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區三角大樓鐘聲響起,敲響十二點鐘聲,人們早已經習慣了突如其來的鐘聲,就像是海上行駛的帆船一樣,海員的耳邊聽膩了每天重複著海的號角。
鏡頭畫麵追隨著一輛大眾新高爾夫車尾,新高爾夫前車頭整體融入了“X”主特征元素,車頭一雙全新的“雙L”造型車燈,兩眼紅光直視著前方,全係標配LED日行燈,進氣格柵的鍍鉻飾條貫穿品牌的LOGO,與日行燈融為一體,延伸了視覺效果。
一眼望去,新高爾夫的尾部線條非常流暢,尾燈使用了全新的矩陣式LED,同時還配有流水式後轉向燈,搭配連貫的鍍鉻雙排氣尾管,17寸十輻輪轂。
新高爾夫在三年前就已經上市了,它首次將“卡庫金(Kurkuma)”引入國內,全新的車身顏色凸顯出新高爾夫的時尚與活力。
車內前後排座椅表麵,由皮質與Altara材質組合而成。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兩位年輕人正在交談如何改善當今社會的環境變化。
“綠色,必須得綠色出行,綠色環保。”在駕駛座上開車的中年人,半句不離開綠色兩字。兩手很輕鬆的握著方向盤,夜晚開車使他的心情是如此的放鬆。
烏綠色的連體工裝服,再佩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帽簷周圍滾著烏綠色線條,墨綠真是一種非常高雅的顏色,雅得高明,雅得富有生命力感。看著他那眼角長的下垂,顯得眼神是那麼的空洞無神。高挺的鼻子,瘦窄的鼻翼總以為他是個俄羅斯人。
“綠色?開什麼玩笑,想每天做到綠色出行,你得有那資金啊。你以為坐公交車不花錢啊?那不得兩塊錢兩塊錢的滾,遲早有一天會把車子油費給賺回來的,雖然公交車便宜。但是…………,但是一點**感都沒有,我上次坐公交車,吃個重口味的東西都被人罵的狗血淋頭,我覺得咋倆還是放棄綠色出行這種東西吧。”
說話的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中年人,年紀看起來比戴鴨舌帽的那位中年人,還要大那麼一點,估計兩人也就相差那麼三四歲。
相比之下副駕駛座上的中年人,他也穿著一件烏綠色連體工作服,衣服上沒有品牌的標注,感覺就是自己家製造的。這種衣服的存在,就像是某種工作服的意義。他戴著一頂白色絨毛線編織的帽子,下巴兩邊沿上的位置,長著兩個月未剃的胡子。
副駕駛座上的中年人,說話的腔調滿滿夾著東北語氣,每個字每個詞,都帶有著濃重的東北口味。
他們倆的衣服上,雖然沒有品牌標注,但是有著個人名字的標簽。可能是衣服都長的一樣,怕洗衣服的時候全部混在一起,搞混誰是誰的衣服。
駕駛座上開車的中年人,看著他胸口上的個人標簽,上麵寫著“餘文飛”三字。而副駕駛上的中年人,胸口上的個人標簽,同樣也是寫著三個簡陋的大字。
“唐川海!”,這就是他的名字。
“或許你少吃一頓飯,你就能把公交車的錢給賺回來了。額不……,應該是說,你少吃一頓飯,你就可以多坐好幾趟公交車了,環遊整個南市都沒有問題。”餘文飛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騰空出來隻是為了撓著脖子發癢地方。
“切,老子我寧願少吃幾頓飯的錢,都花在網吧上,打死我都不去坐309公交車,特彆是那些經常搶我位置的老太太。早上晚上跳廣場舞的時候可精神了,怎麼一到公交車上就腰酸背痛?還非得讓我把位子讓給她們坐。你說……,現在的老人都這麼狂了嗎?還是說……,壞人都老了?”
唐川海滿嘴都是嫌棄和抱怨,嫌棄坐公交車,抱怨那些老太太搶他的位子。
“不是我不讓位子給她們坐,她們要是好好跟我說話,我肯定很爽快的就答應她們。可……,可她們的語氣未免也太猖狂了吧?搞得好像那位子就是她家似得。那時候把我氣得……,隻能下車走路回家。”
餘文飛坐在駕駛座上開車,他知道自己理解不了唐川海的感受,畢竟自己從來沒遇到過那種無理荒唐的事情。所以他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隻能安慰一下唐川海那受了委屈的心臟。
“好了,消消氣吧,沒人能把你怎麼樣,睡一覺,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你說再多也沒用,老天爺也不會幫你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得快點趕往濱海收容所去,也不知道北野在電話裡頭急急忙忙的叫我們過去是為了乾嘛。”
“我剛才發信息問過了修克,他說這一次召集我們大家過去的,是晁老大!老大讓我們一起協調一個名叫紅蜘蛛的組織,具體乾嘛原因,修克也不知道。”唐川海靠在車窗旁,視線外的場景眼花繚亂,花花綠綠的燈光從他眼中快速閃過。
“紅蜘蛛?對方有什麼能耐讓我們這些流浪者幫他們?”餘文飛皺著眉頭問唐川海,餘文飛的視線始終注視著前方。
“聽說濱海收容所就是紅蜘蛛他們提供的,給我們這些流浪者提供吃的喝的住的。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我們這些流浪者都一概不知,到時候到達濱海收容所再問清楚老大原因。”唐川海話音剛落,車內裡一陣電話鈴聲徹底響起。
“誰呀?!大半夜的誰會打電話過來啊?”餘文飛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集中在身旁的手機,單手握著方向盤,騰空出來拿著鈴聲響起的手機。
“誰打過來的?”唐川海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