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雨了?南市下雨了,是不是因為萬聖節的到來,所以就提前下雨了?”林瑾瑜兩手端著陶瓷碗,碗裡盛著稀飯白粥,她把兩碗白粥端在桌麵上,轉身又走進廚房裡。
估計就是往米飯裡加點熱水,然後拿進微波爐一熱,一碗白粥就大功告成了。這種冷笑話,就像是街邊的那些地攤貨一樣,有人看,也有人關顧。
她一大早起來忙忙碌碌地做早餐,不圖有什麼報酬。就當是早睡早起身體好,畢竟陳韻寒不在這裡,她就變成了廚房裡的二把手。這麼勤奮起來做早餐有什麼用,每個月到準時的時間日子裡,發的工資和零花錢不都還是一樣的。
不多不少,沒漲沒扣。有時候到特殊的日子裡,也許還會漲那麼一兩塊錢的工資。頂多再給你十包泡麵,和大瓶可樂。說華徐寧這個人吝嗇,他壓根就沒有大方過,倒是見楚榆楠第一麵的時候,大方了點。
她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兩手端在一起的大鍋,裡頭放了差不多有十根油條。估計每到月底的時候,生活總是會寒酸一點。華徐寧給那幾個小屁孩發零花錢,那誰給華徐寧和莫菲,以及整個織加上其他部門工資呢?
不是中情局就是神通局,反正不關兵器局的事,那群瘋子隻管研發武器的事情。按道理來說,中情局在神通局的上麵,織又是歸神通局管的。問題應該不大,差不多先是由中央情報局給神通局一些資金,多的就給織。
華徐寧之前就跟楚榆楠說過,織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部門而已。組織裡的所有資金根本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起,肯定會有上麵的人送一些資金下來。資金多少,是他們自己決定的。總之不會很多,也不會太少,能撐起組織裡的所有費用就夠了。
“瑾瑜,這麼早就起來啦?”華徐寧穿著黑色皮夾克走了進來,走到桌麵那,倒了一杯白開水給自己喝,他看著桌麵上的那些早餐,然後對林瑾瑜說。
“這段時間真的是辛苦你了,讓你每天早上都這麼忙碌的做早餐。”
“沒事的啦老大,這是我應該做的。”辛苦的人,一般都說自己不辛苦。這就和酒鬼一樣,喝酒的人,都說自己沒有喝醉,這都是同一個道理。
“這麼早就為他們盛了白粥,這些白粥過會不是很快就變涼?”他還有臉說彆人。這個老狐狸,啥都不會,就隻會坐在辦公室裡喝著摩卡咖啡。
“噢,我忘記了他們還沒有起床。那…………老大你快點趁熱吃吧,不然過一會白粥就涼了。”林瑾瑜可能光顧著做早餐,腦子已經不記得他的小夥伴還沒有起床。她傻到以為等她做好早餐後,他們就會起床。誰知道都已經這個時間點了,那幾頭豬睡的如同死豬一樣。
“白粥配油條,讓我想起以前在“湮滅”小組工作的那段日子裡。”華徐寧坐了下來,還沒等林瑾瑜遞給他勺子,他就已經端著陶瓷碗,在那喝白粥。
“老大你以前是在“湮滅”小組裡工作的,你是怎麼認識莫菲阿姨的?後來為什麼會突然來到織這裡?還有之前你說過的話,自從“湮滅小組”解散的那天起,你就消失在神通局的視線。最後還是由楚風局長,才拜托你擔任織的老大,所以那幾年你去哪裡了?”
林瑾瑜如同記者一樣不斷地問問題,也像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看到什麼東西就好奇的去問。華徐寧沒有理會她說的話,而是繼續喝著白粥,喝完白粥他才開口回複林瑾瑜的問題。
“你問的問題可真多啊,跟你那文縐縐的老爸一個樣。”華徐寧拿起大鍋裡的油條在那啃。
“你認識我爸啊?那您和他是什麼關係啊?”林瑾瑜又是一臉好奇的問,好奇中帶著驚訝,驚訝裡隱藏著的興奮。
“那可老熟人了,我和你爸的關係就像是鐵哥們一樣,他是鋼,我是鐵。當初織剛成立的時候,你爸媽就拜托我,把你送到這裡成長,那個時候你手裡還抱著玩具熊,死都不肯讓彆人碰你的玩具熊。在當時織剛成立沒多久,組織裡還不是特彆多人。”
“那個時候組織成員隻有韻寒和你,韻寒一直跟隨著我長大,準備成立織之前,我就下定決心帶她進去成長。然後成立織之後,你爸媽就帶你來這裡了。過了就是雨生,落一,他們是同一天進來的,最後才是懿薛。”
華徐寧一邊咬著油條,一邊回憶起之前的老事情。林瑾瑜在一旁坐著,就像是聽故事一樣,聽著可開心了。
“你知道嗎?在當時你們還是屬於小屁孩的時候,我要一個人帶著你們生活。你們要是一哭鬨起來,簡直一發不可收拾。我得發各種各樣的心思去哄你們,哄不好,還睡不著。”
他倒了一杯白開水給自己喝,然後繼續說,“以前是小屁孩,現在還是。現在變成大屁孩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愛鬨事。”
“謝謝老大這些年來照顧著我們,那我父母有給您撫養費嗎?”林瑾瑜說。
