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高騖遠二皇子,嘿嘿嘿嘿謝承澤(1 / 2)

謝承澤望去。

沈淵身著一襲華麗的月銀白袍,衣襈邊處被用以略顯穩沉的濃靛色綢衣點綴,再配以青色玉腰帶係在腰間,襯得那副修長的身姿儘顯風光月霽之色。

墨色的長發一半被青色的玉冠高高束起,一半則如薄紗輕披在長肩後背上,既不顯得過於單調無趣,又平添幾分風流之感,可謂是恰到好處。

聽到門外進來人時,那人微微轉頭側目,露出一張俊美至極的年輕臉龐。

沈淵生得極為貴氣,兩彎細眉渾如黑漆,漆下一雙明眸似星辰流光,分外溢彩有神,那略薄的唇瓣,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難掩其男兒風流不羈的脾性。

隻是,那笑意下一秒便是轉瞬而逝,謝承澤敏銳地察覺到,沈淵在看到來人是他的那一瞬,眼底閃掠過一絲厭惡之色。

厭惡?

謝承澤有些摸不著自己哪裡得罪沈淵了。

“澤兒。”見到謝承澤,建帝慈祥一笑,指著沈淵道,“這是太傅之孫沈淵,你們幼時應當見過。”

太子幼時喜歡黏著謝承澤,而太傅是太子的老師,沈淵跟著太子,自然也是見過一兩次謝承澤的。

沈淵收起笑容,微微垂頭,不冷不淡不卑不亢道,“沈淵見過二殿下。”

謝承澤又意外地看了眼沈淵。

不對啊,他怎麼記得,這個階段的沈淵都是自稱草民和沈某的,怎麼現下又自稱起沈淵來了?

原書裡,沈淵的自稱變化也是一種權勢上升的表現,從草民到微臣,從本官到沈淵,便是他從無官之身走向權臣之路的更迭。

不過,謝承澤也懶得在意這些,在他看來,隻要自己低頭做人,不再行那些貪贓枉法之事,不再覬覦皇帝的位子,他就可以高枕無憂,當一輩子縱享榮華富貴的帝二代。

而沈淵,也自然沒有理由再殺他。

所以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趕緊交差下班,回家睡大覺。

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他回憶著原書中原主麵對建帝時的性情,開開心心地坐到書案旁,給自己倒了杯茶猛灌一口,然後嚷嚷道,“父皇!捐銀最少的大臣出來了!”

聞言,沈淵抬了下眼皮。

捐銀?

建帝興致勃勃地把今日朝堂之事,給沈淵簡單說了一遍,還誇讚道,“澤兒和太子這一招配合,屬實是絕妙,短短兩句話便為國庫省了不少銀子,替朕排憂解難了不少啊!”

沈淵心底微微一沉。

上一世這時,並沒有捐銀一事,隻有太子在朝堂上提出了春闈附加題一事,而謝承澤妄圖喧賓奪主,下朝後便趕來禦書房,向陛下索要春闈監管一職。

難怪來的路上,他並沒有遇到謝承澤,他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原是去戶部辦事去了。

不過,即便這些事情與前世略有出入,謝承澤來找陛下索要春闈監管一職的事,肯定不會改變。

沈淵太清楚謝承澤的為人了,狼子野心、手段陰毒,又好高騖遠、難成大事。

即便建帝縱容,讓他今日沾了太子的光得以表現出色,但獲利的還不是太子,而得罪百官的是他謝承澤?

依舊是這麼的蠢而不自知。

心底雖譏諷,但沈淵麵上卻神情未變,抬手恭祝道,“陛下有兩位才能出眾的皇子從旁相助,是陛下之福,建安王朝之福,天下百姓之福。”

謝承澤偷偷瞥了眼沈淵。

嘿,主角在誇自己哎。

這麼說,他在沈淵這裡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說吧,捐銀最少者是誰?”建帝收起笑容,麵目稍稍嚴肅了些,看著似乎很重視這個答案。

“唔……”謝承澤看起來似乎有些猶豫,“兒臣不知該怎麼說。”

“怎麼了?”建帝耐心問道,但其實心中也有了答案。

貪官們自然不敢捐最少的銀子,能墊底的,怕是也隻有那種真正的廉官,而這樣的廉官,也必然是站在謝承澤的對立麵上的。

謝承澤會說什麼,建帝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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