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根嫩黃的羽毛不見得有多特彆, 卻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顏色, 也可能是因為看上去十分柔軟。
“這是什麼的羽毛?”衡幽走過去看了看,沒看出什麼門道。
夫諸說:“我也不確定,但看顏色肯定不是常見的鳥。”
佘晝輕推了推刑商,“你好好想一下, 有沒有見過黃色的鳥。”
刑商抓了抓頭發,“我去山上拍攝的時候, 什麼顏色的鳥都有。但我挺長時間沒出遠門了, 也沒去過鳥魚花市, 這毛應該不是我帶回來的。”
他的思路很清晰,“就算我衣服粘了毛回來,也最多就是掉地上或者衣櫃裡吧?不可能掉植物裡去才對。而且我一般是早上澆花,穿的都是睡衣,總不能晚上睡覺的時候粘的毛吧?”
“如果不是你粘回來的,那就是那個‘鬼’留下的吧?”佘晝說。讓刑商這麼一分析, 應該就剩這一種可能了。
刑商看向衡幽和夫諸, “可能性大嗎?”
夫諸點頭:“嗯。可以肯定不是鬼,應該是妖精之類的。”
衡幽把羽毛捏在手裡搓了搓, 說:“沒感覺到邪惡氣,也沒有危險,肯定是你的‘田螺姑娘’不小心留下的。”
刑商笑得有些無奈,“應該是‘小鳥姑娘’吧?”
“意思對就好了。”衡幽擺擺手。
“那我怎麼才能見到它?”明顯他在家的時候人家不來。
衡幽想了想,說:“你可以照常工作, 我們藏在走廊幫你等。等它進門就幫你抓住問問。”
這方法簡單、直接、有效。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守株待兔也算有事乾。
十八組願意幫忙,刑商自然求之不得,“那就辛苦你們了,到時候我請你們吃飯。”
佘晝的朋友,這頓飯是不用推辭的。
衡幽笑說:“這麼客氣啊?那飯店我們定了。”
刑商笑說:“沒問題!”
佘晝說:“抓到了也跟我說一聲,我也看看我這兄弟是交上什麼好運了。”
“沒問題,有你在,我們蹭你兄弟的飯就更好意思了。”
佘晝也笑了,“千萬彆客氣,他賺得可比我多多了。”
回到十八組,衡幽跟封澤說了情況,封澤覺得全當運動了,就同意了衡幽去蹲守。
下了班,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買菜。
這個時間超市裡年輕人比較多,應該都是下班過來的,買的倒是不多,夠一頓吃的就好。
封澤推著車子,衡幽看著架子上的食材,遇上想吃的就拿一盒。
“如果我會做飯,會收拾家,是不是更好一些?”衡幽突然問。
封澤看他,“受什麼刺激了?”
“沒有。就是今天去刑商家看過後,突然想到是不是大家都覺得有個人能把家裡收拾的乾淨整潔是件很欣喜的事。反正你收拾家做飯,我是覺得很欣喜的,就是不知道你看我懶成那樣是什麼感覺。”
封澤失笑,“彆琢磨那些沒用的。你要是偶爾做頓飯,我大概會覺得很驚訝,但沒必要。我能做的就我來做,不是一定兩個人都能做才算好。我收拾的時候也會想到那些東西為什麼會丟在這裡,回憶一下也挺有意思。”
衡幽眼睛轉了轉,“這是你說的啊,彆以後又覺得我什麼都不乾,不配跟你在一起。”
封澤握住他的手,“一天天的彆亂琢磨,你就算什麼都不會,也配跟我在一起。”
衡幽另一隻手也握了上去,“不是亂琢磨,畢竟我們沒有那什麼,有種你不認賬我也沒辦法的感覺。”
“我是神獸,不會不認賬。”
“這不好說啊。”
封澤也不跟他繞,直接將話題拉到終點,“你尾巴沒回來之間,隻能這樣。我認不認賬,也隻能這樣。”
衡幽哼了一聲,事實很客觀,但就是不能儘如他意啊。
第二天下午,十八組三人組出發前往刑商的住所。在家裡布置好竊聽器和結界後,他們藏到了樓梯間。萬一人家不走正門,他們也能從監聽耳機裡聽到聲音,知道家裡有人了。
在樓梯間等了半個來小時,耳機裡傳來輕微的聲響。過了一會兒,才出現了更為真切的聲音,大概是確定刑商不在,對方可以開始做它的事了。
衡幽他們立刻行動,直接衝進了家裡。
就看到一隻黃色的小鳥正奮力地撲騰著翅膀,準備從窗子逃走。但有結界的阻礙,它進來容易,想走難。
夫諸打量著還在撲騰的小黃鳥,說:“這是黃雀吧?”
黃雀是一種神鳥,生來開智,但要進化成人形,還要跟妖精一樣修煉。黃雀通體嫩黃,頭頂帶一抹黑羽,個頭小巧靈活,是非常有原則的報恩鳥。自古就有“黃雀銜環”、“白環報恩”這樣的典故。
“彆折騰了,過來。”夫諸對黃雀招手。
黃雀這才轉過頭看向他們,可能是沒有感覺到惡意,倒是沒折騰那麼厲害了。
夫諸溫和地說:“彆怕,我們是特案十八組的。”
黃雀似乎是聽過十八組,乖乖地落在了窗台上。
“刑商說家裡出了怪事,我們來調查,知道你沒有惡意,隻是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夫諸說。
黃雀撲騰著翅膀飛到了沙發上,隨後化成了一個美少年,白白的皮膚,黑色的短發,看著十分乖巧。
“那個……你們真是十八組的?”
這樣的少年非常能引起他人的好感,辛彌拿出證件給他看。少年看後有些尷尬地說:“我是不是給刑商造成困擾了?”
“那倒沒有,他還以為是家裡長輩的鬼魂看他過得不容易,來幫他收拾一下。”辛彌笑說。
少年也笑了,“我叫黃迪,是個還在修煉化形的黃雀。”
“你這不是能化形嗎?”衡幽不解。
黃迪也老實,拿出一樣東西,“是它幫我的,我本身還不能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