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吃顆糖,開心開心。”陳韻寒剝開榴蓮糖的糖紙,兩指夾著榴蓮糖,試圖在楚榆楠的麵前喂他。
但那家夥,似乎看到榴蓮糖好不感興趣,上次也不見得他吃得有多開心。
“不吃,牙疼。”楚榆楠捂著嘴巴說,他對榴蓮糖的味道已經免疫了,但是對榴蓮糖果還是有一點點抗拒的。
黃天在一旁看著他,看到那家夥的右側臉那,嘴巴位置那好像有點鼓起來了。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過去,內部鼓起來,外部表層稍微有些通紅。黃天看著似乎有點意思,便伸手過去去觸碰他那鼓鼓的包。
“有點意思。”黃天露出壞笑,他碰了一下楚榆楠的嘴巴牙疼位置那。
“彆,痛啊!你是不是傻的?我牙疼你還觸碰?你不知道要關愛病人啊?”楚榆楠兩手捂住嘴巴,把身子往後傾斜。痛覺一下子從嘴部擴散,身子下意識地回避。
“你製杖吧你?小心我詛咒你也牙疼。”楚榆楠瞥了一眼黃天,他估計真的很怕牙疼。
“話說回來,你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牙疼?你最近都沒吃糖果,怎麼會把牙齒搞得蛀牙?”陳韻寒把手上的榴蓮糖丟進嘴裡,反正那家夥也牙疼,今年的萬聖節怕是對糖果落空了。
“額………………。”楚榆楠不好意思地開口,憋了好久,才把話說出來。
“可能是昨天奶油吃蛋糕後,我忘記刷牙洗臉了。才導致一覺醒來,牙齒就蛀牙了。”楚榆楠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這也導致他隻能喝白開水漱口,絕對不敢用右邊牙齒部位那嚼東西。
“哈哈哈哈,吃奶油蛋糕蛀牙了,這是我見過最搞笑的蛀牙病曆。”陳韻寒在一旁嘲笑著,就像是隔岸觀火一樣,不知道彆人身在處境的難受。不過也很正常,換做是誰都會被逗笑的。
“笑笑笑笑,笑個屁啊,有那麼好笑嗎?”楚榆楠的聲音有點沙啞,喉嚨聲帶一切部位下來,就如同吸了一盒香煙一樣,沙啞中帶著粗糙。
“早知道就不買奶油蛋糕了,天知道奶油蛋糕吃了會蛀牙。”楚榆楠咳嗽了幾下,現在的喉嚨難受的要死,牙齒也難受的要死,簡直身上地方無處不痛。
陳韻寒看著楚榆楠蛀牙,自己既心疼,又同情,還愧疚。還不是因為自己的生日導致的,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有點一半的責任。
“那我也吃了奶油蛋糕啊,我回到宿舍也是沒有刷牙就上床睡覺了,那為什麼我沒有蛀牙?”黃天是有多希望自己能蛀一顆牙齒啊。
“同上,me too。”陳韻寒讚同黃天的說法,表示自己逃過了這一劫。
“我們也是。”回歸和鐘於在黃天後麵看漫畫書,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回歸的臉色與鐘於相比,他的臉色變得越加憔悴,估計昨晚沒有睡好的原因。
“什麼鬼?為什麼就隻有你們沒事?老天爺故意的吧?!這麼整蠱我!”楚榆楠不敢太用力講話,畢竟喉嚨沙啞就算了,連同牙齒也蛀牙,這跟吃了黃連有什麼區彆?
