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說:“到底能不能行了?有沒有人來啊?沒有彆浪費感情行不行?”
族長麵色漲紅,全身哆嗦,似乎要暈過去了。
衡幽也煩了,上前一步說:“你們是真被騙了吧?對方看你們沒用,自己跑路了,你們還在這兒給人家打掩護呢?”
族長也看明白了自己就是被人給耍了,憤懣地把拐杖一摔,立刻改變了態度,道:“我們、我們的確是被騙了。”
羽衣人們躁動起來,似乎都沒預料到結局是這樣的。
封澤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戒,問:“說說吧,怎麼回事?”
族長重重地歎了口氣,“大約五年前,我們這兒來了個聖靈獸,無所不通,能預言未來。”
聖靈獸?
衡幽看向封澤,他還真沒聽過什麼聖靈獸。
“聖靈獸預言的事都實現了,所以我們一族非常敬重它。三年前,它跟我們說,我們部族已經存在多年,可見福祉頗深,值得人類敬仰。隻是居於深山,不為外界所知,倒是埋沒了這份福氣。如果能廣納賢士,多收信眾,為其答疑解惑,以後族內後代福祉會更加深厚,說不定能如佛道兩門一樣,成為人類廣泛的信仰,流傳後世。”
族長越說越覺得沒底氣,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講,“我們羽衣人族在兩次水災過後已經元氣大傷,修養了多年才稍微恢複些許,我想著若能被信仰,對族內以後都有好處。而且聖靈獸篤定地說我們一族有這樣的福氣和福報,所以我們就按它說的做了。彆的都好說,但在了解人類性情方麵隻知片麵,又聽說人類騙術高明,就想從中借鑒一二。畢竟讓人類短時間內信仰我們,不用點手段肯定不行。正好有羽衣人遇到了項沐,項沐對人類之間的騙術就算沒經曆過,知道的也肯定比我們多,正是我們族裡需要的人才,所以我們才想方設法將他帶回來。如果族內壯大起來,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但項沐不為所動,一點也不像我們族人,所以計劃一直擱置著沒有實施起來。”
衡幽他們簡直無語了,彆說他們沒聽過聖靈獸這種東西,羽衣人也不想想自己族內乾過什麼事,就對夫諸言而無信這一條,就沒什麼福祉可言了好嗎?!
“那個聖靈獸長什麼樣?”封澤問。
族長說:“原形像個兔子,但耳朵沒那麼長,全身是粉色的,尾巴挺長。”
“噗!”窮奇失笑,“你們是真傻子吧?”
族長不知道窮奇為什麼這樣說,看著他問:“我們怎麼了?”
封澤好心地給它們解釋,“你們遇到的是訛獸,有一定的法力,最擅長的就是騙人和說謊。”
這下羽衣人全傻眼了。
衡幽也挺想笑的,不知道這些羽衣人是不是生活得太封閉了,居然連訛獸都不知道。不過想來也是,訛獸一般隻騙對它有用的人,像羽衣族這種,實在給它提供不了什麼用處,沒見過訛獸也正常。
但是,既然對訛獸沒用,那這回訛獸又為什麼要出現?還搞出這麼一番事來。
“你們是哪裡得罪訛獸了?”衡幽問。
族長認真仔細地想了又想,最後搖搖頭說:“不可能啊,我們之前都沒見過,何來得罪一說?”
“那訛獸騙你們圖個什麼?”衡幽覺得族沒說實話。
話音剛落,就見封澤身形一閃,人就不見了。片刻之後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同時一隻粉色毛茸茸的東西也被丟在了大家麵前。
“聖靈獸?!”族長驚叫,隨後立刻改口,“不對,你這個騙子!”
訛獸不慌不忙地站起來,化成人形後拍了拍身上的土,說:“彆說的你們有多無辜。如果不是你們貪婪,自然也不會聽我的。”
族長被噎在那裡,羽衣人們也是一臉羞愧。
訛獸不屑地笑了一聲,然後轉過身換上隨和地笑意跟封澤他們問好,並口稱大人。
封澤問:“是誰指使你來羽衣族的?”
訛獸巧笑,“大人為什麼這麼問?就不能是我自己想來的?”
“不像你會做的事。”
訛獸向前走了幾步,問:“幾位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封澤沒拒絕,幾個人去了一邊沒人的地方。
訛獸作揖道:“在各位大人麵前我就不說謊了,畢竟我也不是諸位的對手,還想留條小命過年呢。是酆都大帝指使我來的。”
夫諸眉心一皺。
訛獸拿出隨身的通行牌,“這是大帝給我的,方便我來往於現世和酆都。諸位可以不信我,但這牌子我是做不了假的。”
衡幽他們看向夫諸,這裡與羽衣人有關,又與酆都有關的隻有夫諸。他們可不相信酆都大帝會無顧找羽衣人的麻煩,而大帝做任何事都有理由,至於這次的理由是什麼,還得夫諸自己去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來晚了,大家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