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叫我有什麼事情嗎?”楚榆楠轉過頭看著陳韻寒,他嘴裡嚼著一顆太妃糖,嚼了半天都還沒有吞下去。
陳韻寒一下子就愣住了,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叫住那家夥的名字。說話明明是要先經過大腦的審批,結果嘴巴就先吐出字來了。那她怎麼回複那家夥的問題,如果不回複的話,這樣就會顯得很奇怪,而且空氣裡還飄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額……………。”她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要是現在有一個話題能被引出來的話,就可以借此話題來躲過尷尬的氛圍。
她手腳非常的不自然,眼神飄忽不定,兩眼視線都不在同一條軌道上。還很尷尬地笑了起來,楚榆楠都不明白那家夥在笑什麼,也許是嘲笑自己怕冷吧。
“你最近過的怎麼樣?啊呸,我說錯了,不好意思。”陳韻寒用手掌下骨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這樣說的話,會更離譜,哪有一直陪伴他身邊的人。會問這種問題的,這樣不顯得更奇怪嗎?
黃天和回歸以及鐘於,都把視線轉移到陳韻寒的身上,三人應該是抱著好奇心,想聽聽陳韻寒為什麼會突然叫住楚榆楠的名字。男生叫住女孩的名字不奇怪,而女生叫住男孩的名字就很奇怪了。
“你腦子怎麼了?怎麼會問我這種問題?我最近過的怎麼樣你難道不清楚嗎?!”楚榆楠先是一臉平淡的樣子,然後就表現出抓狂頭發的動作,顯得很急躁。
“過的…………怎麼樣?好……或者不好?”陳韻寒還是想聽聽楚榆楠的說法。
“那當然是過的很好啊!我從來沒有過個這麼好的日子了。從小到大以來,沒有個像樣的朋友,陪我度過這段小有遺憾時光。我很感謝你們能陪在我的身邊,特彆是你,韻寒。”楚榆楠看著陳韻寒說,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謝謝你闖進我的生活裡,讓我曾經的生活感到伶俜的,變成了多姿多彩,突然對世界有了新的看法。你,能永遠一直當我的好朋友嗎?”楚榆楠對陳韻寒說,那家夥突然說出這種話來,雖然不是很大的條件,但讓人感到意外。
“我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原來是好朋友啊。阿楚有我三個人就夠了,不過能加上韻寒的話,那也不錯。”黃天兩手插在腰間,似乎有些瑟。
“好朋友……?”陳韻寒吐出這三個字,如果能一直當下去,那也很不錯。
“好啊!我們永遠是的好朋友,你可不能反悔哦?”陳韻寒指著楚榆楠說,她生怕那家夥會突然反悔,怕拿這種話題來開玩笑。
“哦耶!我有好麗友了!我終於有第一個異性朋友了!”他兩手都舉起來,開心的像個九十多斤的小屁孩一樣。陳韻寒還是頭一回見到那家夥,會因為有異性朋友而感到開心。
雖然顯得很幼稚,但從側麵上來看,有著一絲絲的同情心,為那家夥感到可憐,心酸。為什麼他會因為有第一個異性朋友而感動開心,為什麼他不說屈夢橙是他的第一個異性朋友。或許是因為一句“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那家夥才感到有真正朋友的存在,這是彆人的認可吧。
“難得阿楚有第一個異性朋友,我們今晚好好慶祝一下吧,反正明天不用上學。”
“阿楚,你之前的那位叫屈夢橙的女生,她不是你的異性朋友嗎?”
“誰?!誰是屈夢橙?”
