有其他人跳河代替了它,它就被冥差帶走了,聽說是因為救助孩子有功,本人又願意投抬,所以破格讓它提早投了胎,就再沒見過。新的這個溺鬼完全不熟,而且神神秘秘的都沒見著正麵,好像有人幫他設了屏障,我們這些鬼都進不去河裡,所以一點都不了解。”
衡幽繼續問:“那最近這麼多人跳河的事你們知道嗎?”
男鬼說:“知道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都被救上來了,好在沒傷了性命。”
“那個溺鬼沒出來看看?”河裡掉了人,溺鬼都會很快知道。
男鬼也發出一聲疑惑,“對啊,沒見它出來過。”
“那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鬼出現過?”
幾個鬼想了想,七嘴八舌地討論了一下,也沒什麼線索。
知道這裡有溺鬼,卻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他們也沒發現溺鬼作惡的痕跡,甚至沒有溺鬼出現的痕跡,就等於在這條線上沒有線索。可另一邊又有祝融印的出現,說明這個溺鬼應該還在河裡,否則弄這個祝融印來就沒有必要了。
燒了些紙錢送走了鬼們,衡幽說:“現在隻能試著把河裡的溺鬼揪出來了。”
如果有東西幫溺鬼,可能招不出來,可總要試試。
衡幽上前一步,用手指在泥地上畫了個圈,再在裡麵寫上召喚的咒語。一把黃低燒過之後,河麵一如往常,沒有溺鬼的影子,甚至連河水都流得很平靜。
衡幽看著夜色中漆黑的河水,雙眼漸漸失焦。
封澤剛想說點什麼,隻見衡幽縱身一跳,落裡了河裡。
“組長!”辛彌大叫。
窮奇也驚了一跳——這是乾什麼呢?
封澤隨著辛彌的叫聲緊跟著跳了進去,卻根本沒看到衡幽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寫出一章存文來,明天不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