“牙疼,喉嚨也痛。昨晚唱了一整晚的歌,我保證這輩子不會再去唱歌了。要唱也是在家偷偷的唱,在全民k歌上唱。”他感覺生活就像一把無情的刻刀,改變了我們的模樣。但是就他改的最醜,還不如一個火柴人算了。
“兄弟沒事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黃天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多喝熱水吧,對喉嚨有一定的幫助。”
“什麼鬼啊?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現在是在一級殘疾之間徘徊著。多喝熱水有用嗎?你見過哪個喉嚨痛的,去喝熱水的啊?”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己上輩子毀滅了地球,不然這輩子不會這麼衰的。
“要不…………,我請你吃棉花糖吧?棉花糖很軟的,入口即化。”陳韻寒兩手搭在楚榆楠的肩膀上,兩眼注視著他。
“棉花糖…………?超市裡的棉花糖是不是用水100克、麥芽糖100克、白砂糖200克、葡萄糖100克、吉利丁片25克、白醋3克、再加上水4克、色素適量。這種凡是有糖分的東西,我都不想吃。”
楚榆楠一副慵懶的樣子對陳韻寒說,他對超市裡的棉花糖那麼了解,那是因為他偶然記住了棉花糖的製作配方,他還想以後有機會做給自己吃的。
(“瓦特?棉花糖不用糖分去製作,那還叫棉花糖嗎?”黃天感覺聽的有些奇怪,估計自己的理解能力不太好。)
“不不不不不,不是超市裡的棉花糖,你那個是叫麥芽糖,不叫棉花糖。我說的棉花糖,是街邊的那種棉花糖,入口即化的棉花糖,蓬鬆起來的棉花糖,像朵棉花的棉花糖。”陳韻寒向楚榆楠解釋自己口述的棉花糖。
(“瓦特?像朵棉花的棉花糖是什麼鬼?跟棉花一樣嗎?吃了就可以飛?”黃天感覺自己聽的有些奇怪,估計自己的邏輯有些問題。)
“不,還是算了吧。我現在對有糖分的東西,都有點避忌,等我哪天牙齒好了,再帶我去吃像棉花一樣的棉花糖吧。”楚榆楠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他現在連有甜素的飲料都不能喝,怕再一次的蛀牙。
“等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去附近的寺廟裡,燒香拜佛,看看能不能把我的牙齒給醫好。”楚榆楠從抽屜了找書,他那本最喜愛的漫畫書不知道去哪了。
“燒香拜佛有什麼用啊?你得去牙科診所裡看醫生!”黃天對楚榆楠說。
“什麼?!看醫生,拔牙的那種?!老子我不去!”楚榆楠似乎對穿白大褂的醫生,都有一點畏懼。
“那…………,就算是你不去牙科診所裡拔牙,你去到寺廟也沒用啊。難不成你讓寺廟裡的和尚幫你拔牙啊?”黃天繼續說。
“你有沒有聽說過,用意念拔牙?”楚榆楠把身子湊過去,黃天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嘴側那鼓起的包,如同乒乓球一樣。
“啥玩意?意念拔牙是什麼東西?科學嗎?”他覺得凡是都得用科學角度去說。
楚榆楠向黃天解釋清楚“用意念拔牙這種東西”,“就是兩指按住你的晴明穴,傳送意念給你,讓你不知不覺的就把牙齒給醫治好了。”
黃天聽的有些懵逼,晴明穴又是什麼東西,“你這不哄小孩的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意念拔牙。我們凡是都得用科學角度去說,你不能造謠言啊,警察叔叔會抓走你的。”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去牙科診所裡拔牙。又貴又疼,還沒有玩具送。”楚榆楠依舊捂著自己的嘴巴說話,感覺牙齒蛀牙了,說話都會漏風了。
“你現在知道世界愛牙日的重要性了吧?”黃天露出笑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露出微笑。
“什麼世界愛牙日?我才不管呢,跟世界睡眠日一樣,都是那些商家想出來的政策。讓你在世界愛牙日的時候,去拔一顆牙。到世界睡眠日的時候,去買一張床回來。”楚榆楠說的話都是糊裡糊塗的,天知道他在說什麼。
“錯了!”陳韻寒在一旁突然開口,楚榆楠扭頭看著她。
“世界愛牙日是讓你明白牙齒的重要性,好好愛護自己的牙齒。讓你以後不管是早晚,都必須刷牙。而世界睡眠日是讓你以後養成早睡早起的習慣,少熬夜。不是讓你買一張床回來睡,你這個白癡,知道牙齒痛了吧?!那以後還敢不敢不刷牙就上床睡覺?”
