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園警局對他們的審問也很好奇,但十八組方麵沒有透露出任何消息,不知道是有門還是沒門,他們也隻能等著看了。
六個人,三輛車,這個配置怎麼看都有點奢侈。
坐在車裡,衡幽問:“你怎麼看?”
封澤說:“我也沒從他眼睛裡看到當時的情況,顯然那個時間段他是失憶的。但看監控,他的行為有目的,針對性強,如果是發瘋亂殺,其他賓客也不能幸免,而且明顯女方的父親離他更近,他看都沒看女方父親,直接捅了自己的父親。”
衡幽思考著各種可能,“會不會是被附身了?”
封澤比較認同這個想法,但還是有漏洞,“如果被妖怪附身,應該能從他身上看到殘留的氣息,但並沒有。”
一般被附身了,身上的氣息要至少一周才會慢慢消散,但事發到現在也就兩天多,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跡。
衡幽扯著安全帶,“這次如果真是妖怪乾的,還真挺棘手的,一點確切的線索都沒有,全是猜的。”
“不用太著急,妖怪想附身比較困難,必須要對方同意,而且這中間要有交換。”封澤分析,“如果這中間有交換,那等這個交換的結果出來,也是能抓到線索的。而且對方應該很小心,晁守不記得的可不隻婚禮那一個點。”
說到這個,衡幽也想起來了,“對,他記憶裡有幾處也是空白的。但一般妖怪能洗掉人的記憶嗎?”
他知道像白澤這類的神獸可以,但也要經過當事人同意。再說,如果是這麼厲害的神獸,不可能來了不被察覺。
“或許有其他辦法吧。”哪有那麼確定的事呢?
但剛說完,封澤就發現衡幽坐的那一側的遠處,正冒著滾滾濃煙。
“你看那邊。”
衡幽看過去,皺眉說:“是著火了?”
“不確定。”封澤想找個路邊停一下看看情況,這種程度的煙若真是著火,那火勢怕是不小。
衡幽的手機響起,是辛彌打來了,應該是也看到那邊的煙了。
衡幽接了。
就聽辛彌在那頭說:“組長,那邊應該是第五醫院,晁守的母親就住在那邊的重症監護室裡。”
世上會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呢?衡幽無從判斷,但如果不是巧合呢?
於是衡幽立刻說:“去那邊看看。”
“好,我跟哥說一聲。”
一行人抵達市五院,那裡已經停了五輛救火車,場麵異常混亂,高壓水槍似乎根本不是火焰的對手,病人還在撤離中,有些病人還被困在樓裡,家屬隻能絕望地哭喊。
下車後,衡幽出示了證件,才被允許靠近些。火焰自樓的中層燃起,以飛快的速度向上蔓延。最棘手的是樓上有手術室,幾台精密的手術正在進行中,這個時候不跑,醫生有危險,跑了病人就沒命了。
“中層是什麼地方?”衡幽問。
一個臉上蹭了一片黑灰的小護士回說:“是icu,裡麵的病人現在沒法轉移。”
能進重症的基本都是不能動的,讓他們起來跑可是太難了。
夫諸走到衡幽身邊,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要進去。”
衡幽沒再詢問小護士,而是把夫諸拉到一邊,“你進去能乾什麼?”
這是火,又不是水,夫諸也不能鎮火,進去怕是要出事。
夫諸倒是比較淡定,“醫院裡供水係統正常,讓他們從外往內噴水,距離有限,恐怕來不及。我進去把水管全爆開,控製水從內部開始滅火,能快一些。”
醫院裡的病人固然重要,但夫諸也很重要,衡幽很猶豫。這隻是夫諸的預想,如果進去後發現裡麵不是預想的情況,那怎麼辦?
“讓他去吧,我保護他。”亓官敬開口道。
“你?你怎麼保護他?”衡幽得聽到有效方案才行,即便亓官敬不會輕易讓夫諸冒險。
封澤從後麵拉住衡幽的手,說:“酆都大帝不怕水和火,正常火焰對他遭不成威脅。”
衡幽這才放心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你們偷偷找個沒人地地方進去,彆讓人發現,讓辛彌和窮奇在這兒接應你們,我和部長去前麵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們萬事小心。”
四個人應了。
其實衡幽根本不必擔心彆人會看到,夫諸和亓官敬可以瞬間閃進去。
衡幽不是專業的救火人員,待在前麵也隻是想更清楚地看到情況。目前到場的,封澤的職位是最高的,但他也不擅長指揮火災,術業有專攻,他就不亂參與了。
火被水槍噴倒又起,依舊沒有任何效果。消防員還在儘可能的救援被困群眾。其他醫院的救護車也陸續趕到,將病人分去其他醫院安頓。現場忙中有序,序中對摻雜著無可奈何。
各種雜物燒焦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有些嗆人。似乎還能聽到火燎過物品發出的滋滋聲……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消防員來報,說火有熄滅的跡象,好像內部遇到了隔火物,著不起來了。
衡幽也稍微鬆了口氣,應該是夫諸幫了大忙了。
總指揮讓他們繼續滅火,等時機合適了再穿上防護服進樓。
有夫諸的幫忙,二十分鐘後基本已經看不到明火了,隻有煙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消防員已經穿好防護服、拿好裝備進入樓內。
衡幽看到辛彌在遠處給他打了手勢,就拉著封澤應付了兩句,回到停車那邊。
夫諸和亓官敬已經出來了,沒有受傷,就是衣服一身火燎味。
夫諸衝他們道:“先回組裡,我有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感謝大家的各種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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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不要擔心會馬上完結,畢竟衡幽的尾巴還沒齊呢,應該能寫到五月底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