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如果從一開始就堂堂正正做人,能是這個結果嗎?這叫善惡終有報!你爹是罪有應得!
還有你那個哥哥張建軍,他怎麼死的?也是他自己作死的,你把這個也算在我身上,你不覺得理虧嗎?
就算張建軍是我害死的,他也是罪有應得!他當年不羞辱我媽,不打她那一巴掌,我媽能投河自儘,到現在屍骨無存嗎?
你自己說,你哥哥張建軍是不是罪有應得?”
姚遠每一句話都義正言辭,讓張建國無力反駁。
最後,張建國就嘿嘿兩聲說:“你彆在這裡跟我講什麼大道理,我也不聽這些道理。總之,是你害死了他們,做為兒子和兄弟,我就得為他們報仇!”
姚遠就看看他說:“你報仇我可以理解,可你衝著我來呀,弄個毫不相乾的女孩蘇春榮來威脅我,這算什麼本事?”
張建國就又笑了:“傻哥,您現在是全國知名企業家,我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子,老百姓一個。衝著你來,我那不叫報仇,我那叫送死呢!
這一回,咱們和當年你和我爹鬥的時候,正好反過來了。現在你是有權有勢,我是草民一個。當年你用陰謀詭計對付我爹,現在我也像你一樣,用陰謀詭計對付你,咱們彼此彼此,都不是什麼正道。”
姚遠就搖搖頭說:“張建國,你錯了。我當年報仇,不傷及無辜。蘇春榮和你我都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應該利用她。”
張建國繼續笑:“沒有關係?這可就錯了。你為了這個女孩,不惜裝工人來取悅於她,你敢說你們沒有關係?為了她,你不惜重金去打造一個餐館。我想不出來除了薑抗抗,彆人還可以讓你如此下功夫。想不到這人還真不是薑抗抗,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女孩。你現在說和這女孩毫無關係,你覺得我肯相信嗎?”
姚遠就歎息一聲說:“他是我爸老部下的一個私生女。這位叔叔臨死的時候囑托我,讓我照顧這個女孩,但不許我告訴她,她的身份,隻要她生活的幸福就好了。”
張建國就笑:“傻哥,我不是三歲孩子。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乾嘛要喬裝工人,去和她戀愛呢?”
姚遠立刻就反駁他說:“我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嗎?”
張建國就搖搖頭說:“這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你不是個好色之徒,這女孩也並不出眾,你為什麼要下這麼大的功夫和本錢呢?”
姚遠就嗬嗬一笑:“我和她素不相識,又得遵照叔叔的遺囑照顧她,還不許暴露她的身份,你說我應該怎麼做?我隻能想到,先以戀愛的形式和她接觸,等她熟悉我,了解我了,我再告訴她我的身份。以她的性格,肯定會恨我,但我幫助她就有理由了。因為我欺騙了她,心裡有愧,所以要幫助她,彌補心裡的這個愧疚。久而久之,她意識到我隻是純粹為了幫助她,沒有其他企圖,她就會接受我的幫助,慢慢成為我的妹妹,或者一個其他她認為的親人。這樣,照顧她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如果不是你從中搗亂,我想,我這個目的,早晚能夠達到。”
張建國聽了,許久都沒有說話。姚遠的這個解釋,聽著蠻像那麼回事,可是,用戀愛的方式,去讓彆人認識自己,未免有些牽強附會。
但除了這個解釋,張建國也找不到比這更合理的解釋了。
姚遠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也是思索許久,才弄出這麼個看似合理的解釋來。將來即便這事暴露了,傳到抗抗耳朵裡,這個解釋也差不多可以蒙混過關。
他爹部下眾多,偶爾有個生活不檢點的,犯個錯誤,也是常事。關鍵還是抗抗記不住他如此眾多的叔叔,他隨便編一個出來,抗抗也沒處追查去。
張建國終於說話了:“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吧。”接著就問,“以你爸老戰友的私生女,換你一個公司,你不吃虧吧?”
姚遠就淡淡一笑,反問他:“你覺得呢?”
張建國拿出一副真誠的樣子來說:“傻哥,我知道,你這人重情義,這一點也是我最佩服的。我覺得,用一個公司來保全你爸老戰友的私生女,信守你當初答應人家的承諾,你一定會這麼辦的。”
姚遠冷冷一笑:“你少給我戴高帽。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仁義,特彆是對你這種不走正道的人,就更沒有必要講究什麼仁義。”
張建國就哈哈一笑:“好啊,那咱們就沒必要談下去了,你就等著我給你看這女孩和我滾床單就好了。”
姚遠就看著他,一字一句問:“蘇春榮可是真的愛上你了。你就忍心這麼欺騙一個愛你的女孩?”
張建國就哈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