“我錯了…………,我下次還敢。”楚榆楠這是嚴重的犯賤。
“反正我有這麼多牙齒,我怕什麼?!”他繼續開口犯賤。
“我真想…………。”陳韻寒真的快被那家夥給氣死了,兩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樣子。想了一下,他是個病人,完全打不得。
“你還真以為你牙齒壞了,就可以重新長回來嗎?像你這種年紀的家夥,再大一點的話。牙齒蛀牙了,就不是說拔完牙就可以長回來這麼簡單了。牙齒長不回來的話,那你得安一個牙齒進去了。要是兩排牙齒都沒有的話,恐怕你連喝粥都有一點點困難了。”
被陳韻寒這麼一說,他竟然有點小恐懼,立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如果他那兩排牙齒都沒有的話,那他不就跟老大爺一樣,吃個飯都要彆人喂著吃,而且還隻能是喝粥的那種。
“怕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蛀牙。”陳韻寒對楚榆楠說完這話,自己就靠在牆壁上,翹起二郎腿,手裡拿著一本漫畫書,名叫《阿衰》。
“可是…………,我真的怕拔牙,太痛了。太貴了,一顆牙就要幾百塊。”楚榆楠捂住自己的嘴巴,說話的時候,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嘴裡一陣疼痛。
陳韻寒並沒有理會楚榆楠的話,而是從包裡拿出一把鉗子擺放在楚榆楠的麵前。
“要不要這麼恨…………!”楚榆楠咽了口水,口水從喉嚨裡順滑著下,能感覺到喉嚨裡也是一陣的隱痛。他把桌上的鉗子遞回給陳韻寒,什麼樣的人,包裡就有什麼樣的東西。
“吃顆大白兔奶糖嗎?”黃天遞給楚榆楠一顆大白兔奶糖,那顆奶糖擺放在楚榆楠的麵前。他看著那顆奶糖,外表包裝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就是個體小了點。
“算了,我還給你吧,我不吃了。”楚榆你那把桌上的奶糖遞回給黃天,遞回之前,他還特彆地瞄了一眼那顆大白兔奶糖。看得出來,他有點依依不舍那顆糖果。
“你真的不吃嗎?大白兔奶糖哦!很好吃的哦!帶著一股奶香味哦!”黃天在楚榆楠的耳邊說著大白兔奶糖有多好吃,自己也剝了一塊奶糖給自己吃。
“真的不吃了,牙齒真的痛死了。”他看著窗戶外的天氣還下著雨,心情變得煩躁起來。說的話也很認真,但是誰又能知道他的痛楚呢?
“要不這樣吧,我把大白兔奶糖裡麵的那張紙給你吃,我自己就勉為其難的吃那塊糖果,怎麼樣?”這種話他怎麼好意思地就說出來,讓彆人吃紙,自己吃糖果。如果符合他這個人的標簽。
雖然楚榆楠很不樂意接受他的條件,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選擇的了。或許可以從他片糖紙裡,嘗到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好,可以。”楚榆楠舔了舔嘴唇,陳韻寒坐在他後麵,完全搞不懂那家夥在想什麼,這種荒唐的理由他也答應人家,真不知道他腦子是乾嘛用的。
黃天把奶糖的外糖紙剝開來,把包裹在糖果外層的那張透明的白紙,遞給楚榆楠。
楚榆楠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淪落到隻能吃紙的程度了,“他把那張透明白紙含在嘴裡,入口瞬間即化了。”
“怎麼樣?好吃嗎?”黃可能也想嘗一嘗那白紙的感覺。
楚榆楠吧唧了幾口,那張白紙現在在他嘴裡可能已經融化掉了,“吃起來沒什麼感覺,不過還是有一點點奶香的味道。”
“我兜裡還有大白兔奶糖,我吃糖,你吃白紙吧?要不要?”黃天看著楚榆楠,不知道那家夥答不答應這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