“啥?撫養費?幾乎在我這裡都沒有出現撫養費這種玩意。他們幾個父母也沒有給過撫養費,直接把你們放在這裡就走了。”這話說的有些心酸,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孩一樣。
華徐寧看著林瑾瑜微微低下頭,便拍了拍林瑾瑜的肩膀,“彆傷心瑾瑜,長大了才知道你父母的良苦用心是對的。”
“嗯…………。”林瑾瑜輕輕地應了一句,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然後看著華徐寧。
“老大,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之前問的問題?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聽故事聽入迷了,之前問的問題似乎都被拋在後腦勺去了。
“哦對對對對,問題問題,差點就忘記了。”華徐寧敲了敲腦袋,感覺年紀越大,記性就不太好。他手上的油條咬了第二口,嚼了半天都還沒有嚼下去。要是吃著油條,配著一杯豆漿就好了。
“十年前,由我帶領的“午馬小組”和另一個小組“未羊”組成了“湮滅”。用兩個小組組成一個大組,是由神通局決定的。畢竟在那個時候,所有時空都動蕩不安,兩方隨時都可以打起來。”
“我和你莫菲阿姨,是在“湮滅”裡結識的。她和楚榆楠的母親,一同被分進“湮滅”。兩人的辦事效率非常高,組織裡還給她們倆,起了一個稱號,叫“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華徐寧說到這,林瑾瑜便偷偷地笑。
“沒事,您繼續,我聽著。”
“那個時候你莫菲阿姨還不叫阿姨,應該是叫小姐姐的。因為那個時候她才二十四歲,比楚榆楠的母親大那麼一兩歲。”華徐寧嘴裡一邊嚼著油條,一邊和林瑾瑜說事情,但他吐字卻不是很清楚。
“那楚風局長是怎麼和楚榆楠的母親在一起的?”林瑾瑜問。
“局長?楚風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小屁孩,局長這個位子還輪不到他。那個時候,他也是在湮滅裡工作的,和莫菲,張微妮,以及其他的十個人,組成為“湮滅十三人”,在當時厲害的很。”
“為什麼這裡會沒有你的啊?”林瑾瑜繼續問。
“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不在湮滅裡工作了。上麵的人,把我調到湮滅背後的影子部隊裡,監視著“湮滅”的裡所有人。”華徐寧說。
“監視?為什麼要監視他們啊?”林瑾瑜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似乎越聽華徐寧講事情,就越入迷。
“因為,那個時候,有人說“湮滅”裡出現了中央十六局的人。所以,那些人必須要大掃除。”華徐寧咬了一口油條,那油條那麼有嚼勁,估計是老油條。
“然後呢?”她很好奇接下來的事情會變得怎麼樣,她最怕華徐寧會突然說一句,“。”
“然後…………,下次再告訴你。”華徐寧嘴裡叼著油條,露出很壞的笑容。似乎表示著“無論你怎麼勸,但就是不告訴你。”
“老大!你不能把話說到一半就不說的!你不能這樣子!”林瑾瑜真的要被氣死了,還不如能聽點好曆史故事。結果還得學電視節目裡一樣,分期付款的講。華徐寧沒有理會林瑾瑜的勸住,手裡的拿著油條就走出去了。
林瑾瑜獨自坐著,兩手端著白粥喝,喝了一口白粥後,從大鍋裡拿了一根油條咬了一口,然後又繼續喝著白粥。她對華徐寧這個人無法地形容,不知道怎麼去形容他的性格。就跟一隻狐狸一樣,狡猾的很,又陰險的很。
“萬聖節快樂!”蔣懿薛走了進來,從兜裡掏出一顆糖,然後丟給林瑾瑜。
“哇?白粥配油條,要不要這麼寒酸啊?”他看著桌上的白粥和油條,拿起桌上的一碗白粥喝了一口。
“萬聖節不是明天嗎?為什麼現在就可以派發糖果了?”林瑾瑜拿著蔣懿薛給的太妃糖,這種糖果用紅糖或糖蜜和奶油做成的硬而難嚼的糖,估計他選擇這種糖果給彆人,是想用一顆來換取彆人的十顆糖。
“不是吧?粥還是涼的?”蔣懿薛喝了一口白粥就已經喝不下去了,沒什麼味道,還是涼。就算是拿著榨菜配著喝,都未必能一口乾。
“誰說今天就不能送糖果啊?提前給唄。”蔣懿薛從大鍋裡拿來一根油條,然後對嘴咬了一口,他發現油條比太妃糖還要楠嚼。
“哇?不是吧?油條都這麼硬?想打死人啊?”他咬了一口油條,他懷疑自己手裡拿著的是法國長棍麵包。
“可能今天的油條賣的不好吃…………,要不我去重新做點東西給你吃?”林瑾瑜嘟著嘴,畢竟她的廚藝比不上陳韻寒。
“不用了,少吃一頓沒什麼大礙的。我得出去繼續買太妃糖了,回來一個一個丟給你們。拜,回頭見。”蔣懿薛對林瑾瑜揮了揮手,轉身拿著油條就走了。
“拜……。”林瑾瑜對蔣懿薛揮了揮手,看著他手裡拿著油條就走出去了。她自己獨自坐著,繼續喝著白粥,吃著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