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鐘於和回歸累得跟耕地牛一樣,他們兩人的力氣加起來,肯定比他自己要高出許多。但就算是他真有那功夫,也沒那心思。誰會那麼無聊的去推動人家玩蕩秋千啊?那家夥又不是三歲小孩。難道他自己還真像傻子一樣,自己受累,然後把歡樂留給彆人嗎?他又不是天生小醜,何必非得讓彆人開心。
理由多的是,更何況那家夥又不是漂亮的女生,乾嘛要花心思去討好人家開心啊?他開心了又能怎麼樣?花錢請你去吃飯嗎?得了吧,那家夥估計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想請彆人吃飯?
“阿楚阿楚,彆在那傻站著了,快過來推我上天。”那家夥繼續喊著,屁股繼續扭動著。楚榆楠完全就不想理會那家夥,但如果不幫那家夥推動的話,他會不會上來就是一拳。雖說那家夥已經洗心革麵了,但這種事情完全說不準的嘛。
楚榆楠喟然歎氣,就連鐘於和回歸兩人都搞不定的事情,他自己又怎麼能搞定呢?那家夥簡直就是太高估他的實力了,或許隻能找一堆和他一樣的人,把他推到天上去。
“讓我來吧。”陳韻寒走了過來,按住十指骨頭,那家夥又想鬨哪一出?她該不會要把黃天打一頓吧?
“你來湊什麼熱鬨?你行嗎?要不咱倆一起…………。”楚榆楠話還沒有說完,陳韻寒就把他推開一旁,楚榆楠真的搞不懂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插嘴的。
“磨磨唧唧的,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哪來的那麼多想法。”陳韻寒走到黃天的身後,黃天坐在蕩秋千上,心裡有些緊張,他並不知道陳韻寒能把他推到什麼程度去?
“韻,韻寒小姐。要不,你坐在這,我推著你飛?”黃天吞了口水,心裡無數的小人在一起緊張害怕。他知道陳韻寒的脾氣有些害怕,但是不知道她的力量能高到什麼程度。但是一句話歸屬在一起,他就是害怕,害怕一拳揮在他腦袋上。
“哈哈哈……。”他強顏歡笑著,“一個女孩的力量能高到什麼程度…………,啊啊啊!!”
“坐穩了,給我高高飛起來!!”陳韻寒兩手貼在黃天的背上,隻不過輕輕一推,黃天坐在秋千上,兩手緊緊地抓著麻繩不敢鬆手。順時針似得,飛到半空中上,然後再蕩回來。
就像是坐海盜船一樣,心臟一上一下的。楚榆楠很慶幸坐在秋千上的那個人,並不是他自己。或者他會被嚇出心臟病出來,所以他徹底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個女生天生自帶暴戾和蠻力,兩種不可思議的天賦在一個普通的女生上使用出來,那會是什麼概念?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陳韻寒站在一旁看著黃天坐在秋千上在那輕輕地蕩,她開心的樣子,很自然。鐘於和回歸兩人蜷縮著一團,或許他們倆終於明白陳韻寒會來到汽修專業裡。可能因為彆的專業不適合她,如果讓她去帶小孩子的話,那個小孩子會不會被嚇得半死?
幾率概念隻有百分之五十,另外的百分之五十是真的。
“恐怖,如斯。簡直就是魔鬼,好在我之前並沒有惹她。”楚榆楠感歎自己能活到現在,簡直到達不可思議地步。運氣是賺來的,他之所以要做好事,是希望自己的運氣能多一些。
黃天感覺自己的魂魄快要拋出去了,那家夥的拋物線定律估計是順時針上的。周圍的那些小孩都看待了,一個個眼睛睜的大大的。他們應該是沒有看海盜船似得蕩秋千。
他從蕩秋千上走了下來,世界在他視線裡,似乎圍繞著他轉。腦袋裡充滿著嘔吐想法,想把一切無關緊要的東西都吐出來,哪怕是吐一點水也行。現在的他,感覺真的脫離了萬有引力一樣,從外太空剛回來。
蕩秋千蕩得他都有些窒息難受,鐘於回歸跑過去攙扶著黃天。他的樣子,連走路都不穩,會不會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
“你們今晚要在阿楚家吃飯嗎?也是我下廚哦。”陳韻寒兩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告訴著黃天他們三。她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因為什麼針對才開口,如果他們三今晚能在楚榆楠的家裡吃飯的話,多多少少黃天會拖住楚榆楠去參加那個學校裡的文藝晚會。
就怕黃天會不同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是沒什麼希望了。可能就得到今晚,告彆一段段落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用。今晚我家有事,我要跑去美國那過萬聖節。你們不要太想我,我很快會回來看你們的。”黃天說的話都是不明不白,這就是很明顯的故意逃避。
陳韻寒知道那家夥會不同意的,但也沒辦法,或許隻能靠她自己去拖住楚榆楠那家夥了。
“鐘於,回歸。把我送到我家去,我要先換一件睡衣,然後趕去美國那過萬聖節。”黃天兩手挽著鐘於和回歸的肩膀,自己有生以來玩的蕩秋千,就今天是最刺激的。
“再見。”陳韻寒揮了揮手。
“韻寒小姐再見,我們明天見。(“我還要去買一些糖果,畢竟美國那沒有大白兔奶糖。”)”回歸也揮了揮手。
“明天,或許沒有明天了吧。”陳韻寒覺得有點小遺憾,五個人待在一起時間稍微久了。一開始都是形同陌路的,然後慢慢變得形影不離了。如果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可能會有點小遺憾吧。五個人就像是葉子一樣,每個人都連在一起,成為五葉草。
“阿楚!”陳韻寒突然叫道。
“嗯?”?
