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麗姑姑(1 / 2)

墨家沒什麼親戚,是以過年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家裡貓冬烤火,順帶著烤烤地瓜嗑嗑瓜子,年就這麼過完了。

“娘,就一小塊,一小塊嘛!娘~~”

崔三娘簡直要被她們家的煩人精給煩到頭發絲兒都炸了,聽著這一聲娘都要轉三個音的叫著,崔三娘隻能一直催眠自己:“是親生的,是親生的...”

墨雲柳已經磨了崔三娘半日了,可她還是不肯鬆口,墨雲柳隻得繼續磨:“娘~~~柳兒不要多,就一幾尺見方的地就可以了嘛~~娘~~~~”

“再晃我這胳膊就掉了,看以後誰給你做飯吃啊?”崔三娘隻覺眉心隱隱發痛:“柳兒,你之前種的葡萄苗還有不知道是什麼的苗你都忘了是不?種下十天半個月才澆一回水,累的不還是娘親?”

其實家裡有不少地,給女兒瞎折騰的地也是有,不過她這女兒不靠譜啊!種完就丟那了,那葡萄秧子要不是自己給菜園施肥時也給它一起施了,如今能長高那麼些?如今還要折騰去種水稻!

崔三娘又換了個法子勸:“柳兒你聽娘說,種水稻可不是跟你種葡萄秧子那樣,你種了水稻還要施肥,要拔草,要抓蟲,哪哪都是活,你哪裡做得了不是?”

“不管嘛!人家要種嘛~~”這一年來墨雲柳已經很好地融入了墨家,也真的把墨大莊夫婦當成自己的親爹娘一般,跟著雲林學的格外會撒(死)嬌(纏)賣(爛)萌(打)。

要是不種水稻,那她的獎勵還有什麼用?秉承著要將係統獎勵發揚光大的心情,墨雲柳是打定了注意要磨到崔三娘同意。

墨大莊心疼女兒,從外頭回來的他瞧見女兒又是撒嬌又是打滾兒的,毫無原則地站在了女兒這邊:“三娘,不過是一二尺的地,就當是給孩子玩嘛!”

崔三娘沒好氣地瞪了眼墨大莊,就興你做好人!

被她瞪得心虛的墨大莊摸了摸後腦勺,“嘿嘿”地笑了兩聲。

“成成成,你爹把好人都做光了,我還有甚好說的,就門口那兒圈出一小塊給你,愛咋折騰咋折騰。”瞪了眼狼狽為奸的父女倆,崔三娘強忍住想笑的衝動,她可是嚴母,不能破壞人設。

送走了目的達成的墨雲柳,墨大莊臉上的表情才變回方才進門時的沉重模樣,坐到崔三娘旁邊的炕上:“劉老二那孫子,真不是東西!”

“咋?真像墨祥家的說的那樣?”崔三娘放下手中的活計,一臉凝重的望向丈夫:“你都打聽到什麼了?”

“我哪是打聽到,老子是親眼瞧見了!”說到這墨大莊就覺得心中一口濁氣憋得難受,若不是顧全著墨家跟墨麗的臉麵,方才他就恨不得衝進去把那對奸夫□□一起給收拾了:“我今兒在鎮上瞧見劉老二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往那寡婦家裡去,眼瞧著他進了那寡婦家裡,青天白日就敢行那苟且之事,我瞧那寡婦的鄰居也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兩人怕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崔三娘雙手捂住胸口,被墨大莊的消息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看著他:“那、那、咱們現在、該、該如何是好?”

“墨麗怎麼說也是二房的人,此事還是要二叔做主才是。”墨大莊重重地啐了口,仿佛想起劉老二就覺得惡心的樣子:“我一會兒去請二叔來,將此事告訴二叔,讓他老人家來定奪吧。”

夫婦倆說著話,誰也沒注意到門外一個去而複返的身影將兩人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墨雲柳站在門口,想了好一會兒才將墨麗這個名字跟記憶中的人給對上,又聽到正房傳出穿鞋的聲音,趕緊轉身悄悄往西廂房回去了。

“姐,墨麗姑姑你還記得不?”墨雲柳躺在炕上翹著二郎腿,還在想方才爹娘的話:“她人怎麼樣呀?”

將衣服規整地折好放到枕頭底下的墨雲竹聽到妹妹這般問,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道:“怎麼會不記得,墨麗姑姑不是嫁到鎮上貨郎家了嘛?至於人怎麼樣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聽娘說哥哥小時候還是墨麗姑姑幫著帶大的呢!”

“這樣啊...”墨雲柳若有所思地應了句,然後又合起眼睛來不說話了,隻有翹著的二郎腿還在一晃一晃的,自在極了。

墨雲竹不知妹妹為何問這些,見她不願多說,自己也就不再問了,鑽進被窩,她也要睡個舒舒服服的午覺才是。

***

大人們的事兒是怎麼處理的墨雲柳不知道,不過在二月底的一個下著冷冷的雨的午後,墨大莊駕著牛車出去,然後帶回了呆若木雞的墨麗姑姑穿著一身破爛的衣裳跟三個哭得嗓子都啞了的女兒。

“雲竹你跟妹妹找幾身乾淨衣裳出來,然後帶幾個妹妹去洗澡去!”一直在家焦心地等著的崔三娘聽到外頭有動靜就趕緊迎了出來,扶著站都站不穩的墨麗進了正房,又交代孩子們照顧好墨麗的三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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