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文飛拿著手機看了一眼唐川海後,便接通手機緊貼在耳邊,“是北野打過來的。”
“喂?北野?有什麼事情嗎?”餘文飛靠在駕駛座皮質背椅上,單手握著方向盤開車,腳底輕微踩著油門。
很快的,電話裡頭傳來很沙啞的聲音,聽聲音就知道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沒有多餘的贅述,重點話全部都直接說出來,有什麼說什麼。
“彆去濱海收容所了,開會地點已經換了,老大怕收容所那些不法流浪者,會有企圖貪念之心,所以就把地址換在了南區百花大道七號路口塗鴉街三號倉庫裡,趕快過來,就等你們了。”
對方說完,就立刻把電話給掛了,真的是沒有多餘的贅述細節。
餘文飛看著手機通話頁麵,切換回桌麵上來,腦子還很不明白對方這麼著急的打電話過來,同時又那麼著急的掛掉電話,他現在就想滿嘴的辱罵對方。
餘文飛立即踩住刹車,唐川海坐在一旁都被他那舉動給嚇了一跳,“他什麼意思啊?!耍我們的嗎?就算是臨時改變地址也應該早點打電話過來啊,我們現在都已經快到濱海收容所了,現在趕去那倉庫地方裡,得花多久時間啊?”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是老大改變地址的,北野他隻是負責傳達消息罷了。趕快讓導航定位地址吧,或許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唐川海看了一眼餘文飛那滿了都是脾氣臉,無處可發泄。
他看著餘文飛一句話也沒有再開口,那個男人在手機導航裡輸入地址後,便搖動掛擋,打轉方向盤。
“正在定位地方,終點百花大道七號路口塗鴉街三號倉庫。”
灰色新高爾夫車子前兩個17寸十輻輪轂,以及同時運行打轉輪胎,車頭兩邊燈火通明。之前駕駛的方向是南方,現在改為北方路線去。
輪胎極速轉動,隱隱約約聽到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新高爾夫往著北方方向奔馳而去。
一個小時後,百花大道七號路口塗鴉街三號倉庫外。
車子開進暗巷裡,巷子兩邊白色脫粉的牆壁上,用油漆塗鴉了許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畫。每幅畫下麵都寫著同樣的名字,“Graffiti boy”,可能是這些塗鴉畫的畫者。
車子停靠在倉庫外,緩慢的輪胎最終停了下來,熄火關閉引擎。
“到了,就是這。”餘文飛和唐川海兩人都把目光看向倉庫大鐵門上,看著紅色油漆在鐵門上寫了個大大的“三”字。
“他們到了。”倉庫內,站在晁殘豹身邊的年輕人不知道是誰,他的聽覺看似非常聰明,倉庫外熄火的車子使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開門。”這句話正是晁殘豹本人說的。
三號倉庫內,昏暗的光線在照著整個倉庫,倉庫內的四周都擺放著大量的集裝箱。一共有多少個流浪者?
包括晁殘豹本人,和他身旁站著的年輕人,以及站在晁殘豹前麵兩邊的那些所謂流浪者,一共有十個人,外加即將走進倉庫內的餘文飛和唐川海。
屬於流浪者的號角,仿佛在塗鴉街外吹起。聚集一堂的流浪者們,全部都身懷絕技,各路人馬,神通廣大。
用他們的經曆述說一個屬於流浪者的故事,闡述一個關於流浪者北方春天的故事。
倉庫大門緩慢的升起,一股冷氣從倉庫外吹進,吹起其中一個女性流浪者的長發。每個人的視線都瞥向餘文飛和唐川海兩人的身上,餘文飛走進倉庫內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劉北野,好久不見,我有點懷念你的鬼影迷蹤了。”