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蔣衛東這麼問,美美就不由看他一眼。
經過這麼長時間在一起合作,蔣衛東已經漸漸摸透了美美,開始知道怎麼討好她了,人也變得比以前靈活了許多。
因此,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慢慢開始變的融洽。這也算是一種夫妻之間慢慢磨合的方式吧,等於是先結婚後戀愛,雙方在默默向對方接近著。
可是,蔣衛東比起姚遠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這人要直爽一些,也不懂得什麼叫陰謀詭計。
而姚遠,卻是玩陰謀的專家,而且這陰謀玩的,大陰謀套著小陰謀。
當下,美美就反問蔣衛東說:“你想想,如果我成了礦機的廠長,現在他這個製衣設備公司,誰來管?公司這個團隊,又都是哪裡來的?”
蔣衛東不由恍然大悟,但接著就問:“如果一開始他就不想讓你在礦機有所發展,他乾嗎要一個勁的把你往領導崗位上推呢?”
美美說:“你怎麼這麼笨呢?他不把我往領導崗位上推,我能鍛煉出來,現在可以替他管公司嗎?還有,這些管理團隊的成員,包括你,不都是我在礦機的時候甄選出來的嗎?特彆是你,還是他親自挑出來的,放到我身邊,就是讓你跟我在一起,將來給我姐當妹夫的。”
蔣衛東聽了就打個哆嗦。姚遠這是有預謀的,讓美美在礦機鍛煉的同時,也培養起一支管理隊伍,就是為了他將來這個製衣公司做儲備。
這樣的計謀,可真是一環套一環,太過於深遠了。因為美美走上領導崗位的時候,製衣設備公司連個影子都沒有,是三年以後的事情啊。這太可怕了!
這時候,就聽美美說:“估計一開始,他還是一心一意想把我推到礦機老大的位置上的。我發覺他改了主義,應該是前年我們申報的新項目獲批的時候。”
就問蔣衛東:“你還記得嗎?那天新項目獲批,你也在我們家吃飯。你當時注意沒有,他聽到這個消息,好像一點反應沒有。
我知道,他那個表情,就是對這個沒興趣。接著他就為我要製衣設備的圖紙。我現在仔細想想,他應該是從那個時候才打算改主意,要自己乾,逼著我們從礦機出來。”
蔣衛東皺著眉想半天,也沒有想起來姚遠那天是個什麼表情,可要設備圖紙他是記得的。
他就問美美:“你的意思是說,他要圖紙的時候,就已經打算自己乾了?”
美美不高興說:“廢話!你這腦子怎麼不轉彎呢?他要不是想著自己乾,他要圖紙乾什麼?”
接著就皺起眉來:“是什麼讓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呢?應該就是那個新項目!可新項目又有什麼毛病呢?”
蔣衛東就也不由跟著美美思考。美美都想不出原因,蔣衛東就更想不出來了。
他就對美美說:“不想了啊?這樣會累壞腦子的,本來隻工作就夠累了。要不,你抽空問問姐夫吧?他應該會告訴你的。”
美美就搖搖頭說:“去問他?他又得罵我笨。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想了。誰知道他那腦袋裡裝了多少陰謀詭計?你想明白這個了,後麵他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呢,一個個想,早晚得累死!”
蔣衛東就附和說:“就是,就是。再說美美你也不笨呢,姐夫今天讓姐把媽給騙出去拆屋,你不就猜到了?”
美美咧嘴一笑說:“我從小就給他當學生,他考慮問題的一些思路,我當然知道了,這種小計倆當然瞞不過我。隻是,他搞個連環計什麼的,我就弄不明白了。”
蔣衛東這才知道,美美的本事,都是這位姐夫教出來的。
家裡的房子在有條不紊翻蓋的時候,姚遠就已經在思考其他問題了,那就是劉二趕所說的帝王術。
能從古書中讀出帝王術來的人,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姚遠看古書不少,他就沒能夠體會出來。
所以,好多事情,姚遠還得向劉二趕請教。在他眼裡,劉二趕簡直就是一位真正的當世隱者,薑太公第二。
大隱隱於市啊!
於是,姚遠沒事乾的時候,就基本都是在劉二趕的門衛室裡,和劉二趕討論古書了。
這一討論不要緊,姚遠算是真正長學問了。
原先和劉二趕討論古書,都是說些古文的韻味和道德倫理方麵的事情。這一次,他卻是抱著目的來實心實意請教。
姚遠本身古文功夫不低,悟性也好,又有目的的來看書,劉二趕再從旁邊多少一點撥,立刻就讓他看到了古書當中的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