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問,我墨家自問從無害過一人,反倒總有些心懷不軌的人要來戕害我,我墨雲柳雖不是好戰之人,可也不是傻站著叫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你們誰要敢再砸一個石子過來,我們也不怕硬碰硬!”這樣目光灼灼,氣勢十足的墨雲柳確實起到震懾的作用,一時間手裡拿著石子的村民也不敢妄動,麵麵相覷的,最後把希望寄托到那道士身上。
“你們都咋回事兒?這外來的道士說啥你們就信啥!”問詢趕來的秦氏等人也站到了墨家那邊兒,三三兩兩護著,一跪一站,兩相對壘。
跪在地上的一個長臉婦人重重地朝地上“呸”了一口:“你們這些個得了邪物好處的人,自然該向著邪物說話!”
“就是!就是!”“你們都被邪物蠱惑了!”
墨雲柳拍了拍娘親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以示安慰,冷笑地盯著那長臉婦人:“咋?原來你們都是巴不上我家,得不到我家的好處,眼熱了?”墨雲柳環顧一圈跪在地上的村民,大部分都是與自家往日有過過節的人家:“能把你們這起子人都拉過來到我家門口唱戲,也真真兒是有心了啊!”
“諸位,貧道早就說過,此妖物最擅蠱惑人心!”那道士拂塵一揮,不知往有些心虛的衛城村村民那邊兒撒了一把甚,立時叫眾人乾咳起來,咳得兩眼通紅眼淚直流才罷休:“此物為驅邪粉,方才大家都被這邪物蠱惑,可萬萬不能馬虎大意!”
本就對墨家有齟齬的那些人,如今更是被這大師忽悠得暈頭轉向的,對墨家小啞巴是妖魔一事信得真真兒的了:“你若不是妖魔,憑甚這好事兒都叫你家占了!定是把我們村裡大家的氣運都奪了去!”
這話一出,所有心有不甘的村民都有些義憤填膺了!是啊!憑甚你墨家掙了那麼多銀子,穿金戴銀還有仆人伺候,還出了秀才爺?他們才不信這好命格的都落到你墨家去了!指定是妖物作祟!
“真是可笑!”麵對群情激奮的村民,墨雲柳卻絲毫不怕,甚至還有些想笑:“你們自己不爭氣,還怪旁人日子過得好?那皇帝老子日子過得還好呢!你們咋不說人家奪了你們的氣運!”
“就是!你們這胡攪蠻纏的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傳出去還要不要臉了!”站在墨家這邊的婦人也都大聲罵著,她們跟著墨家一起做事做了近一年,每個人都是靠自己的手藝掙錢,一年下來少的掙了六七兩,那多的就掙了十四五兩,自然不會苟同那起子人的“奪氣運說”。
那道士依舊在那舞著,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緩緩道:“貧道有一驅邪法子,取三味真火焚燒,若墨家女你確實不是妖魔附身,便會安然無恙,可若真是妖魔附身,三味真火定會叫邪物現行,燒死邪物!”
“對!燒死邪物!”
“我聽說前些年隔壁鎮上就有個邪物,被燒死後,那個村子後來都富起來了!求大師驅邪!”
聞詢而來的衛城村村民看熱鬨看到這,也越發多人意動,又多了七八個加入“驅邪請願團”:“是啊!墨家丫頭你若真不是邪物,便請大師施法,自不會傷你分毫的!”
墨雲柳真是要被這些刁民氣笑了:“你們說得好聽,既然大師說了,尋常人被火燒了不會有事兒,我出十兩,你們誰先來試試這火,如何?”
“那火都燒邪物的,萬一誤傷我們可如何是好?”雖有人意動,卻也有人有些躊躇,這可是火啊!不是她們不信大師,可若是出啥問題,為著十兩銀子就把自己搭進去,那不就虧大發了?
“咋?方才不是一個個都還義憤填膺的?左右你們這般信大師的話,我再加十兩,二十兩,有人願意一試不?”墨雲柳麵上笑意愈冷:“三十兩,如何?”
這一下從十兩加到了三十兩,還真的有看熱鬨的人動心了,站在人群外圍的一個漢子舉手應道:“我來試試!”
那漢子沿著村民讓開的路走到眾人麵前,原來是村西頭帶著倆孩子的鰥夫何二。何二婆娘死了好幾年,他一個人拉扯了倆孩子三四年,若能得三十兩銀子,他就能置辦五六畝良田,也能叫孩子們日子好過些。是以他便站了出來。
“這...這三位真火乃是我從太上老君處求來的聖物,世間獨此一份的驅邪聖物,哪裡能有試的?”那道士一下子也有些慌了,硬著頭皮將話給拉了回來。不過他也沒想到墨家小丫頭看著年歲不大,不曾想還這般難纏,說要試一試這火會不會燒死人,偏生還真有要錢不要命的出來了!
“哦?這位大師,是這火隻得一份,還是其中有詐啊?”聽到遠處傳來隱隱的騾車聲音,墨雲柳笑得更是胸有成竹,步步緊逼。
作者有話要說:給大家推薦一首歌,友誼之光,聽了想坐牢的那種哈哈哈,我循環了一整天,發哥就在腦海裡轉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