陳韻寒轉過身子繼續說,“你今晚想吃點什麼?紅燒肉?還是西紅柿炒雞蛋?隻要我有能力做出來,我就會做給你吃。但是前提是,你得負責做飯。”
難得陳韻寒大方一次,楚榆楠覺得自己要好好借此這個機會大吃一頓。但是,不知道突然為什麼,他反而吃不下那些菜了。
楚榆楠搖了搖頭,低聲的說,“不用了,我晚上還要早點參加學校的文藝晚會,你先吃吧。”
“那怎麼行,要不我等你回來,咱們倆一起吃萬聖節晚餐。再配上兩根燭光,我敬你一杯可樂,你得敬我一杯酒。”
陳韻寒兩手貼在一起,她彎下腰,頭發順著左側肩膀滑了下來。她為什麼就這麼執著於一頓飯呢?她看著楚榆楠遲遲未回複,擔心那家夥會直接拒絕。
“嗯…………,行啊。咱們倆必須得喝酒,喝到吐為止。”楚榆楠露出笑容,看來他很不服氣上一次會醉倒在餐桌上,喝的不省人事。
“ok,那我們現在就去買些新鮮的菜回來,然後我等你回來一起吃燭光萬聖節晚餐。”陳韻寒伸出手,楚榆楠抓著陳韻寒的手,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屁股上草,“聽說最近白菊超市裡的牛排大減價了,要不我們去看看?家裡沒有魚丸了,真想知道那胖哥哥賣的魚丸好不好吃。”
“好,聽你的。”
“咱們買一些雞尾酒回來,互相灌對方下去喝,得喝到吐為止。我要提升酒量,成為喝酒達人。我記得我上一次買了一款賽車遊戲,到時候我們吃完晚餐後,在客廳的電視機上玩遊戲。反正明天早上不用上學,我們通宵玩遊戲都行。”
“嗯,可以。”
“嗯……,讓我想想啊,明天早上我們得去哪裡玩呢?上一次去過了天空煙火樂園。要不我們這一次去那水湖區吧?南區晴天水湖區可好了,一大堆海鷗在那裡飛來飛去。比較麻煩的是,那些海鷗會拉屎,所以在那個地方最好不要吃雪糕。不然你遲到是雪糕還是屎,可能你都不知道。”
“哈哈哈……。”陳韻寒沒想到那家夥把明早的行程都已經想好了,那家夥和朋友待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個樣的嗎?
真希望,明早包括今晚,會實現起來。老天爺會再一次眷顧那男孩嗎?連老天爺都猜不透那家夥在想些什麼,要眷顧他,可能很麻煩。
有誰注意到他們倆是牽著手走路的,兩人手腕上的小恐龍發圈,一粉一灰。楚榆楠的是粉紅色,陳韻寒的是卡其色。或許這隻是一件非常普通的發圈而已,但對他們來說,這是好朋友的象征。
朋友之上,戀人未滿。兩人從未說過那句話,一直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好朋友。
秋天的落日,快的不是一分一秒。十月份的最後一天末尾,在於今晚的晚秋時刻。北方吹來的秋風,稍冷微涼。小恐龍發圈,僅僅代表著好朋友的意思,無需多餘的標簽刻在上麵。
“笨蛋,走錯方向了!白菊超市在另一邊。”
“不對嗎?我記得明明是北邊的?還是說他們搬家了?”
“搬個鬼啊!一直都是在南邊啊。快過來啊,還傻愣著站著乾嘛?再晚一點的話,超市就得關門了。”
“噢噢噢噢,我來了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