“就是……,就是…………,我好像忘了誰是屈夢橙了,我沒見過她,不知道她長啥樣。”鐘於也說不清楚誰是誰,畢竟他的大腦內存不夠用。
“哈哈……真是一群傻瓜,有什麼好開心的。”陳韻寒看著他們三人,會為著一件小事情而感到開心,看似三個大老爺們,比誰都凶狠,但內心裡似乎藏著一顆童心未泯的小心臟,還保留著童真。
“那些童心未泯的少年啊,如果哪一天他們不喜歡高達玩具了,會不會他們已經真正成長起來了。阿楚,黃天,鐘於,回歸。他們隻不過是抱在一起取暖的孩子,朋友兩字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不可分割的四雙筷子。”陳韻寒現在才明白,朋友是多麼的重要。
“阿楚,再給我來一顆榴蓮糖,我要打扮榴蓮怪!男兒當自強,流血不流淚!”黃天又要開始故作逞強了,他那一副逞強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不怕榴蓮似得。
“算了吧,榴蓮糖沒了。”楚榆楠攤了攤手。
“什麼?!how could thereno durian sugar?(榴蓮糖怎麼會沒有呢?)”黃天說出一句流利的英文。
“你不是讓我帶一堆榴蓮糖過來的嗎?怎麼說沒就沒呢?!是不是你偷吃了?”黃天有點懷疑楚榆楠把榴蓮糖給吃光,但是他卻聞不出來,楚榆楠的口氣裡,沒有混合榴蓮糖的味道,隻有一股太妃糖的味道。
“是我失策了。”楚榆楠歎了口氣,默默地低著頭。
“怎麼了?這年頭還有人搶榴蓮糖嗎?”黃天走過去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
楚榆楠搖了搖頭,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是我算出來,我還以為吃榴蓮糖的人很少,結果剛才一群找我要糖果的人,都是要榴蓮糖的,我假裝手上沒有榴蓮糖,可他們說看見我給彆人榴蓮糖了,不相信我說的話。結果搜刮我身上,把我身上全部榴蓮糖都拿走了。真的是我失策了,我就不該相信那份南市糖果口味統計表。”
“你看的是多少年前的統計表?”陳韻寒問道。
楚榆楠憋了半天,才說出來,“嗯…………,好像是三年前的統計表。”
“三年前的統計表你都拿出來看,或許在這三年時間裡,喜愛榴蓮糖的人,一路飆升。”黃天說。
“或許是吧,反正我身上已經沒有了榴蓮糖了,難受想哭。”楚榆楠蹲了下來,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像個可憐的小孩。
“喲?!這不是那街頭賣藝的小屁孩嗎?”熟悉的聲音在楚榆楠的耳邊響起,這聲音穿透了他的耳膜,他會回過頭來看,身子皮膚有些毛孔悚然,那位之前打他的年輕人,打扮的像個吸血鬼似得,走在楚榆楠的麵前。
“小孩,我們可真有緣分啊!我今天不要你的糖果,我要錢,要money!”年輕人站在楚榆楠的麵前,兩眼俯視著楚榆楠。
“嗬嗬嗬,對啊,真巧……!”楚榆楠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很尷尬地露出笑容。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這種家夥,可真的是冤家路窄。
“你誰啊?!”陳韻寒站在楚榆楠的旁邊,兩手插進口袋裡,黃天和鐘於以及回歸,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便走到了陳韻寒的身後。
“哇哦,怎麼還有一個小姑娘,長的還挺漂亮的,你們誰的小女朋友啊?!借我用用唄。”年輕人兩眼視線離不開陳韻寒,隻瞄了一眼她身後的三個人。楚榆楠蹲在一旁,默默地走到黃天身後。
“女的就長的不錯,隻可惜這麼好的白菜給身後的那幾隻豬給拱了。嘖嘖嘖,真是可惜啊。”年輕人歎了口氣,故作自己很高冷似得。
楚榆楠蹲在黃天的後麵,不敢出聲,總感覺會發生大事一樣。為什麼這種事情偏偏給他遇上了,這種電影橋段,他真的想一巴掌拍死導演。有意思嗎?就不能好端端過個平安的萬聖節嗎?當成平安夜也不錯啊。
“你說誰白菜呢,我們是土豆!”鐘於糊裡糊塗的開口,“就算我們是可愛的小豬仔,也不會吃你給的白菜!”
黃天把嘴巴靠在鐘於的耳邊,跟他說,“他的意思是,我們是豬,韻寒是白菜。”
這麼一解釋,鐘於似乎有點似懂非懂了。
“你…………,就是打傷阿楚的那位年輕人?”陳韻寒眉頭有些皺,然後把目光轉移到黃天身後,看著那家夥蹲在黃天的後麵,一直都不說話。
“阿楚?誰啊?是不是昨日那個被我打的半死的家夥?我跟你說,要不是我兩位兄弟攔著我,我早就把那家夥給打死了,你信不信?!”年輕人似乎有些得意揚揚,兩手搭在自己人的肩膀上。
“你…………再多說一句話試試看。”陳韻寒拉扯著外套,把衣服上的中間紐扣給扣上。
年輕人把手搭在陳韻寒的肩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似得,“就算我多說一句話又能怎麼樣?!要不你當我小女朋友唄。我手上還有很多糖果給你吃,你要什麼糖果,我就有什麼糖果。”
“是嗎?哦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截拳道?”陳韻寒兩手放進外套口袋裡,彎下腰,把身子湊過去對那位年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