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揣摩不透(1 / 2)

() 小樹林裡沒有其他人,隻有周朝陽站在裡麵,點了一支煙,裝作十分悠閒地吸著。

姚遠慢慢走到他身後,問他:“出什麼事了嗎,乾嗎搞這麼神秘?”

周朝陽並沒有回頭,而是在警惕地觀察樹林外麵,不斷慢慢轉動自己的脖頸。

聽姚遠詢問,他回答說:“這次從南邊回來,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姚遠問他。

他說:“我總感覺,身後有雙眼睛在盯著我。以前,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回來以後,我沒有立刻聯係你,就是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姚遠問他:“你弄明白了嗎?”

周朝陽歎一口氣說:“沒有。可是,我還是不認為這是因為精神緊張,或者是神經衰弱造成的幻覺。興許,是張建國對我起疑了。這幾天,我仔細想了和他見麵的所有情節,沒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能讓他起疑呀?”

姚遠想想就說:“你跟我說說你們會麵的情景。俗話說,局外者清。也許,從你們會麵的情景裡,我能聽出什麼來。”

周朝陽就對姚遠講述他和張建國會麵的情景。他講的很慢,是為了給姚遠留出思考的時間來。

姚遠一直也沒有打斷他,直到他講完了,也沒有出聲。

周朝陽最後就說:“姚總,是不是我不該勸他和你和解呀?他從我那些話裡聽出了什麼不對的地方來,所以才會派人跟蹤我?”

姚遠閉著眼睛想好一會兒說:“你那是為了他好,說的話也並不過分,他不應該因此懷疑你。他派人暗中跟著你,興許是為了以防萬一也說不定。如果他真的派人盯著你了,倒可以說明他對這個計劃的重視程度了,他這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他一定會親自過來的,倒正好落入我們的圈套。”

周朝陽還是有些不放心,轉過身來,看著姚遠說:“他的話裡,隱約向我透露過,他還有一套計劃。這套計劃,可以在關鍵時刻,逼你簽字同意那個危險的股份轉讓計劃。”

說到這裡,他就問:“姚總,你覺得他這套計劃,又是什麼呢?”

姚遠思考半天,沒有頭緒,問周朝陽說:“有計劃,就得有執行計劃的人。咱們倒是可以想想,他能夠利用的人裡麵,還有誰?隻要知道他在用誰來做那個計劃,興許他想乾什麼,就有些眉目了。”

周朝陽說:“我也這麼想過。可是,索爾頓公司的那些老人,能真正做些事情的,都投靠其他公司了。他們和張建國,也沒有這種死心塌地為他做事的交情。我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像我這樣替他做事。”

姚遠說:“這個不急,我們都回去好好想想。”接著就問,“你叫我出來,主要就是為了這個?”

周朝陽說:“啊,不是。張建國對我的計劃,做了些修改。他不相信我可以買通那個外籍副總,也不相信你公司的高管會背叛你。所以,他放棄了這兩個線索,讓我專攻房寬明,從這個人身上打開突破口。所以,計劃就有些改變。我是來告訴你新的計劃的。”

姚遠就點點頭說:“這恰恰證明,他手裡的資金拮據了,同時收買多個人,他做不到了。與其分散資金,投入不見得有收獲,倒不如專攻一人,確保萬無一失。”

周朝陽說:“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這樣的話,計劃就得改變。這第一步的股份代管合同,就沒法設置陷阱了。房寬明必須留下來,做外設辦事處的負責人。然後,在操做股權分割的時候,通過你的授權,將礦機新村居委會的股權,抵押以後,慢慢轉移到他設立的皮包公司那裡。但這個過程,肯定需要股權持有者的審核討論。礦機新村居委會那裡,相信房寬明已經有了瞞天過海的辦法。隻要居委會認可,這部分股權,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張建國的代理人那裡,最終,張建國成為礦山集團的最大股東。”

姚遠聽了就點頭說:“也就是說,我們和外資金融公司簽署的這份代管協議,裡麵不會有什麼貓膩了。虧我還在這裡和他們字斟句酌地鼓搗了將近兩個月。”

說到這裡,姚遠就愣了,半天問周朝陽:“是不是我這樣謹慎,引起周朝陽懷疑了,他覺得我好像察覺了他的陰謀了?”

周朝陽聽姚遠這麼一說,臉色也蒼白起來,半天呢喃著說:“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也就是說,我回去跟他彙報計劃的時候,他已經懷疑我和你透露了什麼,你才變得這樣謹慎起來,這才要我修改原來的計劃,讓談判變成真正沒有圈套的談判!”

姚遠點頭說:“可是,你回去的時候,談判已經開始了。修改談判內容,隻有房寬明有這個權利。那麼房寬明是怎麼得到的,張建國修改條款的通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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